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也是石家女没想到的,石亨递进来的话,竟是训斥于她,说她鲁莽了,还教导她以后这样的事就死也要捂在东宫,不然家丑传扬了出去,不管是太上皇还是衡候人头一个问罪的就是把话透出去的人。
但为了保全这个好不容易送进东宫的女儿,石亨还是让人旁敲侧击地提醒了衡候人一句。
衡候人禁足高涵不过是装个样子,让高涵只管往佞臣处想去,再想不起画中极有可能是女子。
因此在太上皇说起嫡子时,衡候人回宫就放了高涵。
高涵禁足被解,石家女就赶紧求见。
得知是石家女冒险解救的她,高涵对石家女自然推心置腹了。
碍于衡候人的声名,高涵到底没将衡候人痴迷一男子的事告诉石家女,只说:“太子身边有一佞臣,极尽谗言献媚之事,此人再留不得。”
石家女一听,顿觉此佞臣也是他们石家前程的妨碍,便与高涵同仇敌忾了,“既如此,怕是只太子妃与妾所不能对付的,还要家里知道了才好。”
高涵道:“我亦是这主意,只是此人被太子掩护得极周全,若非当日我的撞破,谁也不知还有这人在的。”
石家女思忖道:“太子妃可曾想过回禀了太上皇,让太上皇处置?”
高涵道:“并非是我不想,只是无凭无证,连那个人是谁都不得而知,如何回禀太上皇?”
石家女点头称道:“太子妃顾虑得极是,看来还要家里帮忙才能成事了。”
高涵又顾虑道:“只你我两家怕还是有些单薄了,不妨将王良娣她们也一并请了来商议,这样几家人在外联手查办才更便易了。”
石家女也觉得该如此,还说道:“能得太子爷如此青眼,此人必定就在太子身边。如今最清楚太子爷身边事的,莫过于佘公公和胡公公了,太子妃可想法问上他们一问。”
高涵摇头说道:“我怕是问不出来的,不过我听说苗承徽曾经与他们共事,她应该能够的。”
石家女冷笑道:“苗承徽?她就罢了吧,她是一心向佛再不理会窗外事的。妾劝太子妃也别理会她,省得也要没脸。”
石家女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起桑柔,高涵自然要问缘故的,石家女便把当日的事都说了。
高涵听了倒没多少不悦之色,还说道:“人各有志,往后不再强求她就是了。”
石家女得了这话,却跟得了尚方宝剑似的,愈发打定主意孤立起桑柔来了。
一时间,宫外的几家人都找起了一个人来。
也是草木皆兵的缘故,衡候人身边但凡年轻点的官员都受到了无妄之灾。
衡候人借此将文官集团内的矛盾激化,进而分裂了文官集团,让他们各自为政了。
得不偿失的高家和石家等,不得不劝谏高涵,让她暂且撩开此事,为衡候人诞下嫡子才是要紧的。
提起嫡子,可说是又挑起了高涵的另一桩心事。
自打所谓的以色侍人的佞臣的事出来,衡候人便再没碰过她高涵了,这让她怎么生出嫡子来。
惯会察言观色的黄良媛觉察了高涵和石家女的心结,没有不献计献策的,就连二皇孙都献了出来,美其名曰是让高涵和石家女粘带点儿孙气息,也好一举得男的。
因此,高涵和石家女越发把黄良媛的好记在了心里,也是这时候黄良媛提起了一件事,高涵和石家女就都信了她。
黄良媛说:“妾记得苗承徽怀上皇长孙时年纪可不小了,怀上得也突然,后来妾才知道苗承徽那时候是吃了生子方的。”
高涵一愣,道:“还真有这样的方子?”
黄良媛讪笑说道:“这……妾也不知真假,只是如此推断罢了,不然苗承徽在太子爷身边伺候,去子汤可是没少吃的,身孕早不来晚不来偏就那时候来了,不是吃了药了的,还能如何?”
石家女说道:“不管真假,问一问苗承徽不就知道了?”
黄良媛拿帕子掩嘴,很是迟疑地说道:“问自然是要问的,就怕苗承徽什么都不肯说。”
石家女冷哼道:“太子妃可不比你我,谅她也不敢不说。”
见状,黄良媛佯作无奈道:“那便先问问吧。”
桑柔被传去继德殿,一听要什么生子方,自然是答不上来的,可高涵和石家女却当她是死活不愿意说了。
就算高涵贵为太子妃也不能强迫桑柔交出方子来,便只能暂且让桑柔回去了。
黄良媛这时再提议说:“既然苗承徽不愿说,只能从她身边人处下手了。”
高涵和石家女忙问法子,黄良媛就说了收买桑柔身边人偷出生子方来的法子。
也就几天的功夫,桑柔身边一个被银子收买住了的姑姑,果然就送来了一个据说是从桑柔屋里偷拿出来的方子。
高涵和石家女得此方子都欢心雀跃得很,当天便按方煎了吃药。
这方子起初吃了并没多大的不适,约莫半个月后,高涵和石家女的小日子就比平常迟了好些日。
两个没生养过的女人,还只当是好事。
太医院例行打发人来给高涵请平安脉,倒是觉察了不对,但因未敢明白问起,只是旁敲侧击询问,高涵便没能觉察其中的厉害,应付着答对了御医话,回头又接着吃药了。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回
直到石家女宫寒加重,血瘀难清,小日子不尽,痛经几乎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高涵也是同样的症状,二人这才觉察了不对,赶紧拿出方子来给御医看。
御医一看就说这种方子是唯坊间青楼画舫里的女子才吃,只因吃多了可不受怀孕之苦。
高涵和石家女一听,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眼见事发,黄良媛的心腹恐黄良媛会受高涵的迁怒,直叫她拿主意。
黄良媛却不紧不慢地说:“方子虽是我找来给西配殿的人的,可那人又不是我收买的,是太子妃和石良娣她们自己冷眼看过了才收买的,方子也是她们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我半点没粘手,她们要怪罪我什么?再者得了方子的那人上月就死得透透了的,再怎么查也是西配殿里的那位嫌疑大,到不了我身上的。”
心腹又说道:“良媛此计果然妙,妥妥的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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