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哇……简直就跟是等他等到半夜,实在受不住睡过去的小娇妻——
虽然小娇妻这三个字每一个都有待商榷,但辛翳还是心头乱跳,放下床帐凑过去,手撑在软枕上道:“你睡吧,已经挺晚的了。”
南河转过身来,显然睡得手脚都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软软的:“怎么会这么忙……你都不肯让我去帮忙。”
辛翳撑着胳膊靠近她,她毫不抗拒,甚至主动的也凑过来几分。辛翳道:“唔。孤也是一国之君,忙才是应该的。我没想到会吵到你,你睡吧睡吧。”
他低头,隔着中衣亲了亲她肩膀,伸手去拥住她。
南河却身子一抖,迷迷糊糊之中,抬手似乎要推他似的,道:“不……别……”
辛翳握住她的手指,拨弄着她指尖:“什么别?”
南河咕哝道:“不许蹭我……不许狗子蹭树。我真的累了。”
辛翳没反应过来:“什么蹭树?”
南河半眯着眼睛,人都快睡过去似的,喃喃道:“你别折磨我就行,夜里抱着人蹭来蹭去……你还不如不让我睡了。”
辛翳愣了许久,忽然反应过来南河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她竟然知道!
她——她怎么会知道!
辛翳吓得从脖子到脸涨成了一片晚霞赤红,他僵硬的捏着南河的手指,张着嘴一动也动不了了。
他觉得自己血都给烧沸了。
她不是……昏迷着……
怎么可能会知道……
第202章 大田
辛翳一瞬间只感受到了恨不得憋死自己的尴尬。
但尴尬之后,竟然是……更多的胡思乱想。
如果她都知道, 那时候她……她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不回应?
辛翳贴过去, 南河似乎压根没有完全醒来,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转脸就想继续再睡,他将她摇醒,凑过去道:“你那时候醒着——那你为什么没反应!”
南河咕哝一声,似乎困得回答不来。
要在平时,辛翳就不烦她了,可这个问题都快把他头发给点了火似的燎起来了,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下巴软肉, 看她嘴被捏的嘟起来, 有点想笑, 又着急:“你先跟我说两句,别说完了这样大的事儿,转头就睡!”
南河不得不抬起眼睛,眼神还有点迷蒙, 伸手要捂他的嘴, 辛翳捉住她手腕:“你说明白——”
南河:“我那时候动不了啊……我都快吓死了,要是能动,我早就跳起来,叫起来了。那时候明明知道你干了什么,我却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
辛翳呼吸一滞:“你……都知道?”
南河咕哝:“唔。”
辛翳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想起来手都有点抖, 心里还觉得有几分彻底撕破脸皮的胆大:“那你说我都做了什么……”
南河稍稍清醒了几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辛翳既觉得回想起来都羞耻,却又想听荀南河从她的角度说起来……或许他想听她那只有清风秋月的嘴里吐出些让他觉得刺激的词语来。
辛翳放软声音,对她小声道:“我记不清了,我就想听先生说……先生告诉我吧,我都做了什么事?是不是让先生生气了。”
南河估计也是睡迷糊了,竟然还真转过身来,细数罪行:“你先是给我擦洗身子了……唔,有些地方你就不能让宫人来给我擦洗么……你要是洗的不细也不太好,洗的太仔细更……”
床帐外一盏昏黄小油灯映的辛翳脸色更红,侧身躺着,耳朵背光,红色跟靠近灯火的琥珀似的,他含糊道:“我只是想好好照顾先生。再说你我已是夫妻,给你擦洗又怎样。我就是没见过女人的身子,一开始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南河:“你后来倒是会下手了……而且换了衣服还给扒了算什么。你还咬我……”
辛翳心惊肉跳,却还想问,他稍微靠近她几分,盯着南河半梦半醒时候毫无架子,毫不多想的天然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唇角,以撒娇的口气劝诱她继续说:“咬了你哪儿?”
南河微微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她本想瞪他一眼,但辛翳明明比以前成熟不少,鬓角都比当年修的整齐,却用多年前撒娇的口气,垂着眉梢含笑看她。他的容姿对她来说,一向是杀伤力减半,但这会儿,虚光下的一眼,南河都心头一震。
她有点呆愣的盯着辛翳,甚至还忍不住从温暖的被窝里伸手出来,摸了摸他眉毛。他这里受了一道斜伤疤,很浅,但让眉毛断了窄窄一处,或许再过两年之后就长好了……
南河只是受他容姿蛊惑,但辛翳跟她双目相对,他发现自己真是爱极了她眼里那种不经意的缱绻、爱护,还有她才会有的细致温柔的观察,感怀欣慰的喜爱,是对他一切变好变坏的包容。
若不是对这种眼神爱一辈子,记一辈子,他也不会单凭一双眼,多次认出她来。
确实感觉自己心都像是火烤的软糕,涨了个滚烫的气泡,一戳就漏,带着声音从那气泡里漏出美味灼热的香气——
气泡平复,又原地隆起,在他心头上留下一圈圈痕迹。
辛翳也有点被蛊惑,忍不住凑上去,笑道:“问你呢,我咬你哪儿了。”
南河确实有点呆,眼睛还挪不开他的脸,伸手已经指了指肩膀:“咬这儿了。”她说着,还指了指锁骨,手又往下挪了挪,放在胸口中间:“还有这儿。”
辛翳往下挪了挪眼,心里大喊一句要死,面上却强作无所谓:“我没用力。”
南河:“你牙很尖的,还是有点疼。”
辛翳那时候得不到她半点反应,他又是个不经事的小子,难免有点没轻没重,他伸出手,抚了抚她手指着的地方,确实神情有些抱歉:“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几次让你给我磨牙,你不是没空,就是昏迷,上次还是景斯给我磨牙。他满脸慈爱的让我张嘴,差点没恶心死我。”
南河笑起来,只是她笑到一半,才意识到辛翳手放在哪儿,她低头愣了一下。
辛翳看她笑到一半不出声,也低头才发现。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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