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副使就见床榻之上,两个丫鬟扶起一位姑娘来,而那姑娘也的确是病重之态。
罢,婆子把帐幔放下便问:“供奉,我家姑娘到底是何病症?”
副使踟躇着说道:“依脉息看是并无不妥的,但观气色又与脉息不符……”
不待副使说完,就听碧纱橱内有人怒喝道:“我儿头疼得恨不得去碰墙,你却说并无不妥。轰出去,把这庸医给我轰出去。”
副使羞愧着退走了。
诚国公夫人这才从碧纱橱内出来,扑到虞褰棠的床榻上,揩拭着虞褰棠一头一脸的汗水,又安抚虞褰棠说道:“裳儿再忍忍,娘已经打发人去衙门告知你爹和大哥,让他们进宫去求恩典。很快就有御医来给你诊治了。”
头疼渐渐退去,但疼痛还是消耗了体力,让虞褰棠显得越发的虚弱了,就听她气息微弱道:“娘,头好疼,我要受不住了。”
诚国公夫人顿觉肝肠寸断,搂过虞褰棠哽咽着哄道:“要是实在受不住,裳儿只管往娘胸口上碰,千万别伤着自己了。”
在诚国公夫人怀里的虞褰棠闻言,身子就是一顿。
原来这就是母亲吗?!
多少有了些不忍心再让诚国公夫人忧心痛哭,虞褰棠便慢慢放松,随着疼痛的消退而睡去。
感觉怀中女儿安稳了下来,诚国公夫人直到虞褰棠睡沉了,才轻轻将人安置回床榻上。
诚国公夫人低低抽泣着亲手绞了帕子,给虞褰棠擦拭了手脸,又落了帐幔,才悄悄出了上房。
诚国公和世子也是这时候,气色不成气色地回府了。
一见丈夫和儿子,诚国公夫人就赶紧问道:“国公爷可求得恩典,请来御医给裳儿诊视了?”
诚国公扶住妻子伸来的手,却并未答言妻子的话,只问道:“囡囡如何了?”
诚国公夫人拿帕子轻轻压了压眼角,才说道:“可是好容易才安稳了。国公爷是不知道,囡囡这病发作起来,是墙都去碰了。要不是拦得早,如今还不知道怎样了。”
末了的一句,诚国公夫人是几乎泣不成声的。
诚国公听了也觉心疼得很,又说道:“好好的,怎会这样?先时惠民药局大使来把脉,不是说并无大碍的?”
诚国公夫人一听,又恨了起来,说道:“都是些庸医。囡囡病发当场,生不如死的,他们竟还说并未见不妥。国公爷,到底还要御医才成。”
诚国公面有难色道:“今儿想请御医,怕是不能够了。”
诚国公夫人急问道:“为何不能了?从前怎么就能的?”
一旁诚国公夫人的嫡长子——国公府的世子——贱女的长兄——虞召南,上前扶住诚国公夫人,轻声说道:“娘,你是不知道,宫里出事儿了。”
诚国公四顾了一番,拦住儿子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回头再说。如今请大夫给你妹妹诊治才是要紧的。南儿,你到容王府去求你姨母的恩典,传王府良医所的太医过府来给你妹妹诊视。”
虞召南答应着赶紧去了。
而诚国公和妻子又回了菀樟园上房,去看视了虞褰棠,又打发了上房侍候的人,才到对面次间说话。
诚国公悄声对妻子说道:“太子在宫外遇刺,如今宫里正不得了,这才没能求来恩典。”
诚国公夫人一听,赶紧用帕子轻掩住嘴,大诧道:“城中才传说今上想要废太子,改立自己儿子为储君,太子就遇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诚国公又说道:“我也是这担心,故而在宫中听得蛛丝马迹,便赶紧出宫来了。”
在诚国公夫人给她擦拭手脸时,就醒过来的虞褰棠,听见了对面次间里的话,倏然大骇。
因为这是贱女记忆里没有的事。
虞褰裳立时惊出了白毛汗,心内大呼:“别是渣男也重生了,闹这么一出,就为了躲过皇帝给他选的妻族?!”
第3章 第 三 回 b
也是虞褰棠不知道的缘故,这样的朝中大事,诚国公夫妻是从来不曾和女儿说起的。
再者当年太子遇刺,太子的叔父皇帝,也有心要遮饰,朝中知道的人除了位高权重的几位,便再没人知晓了。
所以贱女的记忆中并无渣男遇刺事件,也就在情理当中了。
可惜虞褰棠并不知道,还在百般猜测缘故,一时觉得是自己这个外来因素的出现,改变了历史;一时又觉得那渣男是不是也跟着重生了?!
自己把自己给唬得不轻,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然,不待虞褰棠理出个头绪来,就又听见说虞召南不但把容王府良医所的太医请了来,连容王府的王妃也来了。
容王府的王妃不是别人,正是诚国公夫人的同胞姊妹——贱女和虞召南的亲姨母。
也是因为容王妃身子羸弱,这些年千方百计地求子,却还是不见一儿半女的,因此对诚国公夫人所出的四个孩子,都疼宠有嘉,其中以贱女最甚。
是故,听虞召南说虞褰棠重病,容王妃便也跟了来,非要亲眼看视过了,才能安心。
容王妃虽是诚国公府的常造之客,但诚国公夫妻从不曾有过半分的轻慢。
所以在容王妃仪驾临门之时,诚国公府早大开了中门,诚国公率府中的兄弟子侄,在中门外跪迎。
容王妃的版舆在诚国公府中门外略停,但容王妃并未下轿,只传话让诚国公兄弟子侄几个平身,便又起轿进了中门。
中门内,诚国公夫人领着妯娌几个,接迎深福道吉祥。
容王妃这才从舆中走出。
出舆,容王妃扶起诚国公夫人,才又叫起妹妹的几位妯娌。
完了,容王妃也不去正院吃茶,轻车熟路奔着菀樟园就去。
一路上,容王妃就问:“前些时日,裳儿到王府去请安,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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