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月年年
楚楚大为气恼:“不洗!有本事你给我洗,反正我不动!”
张嘉年听到如此露骨的话,他瞬间涨红脸,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你、你……”
楚楚哼了一声,安然地闭上眼,打算继续装死。
张嘉年从脖颈到耳根都在发红,他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说道:“那你晚上自己煮鱼。”
楚楚瞬间翻身而起,恭敬道:“张总,请问浴室在哪边?”
她现在还能有一口气,全靠晚上的水煮鱼撑着。
楚楚最终被出离羞恼的张总助强压着洗澡,当然是分别到男女浴室各洗各的。两人锻炼完,结伴从健身房出来。楚楚只感觉自己飘飘欲仙,恨不得立刻飞升,浑身都使不上劲。
回家时,家政已经提前按要求将冰箱塞满。张嘉年打开冰箱,便看到各类新鲜食材色彩鲜艳、琳琅满目。他默默地拿出需要的原料,开始完成料理的准备阶段。
楚楚好奇地探头查看,总觉得冰箱里少了点东西,疑惑道:“我的快乐呢?”
“什么快乐?”
“快乐肥宅水。”
“健身后不能喝碳酸饮料,长期饮用此类饮料也不好。”张嘉年慢条斯理地补充,“包括你在公司点奶茶,私下都是以王青的名义订的吧?”
楚楚莫名心虚,硬着头皮道:“你又不是我爹,不能管控我的零食自由权!”
张嘉年露出营业笑容,立刻换上敬称:“您需要我跟楚董打声招呼,再来管控您么?”
楚楚:怒气值+1+1+1……
楚楚的心情在饭桌上稍微和缓,张嘉年今天没再用现成的鱼片,而是将整条鱼料理。
宛如凝脂的鱼片被滚烫的油一泼便微微翘起,各类配料在高温的刺激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挑逗着味蕾和神经。清亮的汤汁下还藏匿着爽口的青菜,在鱼片下半遮半掩。
楚楚见状食指大动,兴高采烈地配着饱满可口的白米饭享用水煮鱼,对其他菜品视而不见。张嘉年默默地将一盘菜推近她,像是在进行暗示,然而楚楚佯装看不懂的样子。
张嘉年将素炒三丝又推过去一点,提醒道:“不能光吃鱼。”
楚楚盯着眼前的素炒三丝,莴笋丝、土豆丝、胡萝卜丝被炒在一起,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但她还是本能地排斥胡萝卜,振振有词道:“水煮鱼下面也有蔬菜。”
张嘉年:“单靠那点蔬菜,摄入量并不够。”
楚楚:“……我好像突然理解阿姨烦你的原因,她今天干什么去了?”
张雅芳可是无辣不欢的主,张嘉年敢教育她吃青菜,还不得被摁在菜板上。
“社区组织退休老人们郊外采摘。”张嘉年回答完,淡淡道,“转移完话题也要吃菜。”
楚楚撇撇嘴,假巴意思地挑了几根莴笋丝和土豆丝吃。张嘉年看不下去,干脆夹了一筷子饱含胡萝卜丝的素三丝,放入她的碗里,镇定道:“胡萝卜是最具营养价值的蔬菜之一。”
楚楚气不过,她愤愤地吃下胡萝卜丝,虽然味道甜甜的很美味,然而身体还是感到排斥。
不管味道有多好,反正是胡萝卜就不行!熊孩子最讨厌的食材,没有之一!
楚楚:怒气值+10+10+10……
饭后,两人简单地收拾清洗完碗筷,楚楚终于得以松口气。她今天被张嘉年押着“认真生活”一天,如今身心俱疲,偷偷窝到电视前,靠着软垫打游戏。
楚楚从来不看电视,闲置的超大液晶显示屏便变成她的游戏机屏幕。有钱的好处就是游戏卡可以堆成小山,可以随便收齐全套各版本。张嘉年偶尔会陪她联机,但他现在看到蹲坐在地上、脸快贴上屏幕的楚楚,不禁皱眉道:“往后坐一点。”
楚楚整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敷衍地应道:“哦。”
张嘉年看她嘴上应声,实际却毫无动作,又道:“坐到沙发上玩,不然对眼睛不好。”
楚楚依然没动,认真地打着游戏:“嗯。”
张嘉年看她沉迷游戏,对外界的声音置若罔闻,索性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蹲坐在软垫上的楚楚毫无反应,他伸手摁住手柄,直接保存游戏进度,再次重复道:“往后坐。”
楚楚:“……”
屏幕上,画面弹跳出存档页面,显示记录当前进度。
楚楚:怒气值+100+100+100……
楚楚默默地站起身,正当张嘉年以为她要乖乖地坐回沙发上,自己却被对方猝不及防地摁进软垫里。他为保存游戏进度,是半蹲在楚楚旁边,对她的暴起毫无准备,顺着惯性便栽倒。
厚厚的软垫顺利地接住张嘉年,倒是完全没将他摔疼。楚楚面无表情地将他摁住,她果断地翻身骑上,阴森森地说道:“我忍你一天,现在饭可算吃完了……”
要不是怕他罢工不煮鱼,她可没法忍到现在!
楚楚:是可忍孰不可忍,咸鱼的日子过成活鱼,简直是对咸鱼最大的侮辱!
张嘉年看她骑坐上来,他一时震惊不已,又不敢把她直接推翻在地,语气难得露出一丝恼意:“你下去!”
她虽然平时嘴上混账话不断,但还从未有过如此大胆过线的举动。
“你闭嘴。”楚楚毫不留情地捏住他的脖子,感受到手中温热的皮肤和跳动的脉搏,冷笑道,“今天把我管成智障小学生,你还敢继续膨胀?”
“……”张嘉年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小学生,暗道不知道是谁太膨胀!
他一边挣扎着试图起身,一边争辩道:“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既然你行使完职责,现在也该履行义务。”
张嘉年正感到茫然,心道自己有什么义务,便被她大力地摁回软垫,同时感觉到嘴唇上明显的痛意和血腥气,夹杂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柠檬香气的味道……她刚才饭后吃了柠檬糖,舌尖上还有酸甜的余味。
当他反应过来,诧异地发现对方在做什么时,浑身的血液快要烧干,大脑像是瞬间炸开,胸腔内的心脏都要抑制不住地跳出。她的舌尖很软,像是鲁莽的幼猫,笨拙而讨好地舔舐着他的伤口处。
这是一个浅浅的吻,但却让他如同泄气的皮球,连挣扎的力气都逐渐丧失,只能僵直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将自己嘴边的血渍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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