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下眉头
佘守义接着回道:“自打苗奉仪晋封,这差事便出缺了。”
张氏不解道:“曾嬷嬷顶替这缺不是正好的?”
佘守义道:“可奴才并未得太子爷和太子妃的话,让曾嬷嬷得这缺了。故而曾嬷嬷这般擅作主张,擅自顶替了差事,奴才这才压了这件差事。”
“什么?”张氏掉过头来质问曾嬷嬷,道:“越过太子爷和本宫,嬷嬷这是想在东宫当家做主了不成?”
曾嬷嬷唬得“噗通”跪倒,分辩道:“太子妃息怒,并非奴婢擅作主张奴婢也是依着没旧例办的。偌大的东宫,主子难免有想不到之处,依着从前的规矩,谁想到了谁去办就是了。”
张氏听了觉得有些道理。
佘守义这时说道:“从前是因为太子妃没进宫,没人主持内治,如今太子妃才是主持人,怎能还依着从前的规矩,自己拿主意的。”
张氏一听,又觉得佘守义说的更有道理,点头说道:“没错,若什么都依着从前,还要本宫做什么?嬷嬷此举过错不小,但念在伺候太子爷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板子可少领些。”
说罢,张氏就让佘守义拖曾嬷嬷出去领罚了。
宫里的板子打起来门道可不少,若不想受罚之人死了,就是打一百板子也还好。
可若是下了黑手,便是只有五板子也能把人打残了。
在曾嬷嬷受罚之时,佘守义已回了惇本殿。
彼时,衡候人在惇本殿内写信,想要给虞褰棠送去,瞥见佘守义回来,问道:“如何?”
佘守义躬身回道:“回禀太子爷,曾嬷嬷受不住板子,以后怕是要落下残疾了。”
衡候人道:“孤可是容不得有瑕疵的,更别说是残疾了。”
佘守义答应着“老奴得令”,便又出去了。
曾嬷嬷昏死过去的时候就被送出宫,安置在她原先的下处了。
因此她醒来,身边是再无一人的,想喝口水也动弹不得的。
恰在这时,有人轻轻敲响窗棂。
曾嬷嬷听见了,赶紧沙哑着答应道:“屋里就我一人,你赶紧进来给我倒碗茶吃,我渴死了。”
少时,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内侍进来,给曾嬷嬷倒了杯茶。
曾嬷嬷想要接茶,没想不过是略动了动,她便疼得脸面煞白。
那内侍便喂她吃茶,又说道:“伤得不轻,怕是要落下残疾了。”
曾嬷嬷大骇,“不过五板子,他们怎么敢……”
内侍又问道:“谁让打的你?”
曾嬷嬷后悔不跌道:“是太子妃。”
内侍道:“她怎么敢?”
曾嬷嬷扎挣着想动一动腿脚,可撕心裂肺的痛,让她不得不放弃,哭泣道:“是我莽撞了,不该操之过急。”
内侍沉声问道:“你做什么了?”
曾嬷嬷痛哭流涕道:“如今桑柔身边水滴不透的,但她爱用熏香,我便想着许能在这上头动些手脚,也不必毒物,只要添些麝香便可,谁曾想……”
内侍听罢,让曾嬷嬷好生养伤,便回去复命了。
过了一日,肃王妃忽然到访虞家族地。
肃王妃家里,正是衡候人让虞褰棠有事只管送信去的那家——肃王府。
肃王妃是个体态丰腴的妇人,不过是从老宅大门往正内堂的功夫,她便喘得不行了。
所以老夫人赶紧吩咐备水备茶地伺候。
肃王妃盥洗又更衣了一番,才携着不肯落座的老夫人坐了说话,道:“原是不该打搅你们家的,偏车子这时候坏了,只得厚着皮脸来搅扰了。”
老夫人赶紧起身福道:“王妃说的那里话,能得王妃驾临,老婆子欢喜都来不及。”
肃王妃赶紧扶起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当真是没那么些规矩的。您可是主人家,老这样我还怎么坐得住。不知道的,还当老夫人这是在赶我的。”
老夫人这才安坐了下来。
又说了些客套话,肃王妃才问道:“老夫人怎么一人在老宅,不回京去?”
老夫人笑着说道:“不瞒王妃说,人老了毛病多,便回来将养了。幸得几个孙儿孙女孝顺,有他们陪着倒也不寂寞。”
肃王妃笑道:“这样的好孩子,我可要见见。”
听见别人称赞自家的儿孙,老夫人没有不高兴的,一叠连声地吩咐让人去叫来双胞胎兄弟和虞褰棠。
听说是到前边去见肃王妃,虞褰棠便知道肃王妃的到来,应该是衡候人的意思。
第40章 第 四十 回
虞褰棠被丫环们伺候着更衣,出了小院与等在二门上的双胞胎兄弟,一起去见肃王妃。
肃王妃见到兄妹三人,没有不夸赞的,给过见面礼后,拉着虞褰棠的手就再不松开了,还说:“从前就听你姨母说你的好,我还当她是王婆卖瓜。今日一见,我也是喜欢得紧了。”
肃王妃说的姨母,正是诚国公夫人的姊妹——容王妃。
从南极观回府,虞褰棠就去给容王妃请安,顺便开方给她调理身子了,清明前就见了成效。
只要容王妃活着,诚国公府就多一层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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