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佘守义一听,赶紧答应道:“是,老奴这就让御膳房做去。”
衡候人嘴一撇,说道:“谁要吃他们做的,他们做的早吃腻味了。”
佘守义赶紧又说道:“也是,御膳房做来做去就那几样,没点新鲜花样,难怪皇上会吃腻了。既如此,让尚食局献就是了。”
衡候人又说道:“也不要她们的。”
佘守义顿时愣住了,御膳房的不好,尚食局的也不要,哪里还有薏仁老鸭汤吃的?
但也不愧是衡候人小的时候便在身边伺候的人了,佘守义不过片刻便明白过来了,笑说道:“是老奴糊涂了,这时节老鸭不好找,怕是只有各位娘娘宫里还有了。老奴这就问去。”
佘守义出了太极宫,果然就东西六宫了转悠了起来。
没半天的功夫,各宫里有主位娘娘亲自送汤来的,有打发心腹送来的。
亲自送汤来想见衡候人的,在佘守义处吃了软钉子便讪讪地回了,各宫宫人送来的佘守义也来者不拒收下了。
佘守义数了数各宫里送来的食盒发现还少了一份,看了看关雎宫的方向,打发一个机灵点的小内侍去找胡前程。
在佘守义来的时候,胡前程就明白他师傅的意思了,奈何虞褰棠这两天都不见人,也不许别人打搅她,一人殿内也不知道做什么,一个伺候的人也不让进。
只在饭点的时候,他们才能见到虞褰棠。
现下饭点早过去了,虞褰棠又殿内独自呆着了,胡前程和杨尚仪想进去回话又不能的,只能在外头团团转干着急的。
而虞褰棠一人在殿内,到底做什么呢?
自然是在修补封印贱女的药玉。
原先虞褰棠是不知道该怎么修补封印的,还是被贬出京守王陵那段时间,有个游历四方,见多识广的苦行僧告诉她的法子。
那位苦行僧说:“封印之器上必有法文,若封印渐衰,只要再深复刻法文符咒即可。只是此法只可一不能再,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否则封印法具将彻底毁损,封印之物便再难封存了。”
虞褰棠这才知道,原来药玉上繁复的花纹竟然是法文符咒。
因为前些时日虞褰棠和衡候人的争吵,贱女不管不顾的又闹了,药玉几乎四分五裂,虞褰棠无法只得采用此法了。
虞褰棠从未雕刻过任何东西,那怕是雕个萝卜花什么的,所以就是最细小的印章刻刀到了她手里也跟那大榔头似的,让虞褰棠下手不得不仔细再仔细,小心再小心的。
因此这些时日过去了,虞褰棠复刻的法文也没过半。
太极宫里,批完折子的衡候人脸上不显,但心内却满是期许地看着各色食盒。
佘守义不时看向门外,巴望着胡前程能拎着食盒突然出现,故而他解说的动作便一慢再慢的,“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给您送来的老鸭汤。皇后娘娘说了,现下里的时气正干燥,皇上喝些汤羹润养润养是正好的。皇后娘娘打发来的陈尚宫还说,这是皇后娘娘亲自看着人炖的,火候绝对足。”
衡候人点点头,吃了一口高涵炖的汤又放下了。
佘守义接着说道:“这是桃夭宫送来的,听说三皇子也有孝心在里头的。”
衡候人很是欣慰,便多吃了两口。
佘守义在衡候人喝汤的时候,赶紧又往门外看了一眼,可惜还是没见有人来。
眼看就要吃饱,还不见献上他心心念念的人送来的汤羹,衡候人只得直接问道:“哪一道是关雎宫送来的?”
佘守义见再拖延不了了,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还……还没送来,可见是要比别的宫里送来的要用心了。”
衡候人只觉所有期许都烟消云散了,心头泛起一股子委屈与恼火来回交织。
最后火气占了上风,衡候人一拳捶打在大案上,沉声道:“传朕旨意,庄妃汤羹做得最是得朕心意,传庄妃今夜太极宫伴驾。”
庄妃正是王语贞。
王语贞听说今晚要去太极宫侍寝,还有些怔。
自打她得了三皇子,王语贞便刻意低调了起来,人前处处不显的。
没想到一碗汤又把她带到了人前,让王语贞一时竟有些无措了起来,于是她便想请教虞褰棠。
可虞褰棠还是不见人,王语贞便问了一句,“此番皇贵妃娘娘可献了汤?”
杨尚仪和胡前程都着急得不得了,跌着脚说道:“娘娘一直把自己关殿内,已经好些天不见人了,自然不知道要献汤的事。”
王语贞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皇上和娘娘这是闹别扭呢,看来太极宫去我要好好劝劝了。”
杨尚仪忙不迭谢王语贞。
是夜,衡候人一股脑把要紧不要紧的折子都批了,一时呆愣愣坐着,直到听说王语贞来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还说:“庄妃来做什么?”
若非王语贞还在外头听不见这话,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难堪的。
佘守义赶紧把衡候人白日里头的旨意又说了一回。
衡候人兴致缺缺地道:“那便让她进来伺候朕用晚点吧。”
王语贞听说都这时辰了衡候人还没用晚点,赶紧进去伺候。
见衡候人果然吃得不多,王语贞便说道:“皇上怎么也和皇贵妃娘娘一样,吃不了多少吃食?”
一听事关虞褰棠,衡候人状似有意无意道:“怎么,她也吃不好?”
王语贞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皇贵妃娘娘便总把自己关关雎宫里,也不让人伺候独自一人在屋里闷着的。老这么闷着怎么得了,日子长了好好的人也要闷出病来的。”
衡候人忙问道:“她闷屋里做什么?”
王语贞说道:“听杨尚仪说,皇贵妃娘娘像是在为谁在祈福。依妾说,娘娘还能为了谁,当然是为了皇上。”
衡候人道:“朕?怕是为了她的衡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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