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歌且行
一种很奇妙的情绪从心尖冒出嫩芽,她只知道盯着池京禧,视线被他占满,再容不下任何东西。
在近一些,池京禧的唇在她唇边一指宽的地方,停了。
呼吸洒在她的唇瓣上,池京禧轻轻勾起一个笑容,眼睛里全是缱绻的笑意,然后一下子松开了她,说道,“好了。”
闻砚桐还愣着,直直的盯着他。
池京禧点了点她的脑袋,“回神了。”
她一下子有了反应,压抑着乱了的呼吸,问道,“什么?”
“我原谅你了。”池京禧道,“今日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下你知道突然被别人亲是什么感觉了吧?”
闻砚桐喉头哽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当然知道了!
她感觉整个心都乱了,被池京禧轻柔的目光,柔软的指尖,炽热的气息搅得稀碎。
闻砚桐匆忙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觉得不能再继续留下来了,只好道,“小侯爷原谅我就好,那我先回去睡觉了,祝小侯爷今夜好眠。”
她甚至没听到池京禧的应答,飞快的离开,然后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池京禧仍站在桌边,看着门的方向,面上的笑意渐渐软化,浮现些许无奈来。
闻砚桐回去之后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她迷迷糊糊的洗漱完,躺在床上时,仍然觉得耳边缠绕着池京禧的呼吸声。
对池京禧的心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先前见到他时的每一眼惊艳,都会让她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受伤时表现的沉稳,射箭时散出的锐气,让人不喜欢都难,但是只有这一次感觉如此的强烈。
强烈到闻砚桐能够清楚的触碰到这种存在了的情感。
以前闻砚桐觉得,爱情都是一瞬间的出现的,但是方才池京禧靠近的时候她才明白,心动已是融进了寻常日子里的每一处细节。
所以池京禧凑近时,她一点推开的念头都没有,反而有了隐隐的期待。
同时也清楚的知道。是池京禧,所以才会如此。
当夜闻砚桐也没怎么睡,竟一直思考到了深夜,脑子里不断浮现池京禧的面容,不管是提笔,还是射箭,亦或是揍人的。每一个场景,每一处细节,都清晰的印在脑子里。
原来,在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竟把池京禧观察的那么仔细!
再回想身边的傅子献和牧杨,整日相处的人,都远不及池京禧在她的脑海里模样生动鲜活。
或许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目光早已诚实的暴露心思,跟着池京禧打转了。
闻砚桐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这一日睡得晚,第二日被茉鹂喊醒的时候,闻砚桐眼皮都有些睁不开,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黑眼圈能垂到地上去。
茉鹂吓了一大跳,忙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闻砚桐打了个大哈欠,懒懒道,“是生病了,相思病。”
茉鹂捂嘴轻笑,“公子是相思谁呢?”
闻砚桐却捂着不肯说,“不告诉你。”
简单整理了一下之后,闻砚桐出门吃早饭,池京禧已经坐在楼下等了。
客栈早上并没有多少人,池京禧的位置又靠里,闻砚桐摸过去的时候他面前的粥只剩一半了。
池京禧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这也太用功了吧?”
闻砚桐知道他是说反语,也不生气,嘻嘻一笑就走过去。往日都是坐他对面的,但这次却凑到了他身边,挨着他坐下,问道,“小侯爷,昨夜睡得可好呀?”
池京禧被她挤得往旁边挪了挪,看了看她满眼的红血丝,“总之比你睡的好。”
闻砚桐揉了揉眼睛,笑道,“我这还不是因为昨夜做了个噩梦吗?”
池京禧一听,顿住了,“又做噩梦了?”
“嗯嗯。”闻砚桐点头,“梦到我喜欢上了一头猪,整日想着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二月二十七:
她又做噩梦了
上回是被猪拱死
这回是想嫁给猪
……我想见见那头该死的猪
☆、第 69 章
闻砚桐一大早就相当开心,即便是困倦的脸也无法遮挡唇边的笑意。
池京禧纳闷她为何那么高兴, 正想问问时, 她却一头栽在软榻上睡死过去。
许是昨夜实在熬得太晚, 闻砚桐一沾上软软的枕头,就睡得天昏地暗,周围又没什么吵杂的噪音。
坐在车里另一边的池京禧从她睡着开始就一直是安静状态,眸光时不时落在她安宁的睡相上,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开口说话。
马车走走停停,赶路赶到了下午, 闻砚桐才昏昏沉沉的爬起来。
这种颠倒日夜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即便是睡眠补够了, 精神还是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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