帝师系统 第307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商牟抓狂,吼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他妈怎么会知道,我跟你不是一类人,你少他妈来找我聊这种!也不许说细节,不许说你脑子里想的事儿,我压根不想听!”

辛翳:“那、那我去跟谁说啊!”

辛翳喝醉,倚着廊柱站着,竟还生出几分幽怨来。

商牟只见过平时跟他互骂互看不顺眼的辛翳,这会儿望见他这个眼神,还有刚才他竟然还敢满嘴说什么勾引先生。

商牟真是要崩溃了:“你憋着!你憋死算了!不许说——谁也别说,你要是跟别人说,你估计还要挨揍!闭嘴,别想!你见到先生,就默念‘这是先生,这是令尹,这是荀君’!”

辛翳:“我、可我……我试过,我还是会……”

商牟:“你别说了!我走了,我他妈——我操了我怎么就他妈大半夜跟你聊这个!辛翳,你敢对他动手,我就找别人回来,真的把你扔进冰湖里!我就带先生走,我们就把他送走,远离你的魔爪!”

辛翳:“你敢!”

他还正要说,就看着商牟已经在收拾地上的东西了。商牟一脚把酒斝踹进雪里,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刺激的直跳脚,满嘴脏话,对着辛翳骂骂咧咧。

辛翳:“你这脏字是什么意思?是动词么?”

满嘴动词的商牟猛然反应过来,辛翳是个断袖啊!喜欢男人啊!他对辛翳说这个,辛翳不会误会他也是个——日了啊!

商牟猛地住嘴,噎了噎,把最后一个脏字咽了下去,咬牙:“不是,你听错了。你真的醉了,你他妈回去躺着吧。走走走。我怕你都走不回去,快点,我送你回去。”

商牟推着辛翳往主宫走,辛翳似乎憋了好几年,终于找到个人吐露了心声,不断转头想跟商牟再说些细节,商牟头皮都要炸了,要不是道两旁还有卫兵,他真想跟辛翳脸上糊个大雪球。

他扣住辛翳手腕,捂住他的嘴,一路把他拽到主宫门口,瞧见景斯在回廊下冻得直跺脚,他也不管了,撒手一推,转头就落荒而逃。

景斯赶紧把辛翳拽起来,埋怨似的蹬了商牟背影一眼,道:“大君怎么醉了,您酒量——哎,是,您跟别人比还行,可商牟那真是千杯不倒。您快起来吧。”

辛翳挥了挥手:“不,我有话与先生说!”

景斯:“荀君大概已经歇了。而且荀君这个点一般也不见人了,好多年前您不就这个点去闯过去见他,可被赶出来了。这都几年了,您都守规矩不大半夜找他了,要真找,我让人传唤。”

辛翳脸还红通通的:“不传唤,我就几句话!那时候被赶出来是因为——哎哟,是越国的事儿,刚刚我和商牟商量来着,想跟先生说。”

他这两年没少撒这种谎话,说起来驾轻就熟。

景斯也信了,撑着他往荀君的居室走,辛翳摆手:“不用,我自己过去,我去跟先生说。我去问个明白!”

景斯被他甩开,站在那儿对辛翳的背影道:“问什么?”

辛翳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跌跌撞撞的走了。

荀君的居室内不大有人伺候,他们住所离得又近,一路也没什么人通报,只有外间站着两个垂手宫人。辛翳从小就知道从窗子爬进去,偷偷吓唬她。

后来就是从窗子偷偷看她。

这会儿,他胳膊一撑,就从窗子爬进居室里,手撑在窗边的桌案上,心里默念着放轻脚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有点晕,他还是不小心碰到了砚台,幸而是掉在荀君的软垫上,也没什么声音,就是弄脏了一大块儿。

他稀里糊涂的拿着自己衣摆连忙擦了擦,手都沾了墨汁,把砚台放回了远处,轻手轻脚爬进来。

屋里点着灯,却没人,东西都收拾的整洁,后头的隔间,灯光也亮,而且还看着有蒸腾的热气从窗缝里冒出来。

辛翳手脚并用的爬过去。

南河倚在木桶里,伸了伸脚。幸而辛翳是个恨不得天天玩水的泡澡狂魔,宫中不缺热水,什么时候讨要也都有,今日突然降温,她总觉得可能冻得有些感冒,再加上辛翳估计去跟商牟又要玩闹到半夜,她难得有个清闲,就想好好泡个热水澡。

这才躺进来,或许是近日有些疲惫了,热气蒸的她脑袋也有点昏沉,几乎要睡着过去。猛的一睁眼,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水温倒是没降下多少,不过浴室的木板下头铺了铜管,会有宫人在院外往铜管里灌热水,隔间内暖洋洋的。

南河从水中伸出胳膊来,伸了个懒腰,舒了口气,忽然就听到了什么声音。

一只沾着墨的手扣住了木桶边缘,紧接着一张不知道是不是被蒸的通红的脸靠过来,似乎迷迷糊糊的半阖着眼睛,告状似的满脸委屈道:“先生……商牟打我了。”

 

第156章 鹿鸣

南河吓得差点把浮在水面上的木瓢朝他脑袋砸去。

辛翳眼都跟没睁开似的,手放在浴桶边上, 下巴放在手背上:“先生——”

南河一把将搭在浴桶边的帛巾拽进浴桶, 人也往放了草药与盐的淡白色浴汤中埋了埋, 咬牙道:“辛翳, 出去!”

辛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睫毛眉毛都被热汽打湿了,颧骨上有几分不太正常的红晕,哑着嗓子低声道:“我不出去。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先生还不关心我。”

南河:“我没有……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每次都喝不过他,以后少喝点!”

辛翳张嘴哈了一口气:“是先生闻到酒味了么?”

南河伸出手来,推了一下他额头, 怕他耍酒疯, 只得好声好气道:“你别对我哈气。是不是醉了, 醉了就出去,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我马上就好。”

辛翳特别会绕开重点:“哎呀疼疼疼——先生别推我,商牟撞我脑袋了。狠狠在我这儿撞了一下。”

明明是他撞得商牟,倒是会在南河面前装。

不过也不止这一回了, 他打小就会在南河面前装好孩子。

南河手僵了一下, 缩了回来,有些尴尬的坐在浴桶里不敢乱动,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打起来了,还有你脸上,下巴这儿也有。嘴角都青了,他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辛翳虽然有些醉, 但也没做到敢乱说话的地步,毕竟要说都是商牟的责任,他一点也没还手,南河怕也不会信。

辛翳摸了摸嘴角:“就是几句话说不高兴,就动手了。”

南河一副班主任调查事件源头,公平处置的样子:“谁先动手的?”

她说着把帛布往身边扯了扯,让其在水面上遮个严实。

辛翳这倒不是假话:“他先动手的!他先拽我衣领,还骂我脏话,他说话特别没讲究,嘴很脏,先生也知道的!”

他说着,也抬起眼来,看着荀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