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歌且行
刚起身,就被牧杨紧紧抱住。
牧杨呜呜咽咽的低泣起来,牧杨颇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让闻砚桐很是无语。
“大老爷们,总哭什么。”她如是说道。
完全忘了方才见池京禧的时候也掉了眼泪。
牧杨瞪圆了眼睛瞪她,“我这是担心禧哥。”
“这不是都找到了吗。”闻砚桐嫌弃的从怀中掏出干净的锦帕,“那么多人呢,快别哭了。”
牧杨哼了一声,对池京禧道,“禧哥,你下次还是别巡逻了,交给下面的人做吧,太危险了。”
傅子献也从一旁走上前来,附和道,“少帅可安全无恙?”
池京禧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方才听闻砚桐说你们遇到了兽群,如何?有伤亡吗?”
傅子献摇头,“用火吓了吓,它们就退了。”
说着又看向闻砚桐,见她好好的站着,就知道她没有受伤,便笑道,“方才你突生变故,牧行屹险些急哭了。”
牧杨当下给了傅子献一拳,“马上把嘴闭上!”
傅子献好脾气的笑笑,并没有在意。
几人在当地休整了一下,然后也没停留,清点了人数,趁着黑夜就出山了。
牧杨跟闻砚桐并排,两匹马挨得很近,牧杨把怀里偷藏的零食拿出来跟她分享。闻砚桐没吃过祎北的东西,本没什么胃口,但见牧杨的眼睛红红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一脸认真的跟她分东西,便也没有拒绝。
池京禧驾马走在闻砚桐身后,盯着她骑马的背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傅子献在他旁边跟他汇报这半个月的动向,说道,“少帅,这次来这座山救你,是闻砚桐的主意。”
池京禧淡无波澜的应了一声。
闻砚桐早就知道了。她在两月之前就知道他会在某次巡逻中被逼至深山,于是提前告诉他选那座山。
池京禧在山中困了半个月,祎北城很多人有些按捺不住。在三股势力交织的军队中,他们要对抗的不仅仅是藏在城外虎视眈眈的敌军,还有自己人。
池京禧初来的那几日,已经用手上的权利整顿过了。军中本有军规,其中有人本想利用军规做文章,不触犯军规的条件下明里暗里反抗池京禧的命令。
但是池京禧跟他们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换上常服将他们杀了。
不服从命令就是死。在偏远的祎北,任何法规都奈何不了拳头硬的人,更何况池京禧代表的皇室在军中占有大部分人数。所以池京禧在时,下面的人都老老实实的。
可他消失半个月,有些人已经按不住了,大有上房揭瓦之势。
当夜池京禧跟着傅子献一同回城,祎北驻守军队的大小将领飞奔的赶来,在他住宅门口迎接。
池京禧想往常一样问了几番,就让人都散了,自个回屋子里让人烧水沐浴。
这个宅子本就有一间空房,现在闻砚桐来了,正好住进那间空房里。
来祎北时忙着赶路,闻砚桐基本没怎么休息,这下得意休息之后,闻砚桐一连好几日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
而池京禧也忙着军中事物,白天几乎见不到他人,有时候夜晚来找闻砚桐时,就发现她早就入睡了。
不过也不妨碍池京禧看她。一般都是沐浴之后带着一本书,再泡一壶热茶坐在闻砚桐的床榻边。
闻砚桐四仰八叉的躺着睡觉,池京禧就坐在边上看书,偶尔有书本翻页和倒水的声音,但是杯子和茶壶都是轻拿轻放,处处透着安详的气息。
等壶中的茶凉了,或者是池京禧觉得乏了,才起身给闻砚桐掖掖被子,擦擦口水,然后轻轻离开。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闻砚桐也渐渐习惯了祎北的生活。彻底休息够之后,她的黑眼圈也消下去了,作息也正常了,平日里闲着无聊就跟牧杨掐架。
闻砚桐作为军中一级闲暇人员,牧杨与其肩并肩。
两人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掐起来,傅子献偶尔撞见会当个和事佬劝说几句,但是没什么用。
这日两人去膳房找东西吃,找到了祎北当地特色菌类,于是抢着要膳房的厨子做了吃。
但是闻砚桐想吃炒的,牧杨想吃凉拌的,然后两人就争执起来。
结果越吵越气,两人在膳房大打出手,打翻了厨子给午膳备的伙食,当日池京禧难得回宅子吃饭,却吃了个寂寞。
他看着膳房的一片狼藉,和仍然不服气相互吐口水的闻砚桐和牧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人拎到宅子门口的大树下面。
命人找了四筐菌子,让牧杨和闻砚桐一手提一筐,手伸平了站着。
闻砚桐蔫了,老老实实的站着,心想着待会怎么跟池京禧认错。
正出神时,她忽然听见异响,转头一看牧杨竟然往她的筐里吐口水。
“你干什么!”闻砚桐怒道。
“我要加重你筐子的重量,累死你。”牧杨重重的哼了一声。
闻砚桐把筐子一扔,大喊,“狗东西,我老闻跟你拼了!”
池京禧饿着肚子进屋刚坐一会儿,正寻思着什么时候把人放进来合适,下人急急忙忙跑进来,喊道,“少帅,闻姑娘跟牧队又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七月十八日:
她果然是神仙,一下子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七月十九日:
今日她睡觉时从床榻上滚下来了,抱她上去……费了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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