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庄侧妃被贬为侍妾又禁足一年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韩侧妃知道的时候不免震惊,她特意叫紫苏去晚香院打听了一下,听说庄氏现在又哭又闹,连饭也不肯吃,张口闭口都是“王爷不会如此的,定是昭昭那个贱人魅惑王爷”,又或是“杀了昭昭那个贱人”一类的。
像是疯了一样。
韩侧妃知道此事是庄侧妃蠢笨,连这样紧要的事都能弄砸,得到惩戒也是应当的,可她没想到陆封寒的处置会如此严重,看来陆封寒待昭昭比她想的更好。
想到这里韩侧妃越发恨毒了昭昭,她日后必得找到机会除了昭昭这个碍眼的,只有如此,她才会心安。
正院里,薛月听了戴嬷嬷的禀告后也不禁出了神。
这个昭昭有着那样一张脸,还得了陆封寒如此眷顾……
戴嬷嬷在一旁轻声道:“娘娘,你日后还是上着些心吧,虽说那昭姨娘身份低微,与您的身份一比就像是云和泥一样,可架不住那小门户的姑娘肯放下身段啊,男人就喜欢这样的,您日后也该学着些才是。”
薛月听后难得的没有反驳戴嬷嬷。
…
与此同时,昭昭也被传的神乎其神,甚至还有人说她是深山老林里来的狐妖,此番来王府就是为了魅惑陆封寒的。
昭昭听到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她真的是个狐妖就好了,那她一定连夜跑路,自己过日子岂不美哉,何必囿于一方宅院里和各种女人争斗。
算了,她还是安静地在听云院待着吧,好不容易没人找她麻烦了,她可要珍惜这日子。
宫内。
陆封寒上完朝就被德妃叫到了长宁殿。
宫女给陆封寒倒了一碗茶,德妃示意了一下,宫女们便都退了出去,现下只剩她们母子二人,尽可以不用顾忌的说话了。
“这两天你府上可是生了什么事,母妃听闻你把庄氏禁足一年,还贬为了侍妾?”德妃问。
她一向重视这个唯一的儿子,陆封寒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当然知道,故而今晨特意遣了小太监请了刚下朝的陆封寒过来。
陆封寒也没喝茶:“不过是小事一桩,如何值得母妃过问。”
德妃气笑了:“这是小事一桩?”
“你可知道庄氏的父亲是朝上的三品大员,你可考虑过后续的事该如何处理?”
“庄氏做错了事,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陆封寒神情不变,依旧是一张冷脸,德妃见状无奈扶额,她这个儿子样样都好,只一点不好,那便是做了决定的事再无更改的可能。
德妃知道她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罢了,不过日后遇事要更斟酌几分才是。”
陆封寒起身行礼:“母妃说的是,儿子记下了。”
这之后母子二人又说了些事陆封寒才离开,德顺跟着陆封寒一路往外走。
离了长宁殿又一路走出了后宫,眼下就该往左走了,这是出宫的方向,可陆封寒脚下一顿,竟径直往右边走了过去。
德顺一愣,然后立即跟上,他心道他最近是越发琢磨不明白王爷在想什么了,这会儿不是该出宫的吗,怎么又转了个方向。
德顺满肚子的疑问,可他不敢问,只好闭紧嘴跟着陆封寒,直走到了御膳房才停下。
陆封寒一到,就有个瞧着很机灵的小太监走过来,小太监把食盒呈上,恭敬地道:“王爷,您吩咐的糕点已经准备好了。”
陆封寒略点了头,然后便拎着食盒走了,这回是往出宫的方向去了。
德顺心道王爷是什么时候过来吩咐御厨做糕点的啊,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德顺想他日后得更加仔细王爷的事才是,若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这个大太监怕是要当不成了,连主子的心意都揣摩不到。
不过这食盒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气息,闻着像是甜点,他家王爷可是从不吃甜点的,那这甜点是给谁准备的?
这甜点一定是给昭姨娘准备的!德顺想。
果然,等上了马车后陆封寒就把食盒交给了德顺:“你回去后把这食盒拿到听云院。”
这是王爷特意嘱咐御厨给昭姨娘做的糕点!
德顺把这食盒拿到听云院的时候还特意提了一嘴是陆封寒亲自嘱咐御厨做的,可昭昭却没听明白德顺的意思,宫里的糕点不是御膳房做的还能是哪儿?
除了糕点外,陆封寒还赏赐了昭昭许多头面首饰,发钗、耳坠、手镯不一而足,件件不是金就是玉,而且做工华美精湛,在京城里最大的首饰铺子里都几乎买不到,可谓是珍贵无比。
德顺可从没见他家王爷对谁这般用心,昭姨娘是头一份儿了。
莺儿和青叶见到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心道估计是因着主子受了委屈王爷才赏给主子的。
昭昭也开心,毕竟女人都喜欢好看的首饰。不过这些珍贵的首饰都是要登记造册的,在账本上记得明明白白,还要存在库房里,她倒是能戴着,却拿不走。
昭昭闲暇的时候经常想她离开这以后要怎么过,可无论怎么过都是要需要钱的,所以在这几年间她要尽可能多的攒钱,这样才能有本金做些小生意。
可这首饰又带不走,几乎是毫无用处了。
首饰被烛火映的珠光流转,昭昭望着这些华美的首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啊。
除了这些首饰,陆封寒还赏了昭昭几锭金子,估计是为着凑数的,昭昭对金子起了兴趣,首饰她带不走,这金子还不行吗?
昭昭拿过金子,沉甸甸的,只是往下一看,金子的底部还有晋王府的烙印。
得了,又带不走了。
要是能把这金子带出去,然后找了人把金子重新融了倒也可,昭昭想到这里眼睛都亮了。
陆封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昭昭揽着几锭金子,正抿着唇笑,像是一只偷喝了香油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