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叉烧
——“那你怎么不考虑一下用聚合体粘土?”顾显衷问。
苏喃星?
苏喃星慢慢的看向顾显衷,眨了下眼后问,“……那是什么?”
顾显衷恍然,看了看苏冬桐,和两人做进一步的解释,“之前在画廊打工的时候曾经见过,好像……现在国内是没怎么见过。”顾显衷想了想后倒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苏喃星会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种聚合体粘土可塑性很高,德国现在很多艺术家都将它用在雕塑上。”顾显衷顿了顿又说,“我今天赴约的朋友就是德国人,似乎他家小孩有一些。不如我下次带些给你看看。要是能用我就托人从德国买了寄回来。”
……等会儿。雕塑?聚合体粘土?德国?
出产地,最开始的用途都对得上,难道……
苏喃星好像总算想通了什么,禁不住睁大眼小心翼翼的看着顾显衷问,“顾教授,那个……你说的这个什么土,它是不是感觉像细细的面团,成型后表面光滑想瓷器一样?
“是啊。”顾显衷点头,“原来你知道?”
什么知道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熟称的软陶,现在叫这个名儿啊!
此时此刻,苏喃星有种自己吃了莫得文化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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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喃星的未婚夫,这……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呢。”白衣静单手托着下巴,脸上带了些惊奇的冲王世耀笑。
这话白衣静刚出口,不知为何王世耀就突然想起了前两天在街上遇见钱盼盼时,对方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
白家和苏家成衣铺的生意往来,王世耀是知道的。甚至这两天隐约有听李叔说起苏家成衣铺好像和白家有些矛盾还是怎的,所以王世耀刚才确实抱了些私心。
白大小姐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说不定听了自己说的话,回去能劝劝家里长辈呢?
这样他也算是间接的帮到喃星了。
可这些原本正准备开口的话,却因为突然想起钱盼盼的话,到了嘴边一转,便变成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白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您。”王世耀看着白衣静,有些欲言又止。
白衣静听了笑着纠正他,“叫我衣静就好了,她们都是这样叫我衣静同学的。你是我朋友,白小姐长白小姐短的太见外了。”
“啊?哦。那……衣静。”王世耀从善如流的改口,顿了顿继续问,“我听说……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什么教授?姓顾的?”
这话出口白衣静脸上微微一怔。
连原本托着下巴的手也慢慢放下,没了刚才的轻松慢慢坐直。只是脸上神色没怎么变,只是带了点儿恰到好吃的疑问,“你怎么知道顾显衷教授啊?”
顿了顿后又在王世耀开口前“哦~”了一声,看了他一眼,自问自答,“我险险忘记喃星了,瞧我笨的。”
王世耀笑了笑,倒也没和白衣静解释苏喃星从来不会和自己说这些东西,反而是钱盼盼时不时的找话题。
“听你这样一说……那你们学校是有这么一个人了?”王世耀试探的问,顿了顿又说,“我听说……他年纪轻轻就是教授了,而且还是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他……在你们学校很受欢迎吗?”
白衣静好像察觉了什么,立刻笑着肯定王世耀的话,“当然了,顾教授不仅在我们学校受欢迎,在忠武更是。我听说啊……教授还收到不少表白信呢。”
说这话的时候白衣静一直盯着王世耀,不错过他脸上一丁点儿的表情。
“哦……”王世耀听了,微微垂眸。从来不信钱盼盼那些话的少年,第一次有些犹豫。
……钱盼盼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世耀一面在心里纠结时,便露了些在眉宇间。
白衣静见了,心眼儿一转便再次开口,说得模拟量可,“喃星……”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果然惹得王世耀回神,重新看向自己。白衣静便继续往下说,“喃星这段时间没上学的原因……你也听说了?”
“也?”王世耀抓到关键词重复。
白衣静立刻收声,一面尴尬的笑着一面冲他挥挥手,“没有没有,我胡乱说的。”
顿了顿后又小心翼翼的看着王世耀,开口,“是……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这话出口立刻惹得王世耀抬眼看向白衣静,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一样。
白衣静对于自己竟然猜到而感到得意,但面上却一副为朋友着想,努力开导的关切模样,“其实很多都是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而已,你也别太将这些当真了,你看不了解我的人不是也说我是刁蛮任性的白家大小姐嘛。”
这话说得俏皮,让王世耀的神色好了些,冲她笑,“谢谢你白……”
“嗯?”白衣静在他出口前伸出一根手指,秀眉微挑,带着女儿家的娇嗔,好像在说“你还说?”一样。
白家是上海有名有望的豪门世家,白衣静本人又长得好看。被这样美丽动人的千金小姐另眼相待,换做任何人都会有些飘飘然,更何况王世耀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最重要的是,白衣静明显就是故意在他面前各种展现美好。试问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抵挡得了呢?
所以王世耀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抓了抓后脑勺后重新抬头看向对方,认真的冲她道谢,“是谢谢你,衣、衣静。”
“这才对嘛。”白衣静笑,双手放在茶几上对王世耀说,“你可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呢。”
“嗯。”少年听了这个前缀,笑容憨憨的点头。
“那……”白衣静想了想,偏头看着王世耀又问,“以后我可以来找你玩儿吗?”
“没问题啊。”王世耀很爽快的应声。
至于苏喃星的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竟然在不经意间已经忘记。
而同一时间,苏喃星正将顾显衷送出苏家。
认真又真挚的看着对方,相当诚恳的再次感谢,“顾教授,软陶的事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