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 第117章

作者:才下眉头 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一时间,衡候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才要拆穿衡序人,就听衡序人声音压得低低地说道:“太子……可要……想……清……楚了,你……儿子……可是……还……在……西……苑……宫的。”

闻言,衡候人到了嘴边的话,就再说不出口了。

再想起太上皇的警告,衡候人又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

衡序人这才又扬声说道:“臣……自知……是……命不久矣的,这才……不敢……明白告知,臣……到底是……谁,没想……却让……太子……得了空档,趁……虚而入,把……虞妹妹诓骗……诓骗得……好苦。”

接着衡序人说了许多,只有虞褰棠和衡候人知道的事。

衡候人虽诧异于衡序人竟然知道得如此微末,但也不敢驳斥,只能咬牙喝问道:“寿亲王,你到底意欲何为?”

衡序人道:“臣……再不能……让……让王妃……受你……所困了,臣……今日……就要……与……王妃……说明,太子……再……再拦阻……也是……枉然。”

正光明正大躲在一棵梅树后的虞褰棠,一面忖度她该什么时候过去才好,一面对发热的药玉,说道:“贱女冷静些,你方才也听见了吧,朱砂痣如今的下场果然是成了蚊子血了。如果你也想从白月光成饭粘子,我这就出去,和渣男一起对质衡序人。”

也是这时候,虞褰棠听见衡序人说起她来,知道她出场的时机到了,所以她赶紧憋眼泪。

奈何真憋不出来,虞褰棠只得又掐大腿。

哎妈呀,真疼,但总算是有眼泪了。

唯恐那点子眼泪被风吹干了,虞褰棠赶紧从梅树后走出来,哽咽地问衡候人说道:“你……你……当真不是衡哥哥,王爷才是?”

衡候人想要过去和虞褰棠说明,却被衡序人挡了去路。

衡序人一面阻挡衡候人的去路,一面惊诧道:“虞妹妹……你……怎么会……在这?方才的话……可是……都听见了?”

虞褰棠这才看向衡序人,说道:“方才的话,当真?”

衡序人叹了一口气,捂住胸口,回头对衡候人说道:“太子……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自己……说吧。臣……也为你……开不了这……口。”

衡候人看着泪眼朦胧的虞褰棠,想告诉她他就是她的衡哥哥,可太上皇的警告,虞褰棠的安危和大哥儿的哭泣,让他不得不紧咬牙关,直到口中隐隐透渗出了血腥之气。

“你当真是冒名顶替,诓骗于我的?”虞褰棠尽力嘶声裂肺了。

衡候人一眼都不敢多看虞褰棠,低下了头来说道:“没……错,若非为了收拢诚国公府为孤所用,孤又怎会如此大费周章。”

第89章 第八十九回

闻言,虞褰棠似是不堪承受如此打击一般,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衡候人和衡序人同时想要去扶她,最后也只有衡序人扶住了她,衡候人则是生生刹住了脚步。

虞褰棠扶着梅树,看着衡序人,慢慢福身在地,欢喜又愧悔说道:“可算是对上了。衡哥哥是再不会骗我的,当日衡哥哥可是说过他未成亲也未订亲的。娶了妻纳了妃的太子又怎会是衡哥哥,也只有王爷了。”

一听这话,衡候人顿时全身僵硬,真真是百口莫辩了。

就听虞褰棠又说道:“是妾有眼无珠,偏听偏信了旁人的花言巧语,错把别人当了王爷。”

衡序人感叹了一回,扶起她说道:“王妃……千万……别……自责,若非……有人……存心……算计,王妃又如何……会错认了……我。快……起,地上……冷。”

虞褰棠慢慢从地上站起,轻扶着衡序人,喜欢又心细的上下打量了衡序人一番,说道:“王爷在这雪地里站了半日了,也该回了。下回王爷再不能如此了,不说别的,手炉总要拿了才好。”

衡序人笑着一一答应了。

罢,二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个脚印地往花园外走去。

只衡候人看见衡序人回过头来,对他得意地笑了笑。

此时此刻衡候人心内的恨,几欲将他的理智吞噬,只得强迫自己留在雪地里冷静,直到全身冻得有些麻木了,才僵硬着脚步也要走出德寿宫花园。

可在衡候人走到一双略小的脚印旁,一抹不同于雪色的白静静卧着,俯身拨开浮雪,原来是块染了泥尘莹白的碎玉。

衡候人忙去拾去拼,却怎么都拼不上了。

佘守义找来时就见衡候人失魂落魄的,手上还有被碎玉棱角划破的伤。

佘守义看清碎玉是什么后,脱口而出道:“这不是太子爷赏寿王妃的信物……”

待看清衡候人的脸色,佘守义又赶紧止住了话,劝衡候人包扎手上的伤。

可衡候人却赌气说什么“碎了也好,再无念想,从此两宽。”

罢,衡候人随便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污,便大步往太极宫而去。

长至节的宫宴多与祭祀歌颂相关,因此一场宴席下来,多是跪拜行礼得多,衡序人自然不能支持,不过半巡皇帝就让衡序人暂且偏殿歇息了。

王语贞则发现衡候人隐有不同了,气势似乎比从前更足了,让人不敢靠近,可再一细品又似是他不愿让人靠近,独自承受着什么。

宴息,回到东宫,衡候人说要去看女儿,却也只是怔怔地看着悠车里熟睡的孩子。

王语贞只当衡候人是思想长子了,便说道:“太子爷,大哥儿当真要养在太上皇跟前了?”

想起桑柔如今不成体统的形景,衡候人说道:“如今看来,大哥儿养在太上皇膝下,总比在他生母跟前的强。”

说罢,衡候人起身就走了。

而寿王府里,因着衡序人的身子太弱,又在雪地里和衡候人对质了两刻钟,自然就受寒了,回府便发起热来。

兼领王府良医所的蒋御医用了药,高热虽有缓解,却也未能令衡序人体温恢复。

因此翌日清早,高热还引发了衡序人的胸闷和抽搐,哮喘也发作了,情况危急十分。

还是虞褰棠为了防范于未然,让人去太医院院使家里把院使请了来,与蒋御医联手救治,这才缓解了危急。

衡序人是午时醒过来的,看见衣衫未解守候他一宿的虞褰棠,说道:“我……如……今……好……多……了,王妃……只……管……梳洗……安歇吧。”

虞褰棠到底还是让御医给衡序人请了一回脉,又看了御医写的脉案,才回荣德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