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虞褰棠一听顿时打了个激灵,忙问道:“难不成太子是和上皇说要娶的是妾了?”
衡候人道:“这自然没说,如今可还不是时候。”
虞褰棠紧绷的身子,这才略松了松,说道:“太子若真心爱惜妾,往后这样的话,再不可与太上皇说起了,不然可就是妾的大难。”
衡候人说道:“你放心,在咱们大婚前,谁也不会知道的。”
虞褰棠说道:“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听说如今上皇还创建个东监事所,其作用太子应该是比妾还知道的。”
闻言,衡候人眉宇微蹙,说道:“这我也想到了,再查不到寿王府来的。”
东监事所在外头,的确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太上皇起先还不在意,只笑说:“太子对那小姑娘倒是护得紧。”
过了些时日再查不出来,太上皇便也丢开了。
这日,太上皇又想孙子了,而王语贞和黄良媛的孩子也养得强健了些,便在襁褓中和大哥儿一起到了太极宫。
太上皇看看这孙子,又看看那孙子,心满意足得很,还说:“先帝与朕皆子嗣单薄,朕更是只有你一子,往后太子还要越发努力绵延子嗣才好。”
皇嗣单薄,一直是天家之患,因此绵延子嗣从来都是天家头等要紧的大事。
衡候人也从小被如此教导,以开枝散叶为首任,所以他答言太上皇便多了许多的真心实意。
正说着,就听大哥儿说道:“弟弟你还小,这个大香囊你还用不了,回头我请婶娘给你做个小的。”
衡候人一听,在太上皇说话前便赶紧说道:“大哥儿在喧哗什么?素日父王是这般教导的你?”
大哥儿顿时红了眼睛,抱着拳揖着请罪。
衡候人这才向太上皇说道:“孩子太小,不知道轻重,在这久了怕是要耐不住性子喧哗,扰了父皇的清静。”
太上皇道:“也罢,你们也来了有些时候了,他们生母怕是也思想了,便都去吧。”
太上皇嘴上如此说,但他还是把“婶娘”两个字,念在了心里。
待衡候人和孙子们一走,太上皇又思索了起来,说道:“婶娘?能让皇长孙称为婶娘的,怕是没几人了。可皇长孙只在东宫里,又怎会与外头的婶娘,这般熟稔?”
也是这时候,太上皇突然想起了密道,当下赶紧就让东监事所查寿王府。
这一查可不得了,太上皇看到呈上的调查结果,险些就想把才从太极宫出去的诚国公给杀了。
衡候人心里的人竟然是虞褰棠,那个丧门星的寡妇。
“这女人绝计留不得。”太上皇凛然回身,才要下旨给虞褰棠送去白绫和毒酒,又想起东监事所呈上的结果里,衡候人为了虞褰棠不顾身份脸面做的那些傻事,太上皇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太上皇吞吐了几口凉气,将气息稳定下来后,又掂量道:“既然太子对她如此用心良苦,只怕也是用情至深了,若强行拆散怕是会适得其反,还是另想他法的好,让太子他自己放手了才是上策。”
太上皇一宿无眠苦思了良久,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翌日早起时,太上皇便问了张有庆说道:“前番听你说,茂王女眷中有一人正是寿王妃的长姐,她有要事要禀奏。如今这人何在?”
太上皇说的茂王,正是已经死了的皇帝。
而那位女眷说的正是虞褰樱。
这还要从前些时候的一件事说起。
虞褰樱重病,好不容易请来一位医女给她看病,又花了大半积蓄给那医女,让医女给张有庆带了一句话。
都说“拔毛的凤凰不如鸡”,可如今的虞褰樱在张有庆看来,连拔毛的凤凰都不是,所以张有庆是不想理会虞褰樱的。
可听了医女带的话后,张有庆也只能去了,只因虞褰樱说她知道他就是魏皇后身边的耳报神。
若让太上皇和衡候人知道他张有庆的嘴竟如此的不严,他这御前大总管一职怕是也要当到头了。
所以张有庆还是偷偷去了一趟西苑宫。
太上皇居西苑宫时,那宫里不过是荒凉了些,如今那些殿宇门窗竟还有破的有坏的了,可见越发的落败了。
张有庆是在一间还算完整的配殿里,见到的虞褰樱。
如今的虞褰樱因病,干瘦得十分的可怜。
张有庆先感慨了一番虞褰樱住处的简陋,又当着虞褰樱的面教训了一番宫人,说他们没把虞褰樱伺候好。
虞褰樱又怎会不知道张柳青这一番作态的用心,她直接就说道:“我有要事要启禀上皇,还请张公公通融。”
张有庆嘴上响快,可说了半天,他也没答应。
虞褰樱只得明白说道:“就你那点破事,还不值当我千方百计告到上皇跟前的。”
张有庆便说了,“既如此,奴才为王姬通报一回也无妨,只是上皇会不会召见王姬,奴才便做不了主了。”
虞褰樱说道:“只要你当真回禀了上皇就行。”
那天,张有庆觑着太上皇心情甚好之时,就说了一嘴。
太上皇太知道这些后宫里的女人了,只要有条缝她们就敢往上钻,所以太上皇并不觉得虞褰樱是真有什么要事的,不过是寻着机会出西苑宫罢了。
所以太上皇只当了耳旁风。
如今突然想起这一茬,太上皇想从虞褰樱嘴里知道些虞褰棠不为人知的隐秘,这才又过问起了虞褰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22日)后天(23日)停更两天,亲戚家有白事。唉!
上一篇: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
下一篇:末世穿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