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歌且行
雪停了好几日,下午的武学课就恢复了正常上课。拆了木板的闻砚桐便没有了休假的理由,只好也跟着去。
腊月的寒风不是一般的冷,只要站在屋子外,就能感觉露在外面的皮肤如针扎一般冰冷,冻得闻砚桐满脸通红,头皮发麻。
许映泉看不得大男子裹得跟个球似的,说既不方便行动,也将体质捂得柔弱了,是以每回上武学课,子堂的学生都要先饶武场跑个几圈,把身子跑热了再上课。
闻砚桐作为子堂里唯一的一个例外,出门前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密不透风,走路都觉得颇累。
她出现在许映泉的视线里时,成功接收到了许映泉迷惑的眼神。
“许夫子,今日寒风格外冷啊。”闻砚桐晃着身子走到他身边,用熟络的语气打招呼。
“半月不见,你这腿如何了?”许映泉问道。
“可疼可疼了!”闻砚桐道,“我原本以为拆了木板会好些,没想到拆了木板后走路越发疼了,走个十来步都要打摆子呢!”
许映泉叹一口气,“你身体着实太弱,可见平日很少锻炼。”
闻砚桐道,“夫子说的是,这回我吃了身体差的亏,日后必定好好锻炼。”
他道,“一会儿跑操的时候你就在边等着,等跑完再归队,今日练平射,应当不大影响。”
闻砚桐点头应了声,便乖乖的走到一边站着去。
她是害怕路上耽搁迟到,所以提早来了。揣着手等了十几分钟,子堂的人也陆续来到武场。
闻砚桐眼睛四处飘着,忽而看见池京禧等人走来。
牧杨走近了之后看见闻砚桐就开始笑,笑得前俯后仰,说道,“打远处看还以为是只成了精的肥鹅呢!你今日怎么穿成这模样?”
“你不觉得很冷吗?”闻砚桐缩着脖子,看了看池京禧等人。他们连大氅都没穿,上衣是颜色浅淡的短袄,下面穿着宽松的裤子,手腕和脚踝都用绸带扎起来,十分方便行动。
闻砚桐发现池京禧的衣裳上,大部分都绣着如意纹,看起来吉祥极了,相当衬他的名字。
他目不斜视的从闻砚桐前方走过,正在低声跟程昕说些什么。
程昕懊恼道,“怎么回事,闻砚桐不是连着休了半月的假吗?怎么偏偏今儿就来了?你是不是偷偷跟她说什么了?”
池京禧哼笑,“愿赌服输,可不能小人之心啊。”
程昕哎呀了一声,叹道,“我的牛角弓还没捂热的,就要送给你了。”
池京禧双眸弯了弯,脸上的笑意浓郁,引得周围的人都侧目。
闻砚桐站再边上看着子堂的人一圈一圈的跑着,转头问道,“许夫子,咱们子堂里谁的开课测验成绩最好啊?”
许映泉正好无事,便搭了她的闲话,“池京禧,三箭靶心。”
闻砚桐小小的抽一口凉气,表示震惊,“那谁最差呢?”
许映泉面无表情的想了想,“应当是你。”
“为啥?”她道,“我不是也中了一箭靶心吗?牧杨连一箭都没中呢,我不比他强?”
“你的确是中了一箭靶心。”许映泉道,“但是你前两箭未中靶,且从距离上看,你是唯一一个将箭射到脚边的人,所以最差的应该是你。”
闻砚桐恍然大悟。
跑圈停下以后,许映泉给了些许时间让他们做休整,同时让闻砚桐入了队。
这是她参加武学课以来第一次入子堂的队伍,本来是要站在最后的,但是她个子着实矮,刚走一半就被许映泉喊了回来,“你站前面。”
第一排的人自觉的腾出一个位置,正好让闻砚桐站在第一排的首位。
她暗暗撇嘴,想当年高中上体育课,她也是属于后排的人。
许映泉道,“今日练习平射,有随堂小测,两两分组练习,最后测验。”
闻砚桐骇然,怎么还有测验?她现在一听这俩字头都大了。
牧杨问道,“如何分组?自由结合吗?”
许映泉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小木盒,盒子上面开了一个洞,说道,“随机分。”
而后就是排着队上前抽签,子堂的人正巧是双数,所以两两结合便不会有人落单。
闻砚桐特想跟傅子献一组。她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莫说是靶心了,能把箭射出去就是万事大吉。若是跟别人分一组肯定遭嫌弃,唯有跟傅子献一组才好。
她不断的碎碎念着,走到许映泉面前时,问道,“夫子,若是抽到了不想同组的人,可以交换吗?”
着问题一出,许多人都看过来。显然这也是他们想问的问题。
“不可以。”许映泉冷酷的拒绝。
闻砚桐苦着脸把手伸进木盒里抽了一张,拿到一边偷偷打开,是一个看不懂的字。
她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将纸拿走倒了过来,喊道,“是七!跟禧哥是同一个数字!”
闻砚桐心里咯噔一响,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池京禧往这边看,脸色不太好。
她双眼一抹黑,险些自掐人中。
“嘤……”天亡我矣!
作者有话要说: 闻砚桐:我不行了,我要原地去世了。
今天没检查,要是有错字宝宝们要揪出来哟~~
今天也是爱你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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