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皓月如妖
白茶喜悦飞上云娇眉梢,心下叹然,态度越发恭敬,俯身退下。
几日搜索全无所获,百里鸢料想常四使了金蝉脱壳之罪,怕是早出了洛阳府。
常氏府中挖出一百五十石黄金的消息不胫而走,与此同时,百里鸢百里加急送回京城的奏报也在今早被他心腹当着朝堂文物百官的面宣读出来。
早朝一片哗然,常阁老更是当场就被震怒的皇帝派人拿下,下了天牢。
夕阳西下,百里鸢扔下手中公文,揉了揉眉心,策马回府。
几日忙碌,也不知府中那只兔儿如何了?
这几日回去,已是深夜,小东西早已入睡,次日一早,他又走得早,说起来,好久没见那双欲说还休的水眸了。
“白茶,你遣人去问问,王爷今日回府吗?前几日不回来便罢,今日也泡在衙门里,是要枕着公文睡了?”
娇人儿声音娇软,几日不见,连他也敢埋汰了。
百里鸢心头听她埋汰,不仅不怒,反倒是心头熨贴,挥退屋中婢女,一把将那埋头编着缨络的抱在怀中。
“娇娇想本王了?”摄政王与怀中人儿耳贴耳,吓得她匆忙抬头,红唇恰恰擦过他面颊,闻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浅淡的龙涎香,又收回了后仰的动作。
柔软的触觉百里鸢很是受用,他自得,“娇娇果然念着本王,投怀送抱之举,本王甚是欢喜。”
莫名得了个投怀送抱的名头,云娇扶着百里鸢肩膀,“哪有王爷这样的?”
吓坏她了。
“嗯?不就在这儿?”百里鸢狠狠在云娇娇嫩的脸颊上嘬一口,香软的感觉惹他心神愉悦。
“娇娇想极了本王,要遣人将本王唤回?”百里鸢将人抱在膝上,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又开始不老实。
云娇双手按在百里鸢肩上,水润润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小声道:“王爷在屋中等妾一刻钟可好?”
百里鸢挑眉,“娇娇要作甚?”
云娇搂着他脖子,娇声道:“好不好嘛?”
惯会撒娇,百里鸢哪有不应之理?
只是,得先讨些利息回来。
百里鸢侧对着云娇,“本王面颊微痒,娇娇用唇儿给本王挠挠?”
端得不要脸了。
云娇面颊飘红,见百里鸢已摆好了姿势,箍着她腰肢的力道未减,知道他若是不的了好处,是不会放开她的,只好红着面颊,在他侧脸上轻轻一啄,又迅速分开。
百里鸢意犹未尽的转过头,大手向下,在那丰软的臀瓣上拍了拍,“快去快回,本王等着。”
也不知着小人儿要捣腾些什么,不过这种揣着期待的模样于摄政王而言颇为新鲜,故而耐心等着。
只坐在屋中未免无聊,百里鸢拾起软榻上云娇编了一半的缨络,伸手弹了弹轻笑一声,将它放进小篓子。
起身来到偏房里,云娇喜欢看游记,百里鸢给她寻了不少来,顺便也把偏房设计成她的小书房。
来到桌边,百里鸢觉窗外微风吹来,撩起镇纸下的宣纸,将飘起一角的宣纸捏在手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女子簪花小楷很是规整,百里鸢指尖掠过墨痕,脑中浮现起这几日女子手执毛笔,倚桌颦眉的模样。
便是这般,无端入了心,丝丝缕缕,不断不绝。
“王爷,您去哪儿了?”云娇端了瓷碗进屋,只见屋中空荡荡,问了白茶,又知百里鸢并未离开,不由提高了音量问询。
百里鸢收回手,大步而出,恰恰见云娇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
“端了何物前来?”百里鸢过去好奇的看着被遮掩得严实的碗。
云娇拉了他手让他坐下,“王爷打开瞧瞧?”
她促狭笑了笑,越发惹得百里鸢好奇。
这几日,云娇也遣人给他送了汤水去衙门里,故而,若是普通汤水,定然不必神神秘秘。
百里鸢将人搂在腿上,“娇娇给去了盖子?”有葱香味,难不成是这娇人儿亲自下厨给他煮了吃的?
云娇扶着百里鸢肩膀,“王爷自个儿来。”没得商量。
百里鸢也不纠缠,爽快去了盖子,入目的并非多么让人垂涎的美味佳肴,一圈又一圈白嫩的面条盘旋着,瞧着和得还不是很均匀,上面撒了葱花,点缀上一抹绿意。
百里鸢转头看云娇,便见她正目光灼灼盯着她,还有些难为情,“今日是王爷生辰,妾手艺不佳,勉强和了长寿面,算是贺王爷生辰。”
怀中人儿说话之时,没敢正眼看他,百里鸢见她耳根子红透了,心头忽然被一股暖意包裹,寻了放在他肩头的手,裹进手心。
“呀!”才稍稍用力,便得女子一声吸气。
百里鸢赶紧伸手,握着云娇手腕仔细看。
白白嫩嫩的手肘处,一抹红痕极为明显,百里鸢心头喜悦被驱,拉了云娇的手仔细看,“烫着了?”
摄政王语气不对,云娇连忙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无碍的,刚刚没注意,碰到了锅边,已经在厨房用冷水淋过,不疼了。”
百里鸢不由分说将她手再拉回来,听她不疼二字,心中气恼,手指放在那抹红痕之上正想让她感受感受疼是不疼,都碰着了,却狠不下心,到底还是放开了,只狠狠瞪她。
一碗面而已,让下人来不行,非得自己动手?
云娇讨好的朝他笑了笑,心虚模样活像是做错事还撒了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