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陆封寒看着疼的蜷缩在一起的昭昭。
她的小脸苍白,一向红艳艳的唇也失了血色,额上的冷汗湿了发丝,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把昭昭抱在怀里,然后帮昭昭把散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声音低哑:“再忍一会儿,大夫马上就到了。”
昭昭此刻有些力气了,她拽着陆封寒的袖袍一角:“妾身没事,就只是葵水来了,”说话时断断续续的,显然是疼的不轻。
一路跟过来的莺儿瞧见这一幕心就放心了不少,看王爷这样子,是把她们姑娘放在心上的,要不哪能这么着急就过来。
昭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莺儿和青叶没听她的话私自去请了陆封寒过来。
这下可坏了,府里的人指不定又要把她说成什么样儿,庄侧妃肯定更恨她了,可现在陆封寒来都来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德顺才带着大夫匆匆赶来。
陆封寒冷冷地看了眼德顺:“怎么才过来?”
德顺欲哭无泪,当时他听了消息后立刻就出府延请大夫了,这蒋大夫是府上常用的府医,就住在一条街巷上,过来的速度已经算是极快了,可王爷说他慢,他也不敢回嘴啊,只好认罪:“是奴才来迟,还请王爷莫怪,”他心道以后再碰上和昭昭姨娘有关的事他一定第一个冲出去。
蒋大夫连忙过去给昭昭诊脉。
蒋大夫已然花甲之年,早不必在意什么男女之防了,故而直接搭上了昭昭的手腕。
昭昭的手腕细白,纤细的似乎一折就要断掉,陆封寒看着忽然有些心疼。
蒋大夫已经诊好了脉,他向陆封寒回话:“贵人这是体内寒凉,存了寒气,故而在来葵水时才这般疼痛,虽说并不十分严重,但长久下去终究对身子不好,也不易有孕,而且以后会越来越疼。”
听到这里,莺儿和青叶对视了一眼,来找大夫看果然是对的,否则这病一直拖下去指不定会怎样呢。
昭昭一听也有些惊讶,不过她惊讶的不是不易有孕,毕竟她又不想给陆封寒生孩子。
她惊讶的是以后会越来越疼,她怕疼。
“那用药可否根治?”陆封寒问。
“这是个细致活儿,得按时服药调理,不过王爷放心,只要按着老夫的方子调养,贵人肯定能好。”
不过蒋大夫有些疑惑:“按说不该这样疼的,贵人近日可否吃了什么寒凉的东西?”若是在来葵水时用了寒凉之物,那两两相克,会更加疼。
昭昭眼睫轻眨:“冰镇过的红莓……算吗?”这些天她吃的东西里唯一可疑的也就是红莓了。
蒋大夫点头:“这便是了,贵人日后在天葵将至时还是少用些寒凉之物,可用些乌鸡汤一类滋补的,于身子有益。”
昭昭点头,表示记住了。
等蒋大夫去偏房开药方以后,陆封寒定定地看着昭昭:“就这么喜欢吃红莓?”
昭昭:“……”
她是怕浪费!只不过她疼的厉害,不想跟陆封寒解释了。
又过了一会儿,汤药便煎好了,莺儿把药端上来给昭昭喂药,药汁是深黑色的,看着就很苦,昭昭不禁皱了眉头。
她一向喜甜厌苦,尤其是喝药。
陆封寒一下就看出了昭昭的心思,“去拿些蜜饯过来,”他和青叶说。
蜜饯就在小厨房里备着,一忽的功夫就端上来了,陆封寒看着一碟子蜜饯:“这下喝药吧。”
有了蜜饯就不怕苦了,昭昭端起药碗一口便喝了下去,待喝下去之后直接吃了两颗蜜饯才缓过劲儿来。
不过良药苦口这话确实很对,喝下药一刻钟以后昭昭就觉得肚子不再像刀搅一样的疼了,现在这疼她能忍了,蒋大夫的医术果真不错。
眼下事情都完了,已经很晚了。
“王爷,夜很深了,明早您还要上朝,就先回去睡吧,”昭昭知道陆封寒的性子,这几天他应该都是在书房忙着朝上的事,刚刚能过来就很不容易了。
陆封寒自顾自地脱下外裳:“不必折腾了,就在这儿睡吧。”
昭昭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照旧是昭昭睡在里侧,陆封寒睡在外侧。
昭昭还是疼的很,她睡不着。
她一睡不着就喜欢动来动去的,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昭昭刚要翻身,就听见陆封寒那边的动静,她以为是她打扰了陆封寒睡觉,连忙躺好不再动弹。
“还疼吗?”陆封寒问。
原来不是嫌弃她弄出动静来啊,昭昭松了一口气:“还有些疼,不过没之前那么严重了。”
其实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昭昭的声音细细弱弱的,一听就知道不舒服,陆封寒没怎么接触过女子,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想起他幼时肚子疼的时候奶嬷嬷都会帮他揉肚子,那样会舒服许多,也不知道对昭昭有没有用。
可既然想起了,陆封寒就想试一试,他问昭昭揉一揉会不会好些。
这话把昭昭也给问住了,她刚长成少女时姨娘就去世了,也没人管过这些,这些年她肚子疼的时候就是喝些红糖水硬扛过去,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那……要不试试?”
昭昭晚上睡觉时穿了件月白的中衣,陆封寒掀起昭昭的衣襟将手放了上去。
昭昭的肌肤又白又软,就像一块嫩豆腐一样,陆封寒完全不敢用力,他是摸惯了刀枪剑戟的人,陡然间如此,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轻不得也重不得,陆封寒难得的头疼起来。
末了,还是轻轻的揉了上去,很小心的控制力度。
还别说,陆封寒的手掌温热,兼着力度正正好,昭昭竟然觉得没那么疼了,还有些舒服,她没想到陆封寒还有这本事。
难得的舒适了许多,昭昭紧绷的精神一松,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