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皮皮
林女使亲自前去筛选得用之人,她便能歇口气,她算了算日子,她写往京中的信,应该到了她母亲还有她舅舅的桌上了。
她心生欢喜,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清闲。
“不好了,郡主。”白芷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阮梦芙睁开眼睛,见她脸上带着慌张。
“律少爷和那位刘大人之子在前院打了起来。”白芷忙道。
她一惊,慌忙起了身。
“走,去看看。”和阿律动手,这位刘少爷脑子是不是不大好使?阮梦芙幸灾乐祸的想着。
她此时就在书院后院的书房中,穿过了跨院来到了前院。
人还没有走近,便听见了求饶声。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她嘴角挂起一抹笑来,装作惊讶的走了过去,看着被打趴在地,已经鼻青脸肿的刘少爷。
“你们在做什么?”她抬起头来,看着好整以暇站在一旁的人。
“他想同我切磋武艺,我答应了。”年易安淡淡的开了口。
“刘少爷,还比吗?”他朝前走了一步。
刘少爷忙往后头退了一步,“不比了不比了。”刘讯哭丧着一张脸,它今夜走在街上,无意间看着上回害他回去被他爹狠狠责罚了一顿,还打伤了他的男人走进了这座书院,他想都没想,就跟了进去,门口明明有很多人,但无人拦他,他便以为这些人是都怕了他,这也难怪,他爹可是一城府尹,这些个老百姓见着他都该怕的。
可他没有瞧见那些个穿着便衣的禁卫早就将手放在了刀上,躲在暗处看他想要作甚。
“站住!”刘讯走到院中,见只有对方一个人站在那儿,恶向胆边生,全然忘了上回对方一人就将他的人给收拾了的事情。
年易安转过身去,“你想干嘛?”他背后的手动了动,叫快要上前来的禁卫都退下。
“上一回,你在大街上让我没脸,今日我要和你比试比试。”他身上可带着他好不容易寻来的宝贝,这一回,还不叫对方死个彻底?再是郡主跟前的护卫,此刻郡主不在,这人死在他手上,郡主也不会知晓。
结果,他扔出了他的宝贝蛇,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甚至他的宝贝蛇都不敢过去。
所以,他被揍的连家仆都不敢上前来拦。
刘讯抱着头大声求饶,他心中悔恨,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为何接二连三的败在对方手上。
“刘少爷?”
他正懊悔着今日冲动了些,又听见一声如清泉般悦耳动听的声音正在唤他,他不由得抬起头,只一眼便待住,娘,他看见了仙女!
阮梦芙见他一脸都是青紫色,滑稽极了。她不由得轻笑,上回这位刘少爷在大街上纵马狂奔险些害了人之事,她还记忆犹新呢。
只是,这刘少爷为何看上去有些痴痴呆呆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她茫然的想要上前,却见身旁之人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一会儿还要赶回去,你让我题字是哪几个?”年易安将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阮梦芙点了点头,心思都在书院题字上头了,全然不管还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刘讯。
“我想了好些字,你帮我选几个如何?”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院书房走去。
刘讯依旧痴呆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我说这位刘少爷,你进来之前,可有想过这里是什么地方。”白芷拍了拍手,隐在暗处的禁卫全都出来,将刘讯和他的家仆们团团围住。
“这不就是破书院?”刘讯回过神来,又看见一圈人围着他,还拔出了腰刀,终于意识到了他如今的处境,“你们想干嘛?”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我可是府尹之子。”
“少爷,奴才想起一事,听说郡主在城东开了一所书院。”刘讯身后的家仆结结巴巴的说道。
刘讯面色一惊。
“刘少爷,上回郡主心善,不曾将你送到大堂之上,而是叫人送你回家,已经是看在刘大人的面子上,结果你非但不感恩,还敢到书院来造次?”
“我,我,我。”刘讯脑中一片空白,他完全不知道郡主还会办书院这回事。
“将刘少爷送到大堂之上,好好问问刘大人,是不是看咱们好欺负。”
“是!”禁卫领了命,上前押住刘讯的胳膊,就往外头拖。
“等等!”刘讯大喊道,“是我错了,我要当面给郡主赔礼道歉!你们放开我,我要当面和郡主赔罪。”
阮梦芙心情尚好,她拿出自己所取的几个书院名字来放在年易安年前,“这几个名字,你瞧着哪个好,便写上,我好叫工匠赶紧动工。”
年易安低下头去,仔细认真的看着那几个名字,最后在存真二字上圈了一笔。
“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最喜欢这两个字。”阮梦芙大喜,全然没有想到是她自个儿写这二字时笔迹尤其不同,叫人给看了出来
年易安见她欢喜,眉眼之间也带上了一丝松快,他执笔认真的将这二字写了一回。
“郡主,那位刘少爷说要亲自给你赔罪。”白芷走了进来,“奴婢觉得他像是脑子不好,所以叫人把他送去了衙门。”
“也好,放过他一回,已经是给了刘大人面子。”阮梦芙点点头,这刘讯胆儿也太大了些,如今边城全城戒严,他还敢整日里在城中作威作福,未免也太扎眼了些。
“你看着我作甚?”见白芷直勾勾的看着她,阮梦芙不解的问道。
“郡主,奴婢有话要单独同你说。”白芷吞吞吐吐道,眼神不住瞄着年易安,仿佛是有话不能当着他面儿说的一般。
“你有话说就是了。”见年易安抬头看着她,她不由道。
白芷略一沉默,复又道,“刘少爷被拖出去的时候,大喊着他心悦郡主,下回会登门道歉,希望郡主能原谅他,这话是在书院大门口说的,好多人都听见了。”边城虽然民风开放,可还没有开放到叫一位登徒浪子在姑娘家外头说些叫人误会的话来毁姑娘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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