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胡前程说道:“可就是这样,太子爷的一些事儿,我师傅也从来不会跟我说的。”
桑柔想了想,自以为是明白了,说道:“我明白了,往后定会小心了。”
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桑柔从小配殿出来,果然又遇上了曾嬷嬷。
曾嬷嬷满脸是笑,拉着桑柔嘘寒问暖的,一面走一面说道:“桑柔姑姑总算是回来了,多少人念着你的。这东宫里的人,没了你就是不成。
你还不知道吧,前番就连胡前程都挨了板子。你当时若是在,是再不能有这样的事儿的。”
桑柔迟疑道:“曾嬷嬷这话虽是好意,可让别的什么人听去了,也没个意思,就是我听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言的。”
曾嬷嬷道:“桑柔姑姑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这般说?可是我哪里冒犯了姑姑?”
桑柔看着曾嬷嬷,说道:“眼看着明年春,太子妃就要进宫了,曾嬷嬷方才的话若让太子妃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
曾嬷嬷忙掌嘴,说道:“瞧我,就是嘴太快,心又直的,这才没姑姑想得周全。只是桑柔姑姑再不必如此谨小慎微,到底还有太子爷护持姑姑的不是。”
桑柔也不否认衡候人对她的护持,但想起衡候人亲手做的那些香珠香牌,桑柔不禁忧伤道:“我终究只是奴婢罢了,比不得……”
后头的话曾嬷嬷没听清,便问道:“姑姑比不得什么?”
桑柔却只顾着出神,不言语了。
曾嬷嬷没法子,只得先走了。
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胡前程,到底也没上前,转身又回了偏殿。
而京城外华杏林的庄园里,虞褰棠正摸索着衡候人送她的香珠串和香牌,道:“当真我把其中的香料都说出来,这些个香珠香牌,衡哥哥就都送我了?”
见虞褰棠喜欢得很,衡候人也高兴,便说道:“但要是有一味是没说准的,又或是说漏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虞褰棠拿着香牌,说道:“那可要说好了,在我分辨的时候,衡哥哥可不能催我,我要慢慢细品才能知道的。”
衡候人说道:“那也不能没个限制,你若非要拖延时间跟我耗着,等我耗不起要回家去了,也只能把东西留给你了。不成,咱们得约定个时限。”
虞褰棠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说道:“也好,就限一炷香吧。”
衡候人哭笑不得道:“不成,太长了,寻常人一盏茶的功夫便够了,就限时一盏茶了。”
闻言,虞褰棠黯然低头说道:“衡哥哥又欺负人,明知道我是看不见的,还拿你们明眼人的规矩来约束我。”
衡候人一听不对,手忙脚乱的又是作揖又是赔罪的,道:“虞妹妹别哭,是哥哥的不是,哥哥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虞褰棠还是低着头,道:“那还能不能限时一炷香了?”
衡候人答应道:“好,一炷香就一炷香。”
虞褰棠再抬头,只见她没被眼纱蒙住的红唇,笑得极是灿烂,不住地欢呼,“说好了,就限我一炷香了,不能再更改了。”
衡候人这才知道上当了,拿折扇轻敲虞褰棠的头,笑骂道:“好个机灵鬼儿丫头。”
佘守义在一旁守着,也忍不住笑眯眯的。
虞褰棠说了句“君子动,口不动手”,便开始嗅闻分辨起香味来。
分辨了一会子,虞褰棠便说道:“这太容易了,这香牌里有沉香、麝香、龙脑香、丁香、砂仁、紫苏和白芨。”
衡候人笑道:“这些倒是都说准了,但还缺两味。”
虞褰棠说道:“怎么会还有缺的?这分明就是依着祛邪化滞圆的方子做的香牌,怎么会还缺两味?”
衡候人还是笑道:“不信你再仔细闻一闻。”
虞褰棠又细细分辨了一回,不大敢确定地道:“还有佛手和香橼?”
衡候人拍手称道:“好,这才全对了。”
虞褰棠却不明白了,“为何这方子会有这两味?”
衡候人说道:“说起来也不是存心添这两味了,只是香蜜里不知何时多混了这两味,拿香蜜和(huo第四声)香料,这才多了这两味。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缘故,多了这两味,却比从前的还好了。”
虞褰棠点头道:“的确是比从前的方子配出来的,要好些。既然我都说准了,这香牌就都归我了。”
衡候人笑道:“好,香牌都归你了,但香珠还不行。”
虞褰棠拿着颗香珠说道:“这也容易,且等我细细分辨来。”
衡候人道:“我劝妹妹赶紧的,那炷香可是只剩下小半节了。”
虞褰棠诧异,道:“怎么会,我方才不过才用了半盏茶的功夫,香怎么就剩下小半节了?”
衡候人抿嘴忍笑道:“虞妹妹当我点的是几寸的香?”
虞褰棠愣了愣,顿时气鼓了腮帮子,“好啊,衡哥哥你又戏弄我。我……我再不和你好了。”
衡候人又故意逗虞褰棠,说道:“虞妹妹当真要不和我好?那我还预备下的这些孤本香方便可惜了了,只能送别人了。”
虞褰棠立时阻止道:“不许。”
衡候人又笑道:“那你还和不和我好了?”
“衡哥哥你又欺负我。”虞褰棠摸来脉枕,就向衡候人砸去。
衡候人笑着躲开了,所以脉枕就砸佘守义身上了。
佘守义喊冤道:“哎哟,虞姑娘,招你的是主子,可东西怎么只管往小的身上招呼的?小的这池鱼之殃可冤了。”
虞褰棠说道:“再不会冤枉你们的,你们主仆都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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