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罗寒清痴痴地望着薛月的背影,任何惹到她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那个叫昭昭的,他记住了。
…
薛月出去后神色如常地赴宴,等寿宴结束后便同昭昭一起回了王府。
可她却一直想着罗寒清的那句话,帮她除了昭昭……
鬼使神差一般,她忽然觉得这主意很不错,半晌,她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等等再看吧,若是不能除掉昭昭,反倒惹了她一身腥臊就不好了。
昭昭到了听云院后连忙叫人准备水,她在济宁侯府累了一天了,可得好好松泛松泛。
等洗完后,昭昭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莺儿在一旁气的说个不停:“我就说王妃不安好心吧,和那个叫何巧月的一唱一和,气死我了!”
青叶在一旁柔声道:“和这种人置气不值当,咱们主子以后也是要常出去见客赴宴的,等日后主子正式被册立侧妃就没人敢阴阳怪气了。”
说到底还是权势而已,现在昭昭根基不稳,自然有人敢说嘴,待日后昭昭势稳,便没有人敢说嘴了。
昭昭在一旁点了头:“莺儿你要跟青叶好好学一学。”
莺儿闷闷地道:“是,主子。”
等到了晚上,陆封寒如常过来了。
昭昭服侍陆封寒穿好中衣,又看了会儿书就晚了,两个人躺到榻上。
陆封寒把胳膊放平,昭昭就顺势躺到了陆封寒怀里,陆封寒抱住昭昭,整个过程十分娴熟自然,像是发生了千百回一样。
主要是天气越发冷了,可还没到烧火龙的时候,到了夜里榻上也有些冷。
昭昭怕冷,便越发喜欢在陆封寒怀里,他人高高大大的,身上也暖和,抱着很是舒服。
陆封寒问昭昭:“今天在济宁侯府的宴会上怎么样,可还适应?”
昭昭一贯是个性子软的,也不知道出去能不能适应,他颇担心。
昭昭回想了一下,除了那个阴阳怪气的何巧月,在济宁侯上就没什么人同她说话,她只独自赏花、听戏了,不过也是,她这才第一次出门,谁都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挺好的,”昭昭回道。
陆封寒将额头抵在昭昭的发上:“那他们府上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说来我听听。”
昭昭沉吟了片刻:“他们家请的戏班子唱的戏挺好的,菜色也还成,”其实那戏班子唱的真的挺好的,只是都是上了岁数的人爱听的戏,要是能唱些新的曲目会更好。
“对了,他家的菊花也很好看,有各种样式的,妾身还数了一下,有一朵菊花足有六十五片花瓣。”
陆封寒:“……”
好吧,说的都是些吃的玩的,甚至还去数花瓣了。
听了半天也没听她说同什么人交往说话,不过也是,她有些胆小,又是第一次赴宴,与人有些处不来也是正常的。
待日后赴宴多了应该就好了。
陆封寒抱着昭昭:“好了,累坏了吧,睡吧。”
…
刚过了济宁侯府寿宴没几天,薛月准备带昭昭去京里的李记首饰铺去一趟。
昭昭要被立为侧妃了,以后要用的物件儿等一应也都有了规制,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随便,要配得上侧妃的身份。
日后出门见客多了,自然要戴不同的首饰,虽说册封礼当天内务府会按着规章制度赐下首饰,可家中也是要备着些的,昭昭原只是个侍妾,没多少首饰,自然该去采买,这也算是薛月这个当家主母该管的。
李记首饰铺算是京里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了,一般勋贵人家也都去这家。
这天,薛月带着昭昭去了李记首饰铺。
李记首饰铺的老板一见了薛月连忙放下所有活计,换上笑脸:“这不是晋王妃吗,您今儿来得巧,我店里新进了不少首饰,您看看您要什么样儿的。”
薛月笑道:“这回啊,我是带府上的昭侧妃来挑首饰的,您给介绍下吧。”
老板恍然,连忙过去服侍昭昭:“侧妃娘娘,您看您喜欢些什么样式的,”不论是王妃还是侧妃都是主子,他都要尽心伺候。
昭昭抿唇,其实陆封寒给了她不少首饰头面,不过薛月带她买首饰也是依着规矩来的,她只好跟老板过去挑首饰。
薛月是女子,当然也爱这些华美精致的首饰,她看着昭昭:“你先在这儿挑,我去里面看看。”
昭昭应诺:“是,王妃。”
薛月过去里面挑首饰,她相中了不少,便叫人都给包了起来,说来也巧,她一转身就碰见了个熟人,正是何巧月。
“薛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何巧月惊喜道。
何巧月在家闲着无聊,便求了她母亲出来逛街,她一向被宠惯了,何母无有不应,自然同意了,何巧月便顺道来了首饰铺子买首饰。
薛月刚要回答,可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又闭上了嘴。
这欲语还休的样子像是很难说出口似的,何巧月着急道:“薛姐姐你说啊,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薛月蹙了眉,半晌才道:“我这是陪我家的昭侧妃过来买首饰了,这不马上就要行册封礼了,要添置不少东西。”
其实采买首饰是薛月这个当家主母该做的,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可薛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透露出是昭昭恃宠而骄,一得了身份就猖狂地要买首饰。
何巧月听后果然气急:“薛姐姐,你就是太好性儿了,叫这么个狐媚子踩到你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