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有青木
这两天睡太多、直接导致本人过于精神的季听又继续道:“每次有事都主动站出来也就算了,还这么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给弟弟们最好的生活,你可真是太棒了。”
“还行。”在她的彩虹屁下,申屠翌总算抽出一点时间回应她。
季听顿时受到了鼓舞,咳了一声继续:“最主要的,是你负责到神奇的地步,就连弟弟喜欢的人,都要这么认真的守着,大少爷,你真是世界上所有男人的榜样。”
申屠翌敲键盘的手指停了一下,半晌抬起头冷漠的盯着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狗男人,这脸翻得也太快了点。季听心里默默骂了一句,仰着脸盯着天花板,总算不再说话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听话,申屠翌蹙了一下眉头,刚要说什么又觉得没意思,干脆也闭口不言了。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满屋子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敲键盘的人惊叫一声。
季听立刻眼睛一亮,惊喜的坐了起来:“衫衫?”
“我怎么突然出来了?还商量正经事呢!”申屠衫皱眉捶自己脑壳,想让自己赶紧回去,暂时连生季听气都顾不上了。
季听好奇的看着他:“你在商量什么?跟小寺他们吗?你们怎么商量的?”她实在是太好奇了,这几个人格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交流的,难道在大脑深处,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的家,且能在那里有独立的身体?
申屠衫好像这才发现她一般,看到她后吭哧一声,脸突然就红了,目光闪躲的开口:“其实本来是二哥跟小寺在商量,但是被我听到了,我就也加入了,他们本来不带我的,但是我撒了点小谎……”
“所以在商量什么啊?你又撒什么谎了?”季听凑得近了些。
申屠衫红着脸咬了下唇,半晌艰难道:“还没商量出个结果呢,小寺不同意,得等他同意了我才能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也行啊。”季听的好奇心已经被他吊到了最高处。
申屠衫坚定的摇了摇头,半晌又忍不住心虚道:“那个……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说。”季听扬眉。
申屠衫咳了一声:“这次你骗我买汉堡的事,我就不跟你生气了,同样的,等你知道我那个谎言之后,也不准生我的气。”
“……所以你到底撒了什么谎,是关于我的吧,难道你想陷害我?”季听眼睛眯了起来。
申屠衫瞪眼:“我没事陷害你干什么?以为我跟你一样、故意不说自己的身体状况,骗我买汉堡结果住院,导致我成了所有人的罪人?”
“……你看你,我还没说什么呢,咋就突然炸毛了,”季听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行吧,咱俩这事就过去了,你别跟我计较,你那个我还不知道的谎言,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真的?”申屠衫狐疑的看着她。
季听点了点头:“真的,反正你也不可能害我的,我相信你的谎言无伤大雅。”
申屠衫定定的看着她,不一会儿眼眶就红了,哽咽着问她:“我都趁你之危了,你怎么还愿意相信我?”
“因为我知道,当时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把我带出去呀,”季听笑眯眯的看着他,“嘴硬心软的家伙,我最了解了。”
包括那几个,说是关起来,其实被关的反而更像他们,每日里都要陪在她身边,半点自由都没有,至于申屠寺最后的意外,也是因为申屠迩发现她不见了,疯一样出来找人,才导致申屠寺迟迟没有出现。
他们以爱之名,无意间做了伤人之事,而这个意外真的是完全不可控的,季听虽然起初也生气过,可事后想想,真觉得没有必要。
申屠衫痴痴的看了她许久,终于说了一句:“听听,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会对你好一辈子。”
“那这一辈子里,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季听试探。
申屠衫立刻点头:“没错,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告诉我你跟小寺他们都商量了些什么,还有你撒了个什么谎。”
“……”
季听一副看透他的模样:“呵,男人。”
“……”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是季听善心大发:“去给我拿点粥吧,我饿了。”
“好嘞。”申屠衫扭头就走,走得那叫一个快。
季听看着他的背影失笑,越看越觉得他好玩,而等他回来时,已经重新变成了申屠翌。
“粥呢?”季听忍不住问。
申屠翌皱眉:“什么粥?”
“……”算了,切换人格的瞬间,申屠衫肯定没空告诉他要拿粥的事。
申屠翌盯着她看了片刻,懂了,于是顶着他的冰山气场扭头往回走,不久之后就拿了一碗粥过来。他刚坐到床边,一手拿粥一手拿勺子准备喂,季听就感激的把粥和勺子都接过去了。
他抿了一下唇,重新回到自己刚才坐的地方,在季听吃东西的空隙跟她说话:“老三怎么只出来一点时间?”
“他有事着急回去。”季听边吃边回答。
申屠翌蹙眉:“什么事?”
季听顿了一下,试探的看向他:“他们三个没告诉你吗?好像刚才在商量什么事。”
“老三出来的时候,申屠迩和小寺没有跟我说在商量什么,你确定他们有在商量什么?”这是申屠翌第一次听说三个弟弟同时瞒着他的事,不免有些疑惑。
季听都快不认识‘商量’这两个字了,稍微拢了一下神思,同情的看向他:“弟弟们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心事,你也看开点吧。”
语气宛如在安慰一个孩子各奔东西的留守老人。
申屠翌:“……”虽然不想承认,可此时的心情确实是这样的。
他听到那仨有群体小秘密、却有意把他排除在外后,心里就有些焦躁,总想回去问问清楚,可平时整天巴不得多出来陪季听一会儿的那三个,这会儿一个也不肯出来了,仿佛这具身体都要交给他了一样。
一直到季听出院,支配身体的都是申屠翌,而随着支配的时间加长,他的脸色也愈发黑了。
两个人再次坐上出院的车,心情却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季听瞄一眼旁边黑脸的男人,实在忍不住就开口了:“你别着急啊,他们总不会一辈子都不出来,到时候你回去直接问那两个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