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歌且行
牧杨却先一步发现了牧渊,抬头道,“爹,你在我窗前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牧渊回忆了一下,觉得这个鬼鬼祟祟好像不是什么好的词,于是气道,“你个死小子!竟然说你爹鬼鬼祟祟!我没揍你又皮痒了是吧?”
牧杨道,“你本来就鬼鬼祟祟啊,你走路一般都有声音的,方才若不是你的影子洒过来,我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傅子献在一旁打圆场,“或许是你学的太入神了,所以没听见。”
“哦。”牧杨应了下,而后反问,“你听见了吗?方才我突然说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这是牧杨从余光里看见的,方才他一出声,就把傅子献吓得一抬头。
傅子献抿着笑不语,看向牧渊。
牧渊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鬼祟行为,说道,“我想看看你在写什么,是不是在乱涂画。”
牧杨坦坦荡荡的将纸拿起来给他看,“我在学习明算。”
牧渊眼睛一瞪,连连称奇,“今日怎么这般好学。”
牧杨有些不乐意了,“爹你这话什么意思,怪我平日里懒惰吗?”
牧渊的大巴掌在他脑袋旁边旋了一下,被他灵巧的躲过,牧渊道,“你平日里什么货色我能不知道?让你看会儿书就跟要你命一样。”
牧杨啧了一声道,“我要学习了,爹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别打扰我。”
牧渊本想骂两句,但转念一想,这兔崽子好不容易有上进心,自己确实不能打扰。当下道,“你好好学,我待会儿再来检查。”
牧杨忍不住弯唇角笑了,正要说话,却见牧渊瞪他,于是立马道,“行行行,欢迎爹来检查。”
牧渊收了脸色,冲傅子献和蔼的笑了笑,“辛苦了小傅。”
傅子献也笑着回道,“牧将军不必客气,是我在府上叨扰了。”
牧渊挥了挥手,“甭说客套话,跟你爹一个样。”
傅子献只好无奈的笑笑。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傅子献觉得牧杨真的跟牧渊太像了,两人的性子上极其相似,只是牧杨尚是少年,没有牧渊那般的城府,若是等到几十年后,牧杨只怕也是第二个牧渊。
牧渊离开之后,牧杨见傅子献还在发愣,便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我这道题解的对不对。”
傅子献忙回神,“让我看看。”
开课测验眼看着就要到了,认真复习的人不单单是打了赌的闻砚桐和牧杨,书院里的大半人在这日休沐都没有出门,老老实实的在房中看书。
闻砚桐已经想好等她赢了之后让牧杨去做什么了,为了能够赢,她自是全力以赴,在测验的前一晚写了好几篇文章拿给池京禧批阅。
好在池京禧对她足够耐心,一点一点的给她指出问题,如何改正,而且还帮她猜考题。
文学测验赶在前面,闻砚桐和牧杨都自信满满的上了考场,开始前两人还互相放了狠话。
闻砚桐:“你完蛋了你,趁现在考试还没开始,你若是认输,我便不与你计较,这个赌约就作废。”
牧杨:“你少吓唬我,就你那半吊子的文章,还是想想怎么问禧哥要那套墨笔吧。”
闻砚桐:“你考试的时候必会墨迹染纸,啥都写不出来。”
牧杨:“你可注意着点你的墨笔,当心笔杆断了。”
两人互相嘲,傅子献无奈的看着两人斗嘴,直到夫子来了,两人才安静下来,分头开始答卷。
傅子献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赌约还真有点积极作用。
以往小测验,身边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先放下笔杆,愣着表情发呆,但是现在两人奋力写着,一直到铃声敲响之前,才前后搁笔。
牧杨的他看不见,但是闻砚桐坐在她旁边,眼睛一撇就能看见她的答卷,写的满满当当。
闻砚桐的字已经比去年的好太多了,当初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如今变得十分工整,乍一看就跟池京禧写的一样,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其中的不同。
闻砚桐仿着池京禧的瘦金体写字,但是池京禧的字中带着无意察觉的肆意放荡,而闻砚桐的字则充满姑娘独有的秀娟整齐。
答卷交上去之后,闻砚桐和牧杨又杠起来了。
起初,闻砚桐说,“这次的试题也太简单了,尤其是文章,考题在我的意料之中。”
池京禧猜了好几个文章的考题,还真让他猜对了,所以闻砚桐写起来很轻松。但是牧杨这几日光顾着学明算去了,今日一写,觉得有些吃力。
听见闻砚桐的话后,他哼道,“你高兴的也太早了。”
闻砚桐笑道,“怎么,你这就开始怂了?”
牧杨道,“还没考完呢,还有明算和明法,你着什么急。”
提起明算,闻砚桐就无比自信,“你还想跟我比明算?省省吧。”
牧杨见她这般嚣张,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一想发现她说的还他娘的真有几分道理,毕竟整个丁六堂,明算最好都就是闻砚桐了。
于是牧杨诅咒道,“你这么得意,老天肯定看不过去,让你的考卷被狗吃了,然后你就等着参加补测吧。”
闻砚桐回击道,“被你吃了。”
两人吵完,分头去吃饭,回去准备明日的明算。
文学测试期间,武学课就停了,所以下午的时间是空闲的。
池京禧昨日就跟她交代过,说今日有事要进宫,让她考完之后自己去吃饭。
闻砚桐这会儿觉得不大饿,打算在书院里转转,等饿了再回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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