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歌且行
一个厨子,去琴墨楼干啥?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一个粗人能去的地方。
谁知道那人笑道,“还能去干吗,琴墨楼可是我们朝歌出了名的温柔乡啊!”
闻砚桐一听便懂,暗道这朝歌真是邪了门,一个饭馆起名像青楼,青楼起名又这般文雅。
不过随即她便反应过来,这个老冯有可能是去消灭证据去了。
青楼是什么地方?典型的销金窟啊!这老冯极有可能是得了幕后黑手给的银票,怕查到头上暴露了,便想尽快把银票花出去。若是银票的面额较大,去青楼这种地方则是去得最快!
闻砚桐扯了傅子献一把,“快快快,咱们快走!”
只要拿到老冯手里的那张银票,就能够查到是谁指使了他杀鸡,银票上必定会有姓氏,就好比闻砚桐手里的银票,右下角总会盖着“闻氏存银”的章。
有章的银票才会在银庄生效,所以这也是老冯急着去销金的原因。
傅子献不明所以,两人一路从书院走到门外,用傅子献的玉牌出了书院,上了马车。
闻砚桐急急道,“去琴墨楼,越快越好!”
傅子献就在后补充一句,“还是别太快,地上滑,当心出事。”
闻砚桐没异议,马车便启程,沿着小路进了朝歌的大路,去往琴墨楼。
傅子献道,“我们为何要去琴墨楼啊?”
“去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闻砚桐道,“但愿能赶得上。”
赶到琴墨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这座三层高的楼相当富丽堂皇,屋檐下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印花灯笼,门口还站着漂亮的姑娘招揽客人。只是寒冬腊雪的天气,姑娘的脸和手都冻得通红。
闻砚桐下了马车就要往里进,却被傅子献拦住。他双耳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其他,磕磕巴巴道,“咱们、咱们不能去这种地方……”
“没事,我就是拿个东西,要不你再门口等我会儿,我一会儿就出来。”闻砚桐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不行,书院明令禁止的。”傅子献道。
“我很快出来。”闻砚桐压根不听,一边说一边往里进。
傅子献急得在门口打转,最后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去,也硬着头皮跟进去了。
街的另一边,站着池京禧和牧杨等人。几人目睹了马车从面前施过,然后闻砚桐和傅子献从上面下来,两人说了两句。傅子献要拦,却没拦住闻砚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琴墨楼。
牧杨愣愣的叹道,“这两兔崽子,胆子可真大啊……”
闻砚桐进了青楼之后,老鸨正好在门口会客,见了她就立即笑嘻嘻的凑上来,也不管闻砚桐年龄小,拉着她往里走。
闻砚桐哪有时间跟她扯皮,当下开门见山,“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小燕的姑娘?”
老鸨便道,“燕儿啊,真不巧,她今日被点了卯,正接客呢,不若公子换个?我们这楼里的姑娘各样的都有。”
闻砚桐一喜,便道,“点了小燕的人,是不是姓冯?”
老鸨一听,当下脸色就变了。她看出来闻砚桐不是为了销金,而是打探消息的。老鸨是个聪明女子,自然知道这种客人招待了最容易惹祸上身,便道,“这我可不清楚,公子还是莫要瞎打听了。”
闻砚桐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大银票,“是不是姓冯?”
老鸨见钱眼开,一边收下银票,一边笑得甜腻,“是是是,据说是颂海书院的厨子,他最喜欢楼里的小燕,还说要为她赎身呢。”
闻砚桐松了口气,有拿出了两张银票,对老鸨扬了扬,“把那姓冯的今日给你的银票给我,这两张就是你的了。”
老鸨一听,脸色又变了。
闻砚桐纳闷,特想问问这老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李博远的师妹,俩人是不是一块去四川学过变脸。
她道,“不成不成,公子千万别把祸引到我身上,我不过是一个小小青楼老鸨而已。”
闻砚桐又掏出一张,“我再加一张。”
“再加两张也不成。”
“三张!”闻砚桐把银票都拿出来,“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哪知道老鸨也是知道这些事不能沾惹的,即便是眼睛都馋红了,也硬着嘴道,“公子还是看看我们楼里的其他姑娘吧……”
她说着就要走,还暗中给旁边的姑娘使了个眼色。
闻砚桐哪能轻易让她离开,忙要追赶。
刚迈脚,就被旁边的姑娘伸出脚绊倒,闻砚桐慌张中本能的伸手一捞,谁知竟扯住了老鸨的衣裳,将她的外衣撕拉一声给扯破了,整个摔在了地上。
她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老鸨尖着嗓音喊道,“非礼呀——!”
她眼睛一瞪,摆手道,“误会误会!”
老鸨显然是老手,一招手,青楼的护院就从后门涌了进来,她喊道,“把我给这小子抓住!”
闻砚桐心知老鸨是眼馋她手里的银票了,暗道失策。傅子献的侍从才四个,根本打不过这些护院,且若是真闹起来了,傅子献的名声也不好听。
她倒无所谓,不过一个富商之子,但傅子献不行,虽是庶子,但好歹也是个丞相之子。
微微一思量,闻砚桐便拔腿就往外跑,先溜再说。
护院见她要溜,纷纷往这边聚拢,拨开了楼中的客人加快速度围过来。而被几个姑娘团团围住的傅子献也看见了闻砚桐这边的事,匆忙推开身边的姑娘。
唯一的好处是闻砚桐离门并不远,虽然瘸着腿,但跑起来速度也不满。
傅子献给吓得脸都白了,见一手拎着一块鲜艳的衣料,一手捏着银票,大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快跑!”闻砚桐一矮身,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上一篇:闺中媚
下一篇:每天都希望病娇兄长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