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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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八十七回
西苑宫的正殿匾额是皇帝亲笔所题,曰:晚安殿。
大哥儿也不哭了,睁着汪汪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衡候人拿帕子给儿子擦了擦脸,把儿子放地上牵着他的小手,带着他向晚安殿走去。
晚安殿颜色还是那样鲜艳,却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太上皇眼中虽有些抑郁,但面色却是红润的,未见半点病态,可知康健得很。
太上皇身边穿着半旧宫装的宫人,是衡候人千方百计弄进西苑宫服侍太上皇的,十分的忠心。
所以就见那位宫人悄悄向衡候人摇了摇头,才又低下头去。
衡候人向太上皇跪下,又让儿子也跪下,都磕了三个头,才被太上皇叫起了。
到底是自己一脉的骨血,太上皇看见虎头虎脑的孙子,眼中的阴郁也退去了不少,招手向大哥儿。
大哥儿看看太上皇,又看看衡候人。
衡候人对大哥儿说道:“大哥儿,那是皇爷爷,快去。”
大哥儿这才慢慢过去了。
太上皇抚着如佛子一般的大孙子,越发的喜欢了,说道:“真是好孩子,往后这孩子还是留在朕的身边吧。”
衡候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太上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便问道:“父皇,这到底是为何?”
太上皇先让人把大哥儿抱走了,才又沉下了脸,说道:“若非太子不争气,朕也不能想法给咱们这一支留下血脉。”
衡候人跪下,诚惶诚恐地说道:“儿臣愚钝,还请太上皇赐教。”
太上皇失望道:“你天大的把柄被人握在手里,竟然还不自知?”
衡候人抬头,脸上的惊诧难掩。
太上皇怒其不争地说道:“听闻太子与寿王妃有旧?”
闻言,衡候人跪伏的身子就是一僵,忙分辩着,把他和虞褰棠当初的情谊都说了。
听罢,太上皇叹息说道:“这样患难时扶持与共的情意虽难得,可她如今到底已是寿王妃,与太子再不相干了。
若太子再不能当机立断,祸端因此而埋下,朕能做的就是为咱们这一脉,保下大哥儿了。”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大哥儿的哭闹声。
衡候人听见儿子一声一声的哭泣,如刀子般剜在心头,他撑起上半身跪坐着朝太上皇一拱手,道:“儿臣……儿臣有负父皇教导。”
太上皇道:“你如今既已知晓,还不快快斩断情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矣!”
衡候人藏在袖子中的手在发抖,朝太上皇又是一拜,道:“儿……儿臣遵旨。”
太上皇悬着的心,暗暗放下了一半,道:“你去吧,及早清除祸根,你们父子还能有相见的一日。”
衡候人心中又是一惊,只因太上皇说的不再是“斩断”,而是“清除”。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太上皇竟然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对虞褰棠的情义深重。
衡候人不敢再分辩,只求再见大哥儿一面。
大哥儿许是哭累了,眼睫毛挂着泪珠睡去了。
衡候人拿衣袖拭去儿子的眼泪,轻声对儿子,又或是对自己说道:“你且忍耐,父王也且忍耐,终有一日……”之后再说的什么,也只衡候人他自己知道了。
待衡候人从西苑宫出来,宫门又上了大锁。
衡候人回身看着紧闭的宫门,握紧双拳,无声道:“衡……序……人。”
回到东宫,衡候人便得知了桑柔正脱簪素服赤足,跪在惇本殿前请罪。
深知桑柔的无辜,衡候人对她和大哥儿没有不愧疚的,故而亲自把桑柔抱起安置到殿中炕上。
桑柔翻身又跪伏了下来,以头抢地央告道:“太子爷,大哥儿虽顽劣,但错不在大哥儿,皆因妾出身卑微粗鄙,见识有限,这才未能好好教导大哥儿。往后……往后妾定多请太子妃和良娣教导大哥儿,再不会宠溺大哥儿肆意任性了。”
若事端真的是这般简单就容易了,可惜衡候人都不能说,只能哄劝桑柔道:“大哥儿能康健长到如今,你功不可没。如今不过是太上皇想见孙儿了,与你再不相干的。”
桑柔一听,却又问道:“既如此,大哥儿何时能回来?”
衡候人也不知道的,便说道:“大哥儿到底是代孤于太上皇膝下承欢,终归要等太上皇病愈了。”
桑柔又哭了,哀求道:“可大哥儿是离不得妾的,离了迟早也是要病的。”
衡候人只能好声再安抚。
桑柔却说道:“对了,良娣,良娣眼看要临盆了,若也是个哥儿,能不能拿他换回大哥儿。小哥儿不比大哥儿是认得人的年纪了,也比大哥儿容易养得熟的。”
闻言,衡候人愕然道:“你既知母子分离的痛楚,为何还要强加到别人的身上?”
桑柔又“哐哐”磕头道:“还请太子爷看在妾多年苦劳的份上,成全妾和大哥儿吧。”
衡候人难以自信地看着桑柔,才要说话,就听得殿外传来惊呼声:“良娣,良娣,快来人,良娣昏死过去了,啊……破了,羊水破了……”
衡候人再顾不得桑柔,冲出殿去就见王语贞了润湿衣裙,昏倒在地。
衡候人赶紧过去抱起王语贞,往后殿备好的产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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