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衡序人从小体弱多病,知道吃食起便开始吃药,长期病痛的折磨,长到如今心理还算健康已十分难得了。
因此,虞褰棠虽是存着一份私心成的寿王妃,但也是真心想要救治衡序人的。
又同衡序人说了些她将炼制夹竹桃苷的事,虞褰棠便伺候他睡了。
虞褰棠就守在衡序人床边,看着他不大安稳地入睡,默默说了一句,“只要你想活,我便会尽我所能救你。”
宫宴散去,皇帝依礼亲自将太后送回德寿宫。
从太后的殿中出来,皇帝仰头看着漆黑的天,叹息了一回,脚步沉重地沿着两旁提灯宫女照出的明路,往德寿宫宫门走去。
宫女们都微颔首,使得手里的灯更能将她们的容颜映照了出来。
就见皇帝突然就停在了一个宫女的面前,不过几息又迈步走了。
正旦之日,皇帝越发不得脱身,只能一趟趟地打发黎志辛来问衡序人的病情。
虞褰棠并未不耐烦,也一回一回地说,事无巨细的。
可正旦的宫宴,衡序人还是不能去领宴了,自然的虞褰棠也不能去了。
虞褰棠只得打发人去替她给进宫领宴的诚国公夫妻磕头。
得知虞褰棠不得便易,诚国公夫妻也不敢表露对女儿的思想,一气只说家里都好,让虞褰棠只管安心的话。
正旦的宫宴比之寻常都要盛大,闹得更晚。
太后是有了年纪的人,自然是支持不住的,皇帝为显孝心,执意要亲送太后回德寿宫安置。
这时候的雪已停,月色清亮,雪色与月光相映,仿若洁净琉璃世界一般。
皇帝从德寿殿出来,并未着急回去,而是往后头佛楼去了。
就在佛楼前悬的角灯之下,一位身着寻常青衣袄子绿色马面裙的宫女,虽手执笤帚,却如精灵一般旋转在雪地里,裙摆飞舞,翩翩轻盈。
皇帝就这么站在月光和灯光的阴影里,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痴痴地出神。
次日,这位宫女就被晋为良人,还有了封号——俏。
衡候人知道后,说了一句只有佘守义他们才听得懂的话,他说:“俏,乔,俏良人,乔良人,看来又要再出一位昭容了。”
从初二起,一直到正月十四,都是这位新晋的俏良人在太极宫侍寝。
直到十五元宵节,皇帝要与民同乐蹬城楼观灯,后宫嫔妃才真切看见这位俏良人了。
可这位俏良人不管是模样,还是衣着,都是清清淡淡的,不沾半点烟火之气。
在后宫嫔妃看来,不但谈不上美,还有一股目下无尘的傲气,很是让她们讨厌。
这也就是女人们的看法,在男人们看来,俏良人的目下无尘,让他们很有征服欲。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
虞褰樱虽不能深知其中的原委,但看俏良人那样清清淡淡的做派,和当日胡前程教她的一般,她便知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而除了一知半解的虞褰樱,还有一人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这人正是太后,到底这位俏良人肖似的可是她的外甥女——衡候人父亲已逝的乔昭容。
幸好如今宫里还知道乔昭容的老人,已没几人了,不然闹了出来,可没有好听的。
因此太后就劝皇帝说道:“皇帝子嗣单薄,雨露均沾,方能利于后嗣。”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1月20日星期三,休更一日。
第75章 第七十五回
太后旁敲侧击,点到为止,因此皇帝虽有些被看破心思的羞恼,但还是把俏良人安置在了汉广宫的西配殿,强忍住不舍去中宫宿了几日,掩人耳目。
之后拿虞褰樱做幌子,夜夜宿在了西配殿。
才出了正月,俏良人便成了俏才人。
虞褰樱急在心里,面上却还要维持高洁的人设。
在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时,虞褰樱才有了情绪。
燕儿也急得很,从前汉广宫里只虞褰樱一位主子时,那些个内侍宫女没有不巴结的,如今虽还不敢轻慢她们,却也都偏重西配殿那位了。
“婕妤,还要赶紧想法子了,不然这般下去可不得了了。”燕儿急道。
虞褰樱撕扯着帕子,说道:“我当太子是不理会了,原来在这等着我。”
燕儿惊诧道:“什么,这是太子爷对婕妤的惩戒?”
虞褰樱道:“何止是惩戒,他这是要彻底舍弃我这颗棋子了。”
燕儿道:“一概皆因寿王妃,婕妤不防请寿王妃来,让国公府想想法子吧,不然婕妤失宠了,诚国公在朝上也没有好。”
虞褰樱冷笑道:“你当国公府之势是因的我?就是没我,国公府也还是国公府。不过你说得对,许寿王妃有法子。”
于是一心一意提纯夹竹桃苷的虞褰棠,便得了虞褰樱的邀请。
那位俏才人的事,虞褰樱虽少出皇子苑,但也有耳闻,至于这是谁的手脚,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此番虞褰樱邀请的目的,虞褰棠多少也能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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