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只是这主意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的,昭昭叹了口气。
莺儿和青叶也明白昭昭的话,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难解的困题,莺儿试探着道:“主子,要不然您告诉王爷吧?”
昭昭一愣,旋即摇了摇头。
且不说书里后来陆封寒真正喜欢的人是薛月,只按着现在的境况来看,陆封寒也不会为了她而废掉薛月,那是圣旨赐婚,若是想同薛月和离简直是藐视圣旨,这事绝对不可能。
那么既然薛月不会被废,她就始终会是王妃,且还有着安国公府做后盾,正如薛月所言,陆封寒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没多少时间关心后院。
她告诉陆封寒后只会平添薛月的嫉恨,将来薛月岂不是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
所以说告诉陆封寒也无济于事。
听了昭昭的话,莺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倒是青叶在旁叹了一句:“要是裴大人回来后能给主子撑腰就好了。”
“到那时主子就是前途无量的贵臣探花郎的妹妹,就算是王妃也不能这样胁迫主子了。”
莺儿心道还真是,这是目前最妥当的办法了,只是还有贱籍一事无法解决,真是处处难。
听青叶提起裴砚,昭昭才恍惚裴砚已经走了有些时日了,估摸着还要十几日就能回来了,他走的时候还是夏日,现在却入了秋了。
昭昭也觉得天头一日渐一日的冷了,她应该穿的更厚点才是。
…
只是还没等想出办法来,昭昭倒是先病了。
昭昭觉得身子有些忽冷忽热,头重脚轻,她身子一向有些弱,经常着凉,故而知道这是要着凉的前兆,就吩咐了莺儿去熬一碗姜汤过来。
等服过姜汤后,昭昭盖上了被子睡觉,这时候闷一些汗说不定便好了。
莺儿和青叶见昭昭睡熟后悄步退了出去,把门扇关紧。
只是等到晚膳时分也没见里头传来动静,莺儿疑惑道:“该到用膳的时候了,主子这觉睡得有些久。”
青叶也有些急了,“咱们两个进去看看吧。”
等推了门进去,就看见昭昭小脸通红的躺在榻上,莺儿大惊,连忙将手放到中昭昭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触手生热,她焦急道:“坏了,主子这是发起热来了,还很严重。”
这额头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
青叶连忙过去轻轻推了推昭昭的身子,一边推一边轻轻地喊昭昭的名字:“主子,主子……您醒醒。”
只是昭昭却半点不为所动,还在那里昏睡着,她的脸色通红,唇色却是不正常的惨白:“糟了,主子这像是昏过去了,”竟然叫不起来。
人们着凉时也经常发热,只是若是发热严重且隐隐有些昏迷的话,那就严重了。
青叶越想越心惊:“怎会如此呢,主子下午时还只是有些气力不济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就病的这么严重。”
莺儿说着就往外走:“青叶你留下照顾主子,我这就去正院求王妃请蒋大夫过来。”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莺儿提着盏灯笼一路小跑往正院走,好在这会儿薛月正在用膳,直接见到了薛月。
莺儿跪下急道:“王妃,我家主子突然发了高热,情况紧急,奴婢前来是求王妃请蒋大夫过府。”
薛月放下筷子,她眉梢微挑:“既如此,戴嬷嬷你这就叫人去请蒋大夫,”她有些怀疑,昭昭是真病还是假病。
莺儿连忙谢恩:“那奴婢就先回了,”说罢就回了听云院。
蒋大夫过来的很快,他进来后也没行虚礼,直接看了看昭昭的脸色,然后诊起脉来:“贵人此番病的颇重,已隐隐有昏厥之相,”他的面色都有些凝重了。
“贵人可是被冷水打到,亦或是旁的什么?”蒋大夫问。
青叶满面忧色:“没有啊,我家主子一直好好的,连风也没怎么吹到,就是今儿下午时忽感不适,现在便这样了。”
蒋大夫捋了捋胡子,那看来应当就是昭昭自己身体的问题了。
先前他替昭昭诊脉时就发觉昭昭身子较寻常人要弱一些,而且还体寒,小小年纪就受葵水之痛折磨,想来此番着凉发热比寻常人都要严重的原因也在这里。
只能以后慢慢将养了。
蒋大夫说着去开了方子叫人熬药,然后又吩咐人拧了湿帕子给昭昭敷上额头。
等药熬好以后,莺儿连忙端过来喂昭昭,只是昭昭醒不过来,药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根本喂不进去。
莺儿急了,可越急越出错儿,更喂不进去药了。
蒋大夫在一旁道:“这种时候莫要讲究这些了,还是退热要紧,若不然掰开贵人的嘴直接喂药吧。”
青叶也急的不得了,她之前就听她娘讲过,隔壁张大娘家的孩子就是小时候高热不退把脑子给烧坏了的,这高热不退是一件极吓人的事。
青叶狠狠心,她上前一步坐在榻上,“我掰开主子的嘴,你喂药,”她看着莺儿说。
青叶动作极轻地打开昭昭的嘴,莺儿见势用汤匙把药喂进去,这下药虽流出了不少,但终究还有一小点进去了。
莺儿和青叶见状心一松,如此一来只要多喂些药就好了。
只是还没等她们高兴多久,昭昭忽然一阵咳嗽,小脸涨的通红,竟是将那仅剩不多的药汁都给呛出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怎么都喂不进去药啊。
此刻的昭昭满脸通红,眼角是被呛到而不自觉流出的泪花,可怜极了。
刚刚进屋的陆封寒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缩,步子也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莺儿和青叶见陆封寒过来总算是有了主心骨了,两人连忙跪下行礼。
陆封寒坐在榻边上,他轻轻地碰了碰昭昭的脸颊,是烫手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