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昭昭很急,她怕再晚点她们就领着人过来了。
陆封弘闻言去推了推门,又推了下窗扇,确实是都被封住了,昭昭皱眉道:“怎么,没办法吗?”
“当然有办法,”陆封弘说罢抬脚踢了一下窗扇,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就听见木条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窗户就打开了。
这窗扇其实被封的颇牢靠,寻常男子都没法打开,只是陆封弘打小就练武,这点子本事还是有的。
昭昭瞪大了眼睛:“……”
原来还可以这样,她白担心半天了。
昭昭的脸生的清媚,可这样瞪起眼睛的时候又显得可爱的很,陆封弘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后脖颈:“成了,那我现在就走了,”说完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昭昭也随着走了过去,她两手分别握住两边的窗扇,看着窗外的陆封弘,“此番多谢谢你了,好心人。”
她觉得她这运气算是很好了,误打误撞来了个会武功的好心人。
陆封弘点头:“早就说了,我不是坏人。”
“咱们下次再见,”陆封弘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院落。
昭昭等陆封弘走后就关上了窗子,然后坐在了方才的椅子上,此刻危机都解决了,昭昭心里的怒火也压不住了。
她也没怎么得罪这些人,怎么就不依不饶地非要置她于死地呢,若是这事真的成了,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昭昭越想越气。
正在这当口,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她就听见了门栓被拿开的声音。
昭昭心道这怕是要来“捉奸”了,她闭上眼睛装睡。
外面,庄侧妃正引着薛月和韩侧妃一起往小殿走,“是我的丫鬟亲眼看见的,妾身想着叫丫鬟去看看郭姨娘她们俩如何,结果就撞见了那一幕,一个男人进了那屋子……”
说话间就到了门口,庄侧妃眼底全是即将见到昭昭惨状的开心,她几乎要按捺不住了。
庄侧妃一把推开门:“不知羞耻的贱人,在宫里都想着勾搭人,真是不要脸!”
庄侧妃率先往里走,马上就绕过了槅扇,她还要再说话,可嘴巴张张合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她看见昭昭在椅子上揉着眼睛,是刚刚醒来的样子。
怎么可能!
不是进去了吗,她进来的时候不是该见到昭昭衣冠不整和男人苟合的样子吗?
不是该见到那贱人满脸绝望的样子吗,怎会如此。
昭昭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她揉了揉眼睛:“王妃和两位侧妃娘娘怎么都过来了?”
韩侧妃一看就知道这计划失败了。
薛月也是半垂着眼睫,她何尝不知道这里面有诈,而她之所以过来,心中到底也有那么几分看戏的意思。
庄侧妃还是不肯相信,她甩了下衣袖,然后前前后后地搜这屋子,可找来找去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她恶狠狠地盯着昭昭,“这不可能,分明有人看见了有男人进来,你是不是把人藏起来了?”
一副要把昭昭吃了的样子。
见此昭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全是庄侧妃的手段,说来要不是她运气好这计谋还真就成功了。
昭昭假做害怕的样子,“王妃,您看庄侧妃这是想干什么呢,妾身听不懂她的话,郭姨娘肚子疼出去了,妾妾身就在这儿等着,没成想不小心睡着了,结果一醒来庄侧妃就如此。”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薛月开口道:“行了,庄侧妃,你别在这发疯了。”
韩侧妃心道庄氏果然无用,她本以为这次肯定会成事,没想到又失败了。
庄侧妃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压下了心里的怒火,然后开口解释,“王妃,定是绿痕看错了。”
绿痕是自由跟着庄侧妃的丫鬟,此时立时就跪在了地上:“王妃,想来是奴婢眼花看错了,都是奴婢的错,劳了各位主子来此,是奴婢该死。”
说着,绿痕就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薛月蹙了眉:“都停下,这会儿还在宫里呢,若叫人瞧出来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庄侧妃也不是个傻的,她连忙道:“王妃说的对,眼下是母妃的寿宴,万不能出错,否则会被旁人嘲笑的。”
“今天的事都是绿痕这个丫头嘴碎乱说话,好在只是误会一场,什么事都没发生,昭昭妹妹也没受到伤害,待回了府妾身就罚绿痕半年的月奉,叫她给昭昭妹妹赔罪,”庄侧妃又说。
昭昭听了这话气的够呛,谁不知道庄侧妃是在和稀泥,不过是罚半年月奉而已,要知道庄侧妃原来打得可是置她于死地的主意。
薛月思量了片刻,说到底昭昭也没受到什么伤害,而且这还是在宫里,闹大了也不好,“行了,那就如此处置吧,时辰也不早了,都到前头去赴宴吧。”
庄侧妃跟着出了门,她也放了心,虽然这把没能成事,但也没栽到里面,任是昭昭说破天也找不到她头上。
等薛月等人出去后,昭昭气的眼眶都红了,她再是性子好也受不了有人三番两次变着法儿的害她。
…
薛月等人回去后不着痕迹的参了宴,毕竟没走多长时间,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等回了王府,庄侧妃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她走前特意嘱咐了那嬷嬷把封住窗扇的木条都给撤下来,到那时一切证据都没了,昭昭再想伸冤也没用了,她本找了个贪色的侍卫打算陷害昭昭,可不知道怎么那侍卫竟然没来。
庄侧妃回来后特意遣了人去问那侍卫,原来那侍卫在今晨进宫的路上被马撞断了腿,这才没过来。
只不过那嬷嬷一口咬定确实是有人进去了,可庄侧妃确实没看见有人。
不过无论进没进去人,这事都算是定下了,她没陷害昭昭成功,但也不会被牵扯到。
庄侧妃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本安排的天衣无缝,特意在入宫前给郭姨娘下了剂量轻的泻药,一切都没出差错,可就坏在了这侍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