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勤奋的萌拉
时间在此刻仿佛成为了煎熬,
看吓唬的差不多了,她就停止了下来,笑嘻嘻的:“别害怕呀,逗你玩的。”她拍拍手:“我要回家了,该吃晚饭了,今晚上不接玄学,你收拾好店里就回家吧。”
斯文男诶了声,那点想要摇晃的心,动都不敢动了。
隔天一大早,王书清就跟老太太回了大平庄。
三年那池塘里的鱼也该收获了。
他们专门雇了一个车回来。
靠着在城镇里有熟稔的关系,这一车鱼从鱼塘里拉出来,就直接卖给别人。
王书清从到城镇里上学后,除了寒暑假,不然是根本没空回来,等再大了点,寒暑假都不会待满,毕竟店里还需要时不时的去一趟。
老太太则是有着归属感,时不时的会回来,所以他们的房间里,直接推开门就能入住。
他们抽水抓鱼的时候,村里的一众老少很少有没来的,都想知道这好几年了,到底有了多少鱼。
王书清不担心,她在这鱼塘里加过料,让这群鱼儿吃的更肥呼。
可是当渔网捞起来的时候,场面还是很震撼的,三五斤的那是正常,七八斤的也很常见,甚至十斤的都有。
现在还没有激素这个概念,不然这群阿姨们一定会惊呼:“这是吃激素长大的吧!”
王书清也不是小气的人,见者有份,一人两条,随便拿。
等分完后,她就去找了帮他们照看鱼塘的人,看看对方是相信他们,让他们去卖了再给他们钱呢,还是直接把鱼分给他们。
得到的是,他们要自己去卖鱼。
这样正好,一车子刚好够拉,不然还得跑个双趟,不够麻烦的。
等要走的时候,天边已经红霞满天。
鱼这个东西就是吃个鲜活,王书清不打算在家等一晚上,而另外一家子,则是要准备明天再雇车拉到城镇里,这就是他们的事情,王书清看了一眼就没说什么。
毕竟他们经常不在村里,挡不住有些人攀咬些什么。 临走的时候,王书清被一个大小伙子给拦住了,王书清用了半晌功夫才从那张黢黑的脸上,认出来这是那位流鼻涕的小霸王,大宝。
人家现在也有了大名,张景宝……小名还是大宝。
大宝第一回改名字的时候,还是去年,兴奋的冲过来告诉她,他叫张景宝,当时王书清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大宝。”
“我叫张景宝!听起来是不是跟你的王书清很像,也像是个有文化的人。”
“……没错,大宝。”
他委屈:“我叫张景宝,不好听吗?”
“好听的!!大宝。”
“……”
眼下。
王书清瞅着他急慌的样子,问了句:“怎么了?你找我有啥事儿。”
“没!就是这是我妈炒的花生,很香,你带回去吃,里头还有半斤的酥糖,我攒了好久。”
“嗯,城镇里有,花生我带着,你把酥糖带回去吧。”
大宝没吭声,王书清推推他:“你怎么了?”
然后她就看着这块黑炭似的脸,忽然变红了,就跟……烧着的煤炭一样。
“我娘说,等明年我初中毕业,就要跟我说亲了。”
这有什么值得脸红的,王书清嗯了声:“你要是想上学,我是建议你上学的,毕竟这才是正经的出路。”
“嗯嗯,那……那你也会继续上吗?”
王书清点头。
然后他又沉默了,他这几年从小牛犊子变成了大牛犊子,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还浑身黝黑的汉子,对着你扭捏起来,那感觉简直了。
王书清忍了忍:“你有话就说,咱们别学村里的娟婶。”
娟婶是大平庄里一个特有意思的人,认为女孩子说话得娇气,一把年纪说话依旧,捏着小衣袖娇滴滴的说话,主要是你要真是这样说话的人也行。
但是有一次却被人听到原本的声音,贼拉粗狂,也听到了她是觉得这样说话容易办事儿,别人听着都愿意让着她。
“我不是娟婶!”大宝暴躁的吼了声,又急忙的低下头:“就是我要说亲了。”
“那很好啊,相许了哪家的姑娘,到时候带给我看看。”
大宝猛地抬起头来,那一眼让王书清错以为自己是个渣女,她思来想去,她没有睡过大宝,怎么就渣了。
“我……我要说亲了……我说动我妈,去你家提亲,你愿意不?”
“……”
黝黑的男孩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跟。
王书清这个节骨眼上,想的不是拒绝他,他会不会伤心,而是想着要是拒绝了,他会不会把鼻涕再淌到嘴巴里。
“我对姐弟恋没兴趣啊。”
大宝同学用了挺久时间,才品出来王书清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张脸立马垮了下来,越来越垮,直到再也看不到一丝笑容,甚至透着一股子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