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荔箫
“嘁!”虞锦绷着脸,“你还很霸道吼?凭什么!”
“因为除了陛下。”他抬起眼帘,“不会再有其他人要我了。”
虞锦再次捂住了胸口。
“……你故意的!!!”她一下下捶胸。她想他必定是发觉她招架不了他这样,才故意用这种方法撩她,想看她的笑话。
却听他又道:“就算有,我也看不上别人了。”
虞锦捶胸的手顿住。
“咝――”她深吸气,“你这是……在夸我吗?”
“怎么是夸呢?”他微微拧眉,又喂了她一块酥糖,“明明是说陛下眼光不行,谁都不喜欢的人陛下偏要喜欢。”
别嘴硬了,你就是在夸我!
你更喜欢我了对不对!
虞锦心花怒放,觉得天色都更明亮了些,鸟儿的叫声也更动听悦耳,亭外的花丛上扑棱的那只蛾子比蝴蝶都好看。
爱情的感觉真好啊,她从来都没体会过。
抿着笑拿了块酥糖,她也喂了他一口:“我们楚倾小朋友最好了,别人不喜欢你,是他们眼光不行!”
他嗤地又笑出声,很快正色:“还是锦宝宝更好。”
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
太恶心了。
虽然她很开心他如今敢说出这样的话,但还是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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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之中,邺风听罢谷风之言,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满目的惊恐,却只引来谷风一声嘲笑:“差不多得了,不必次次都扮出一副忠臣的样子,陛下也瞧不见。”
“你……”巨大的惊愕令邺风周身紧绷,喉咙也似被一只大手攥住,半晌才又能发出声,“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哎,这你放心。”谷风浑不在意,神色轻松地坐到桌边,又径自倒茶来喝,“别的我不敢说,但药这一块,上面有多厉害,你还不清楚?”
邺风怔然。
确实,那些人在药上是有本事的,否则他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中了招,也不会至今都无法挣脱。
“他们日后也还用得着你,不会就此把你推做弃子的。”谷风又道。
邺风看着他安然饮茶的样子,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那股得意,他知道谷风这股得意是怎么来的。
谷风到女皇跟前只比他晚一年,但多年来终是他最得女皇信重,旁人都要差一大截,谁也别想跃到他头上。但如今,谷风可以拿捏住他了。
这与贵君对元君的敌意大抵是一个道理。二人同在楚家长大,一个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更眼看着另一位早早就能与皇太女订婚,万众瞩目。
这样滋生出来的不平根本无法消去。若非陛下之后再没给贵君一分一毫的希望,贵君必定还会再对元君出手。
谷风对他,也一样。
他只是不明白:“他们既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何不直接弑君?”
“啧。”谷风轻轻啧声,“没能万事俱备,弑君有什么用?返让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那就不怕夜长梦多?”邺风挑眉,“陛下只消活着,总会有孩子的。”
谷风笑笑:“但这孩子背后,不能再有一个楚家撑腰。”
言毕他搁下了茶盏,用一种带着怜悯的好笑打量邺风:“别废话了,这事很重要,上面心意已决。你不去做,我也还有别的人选,总会把事情办成的。”
邺风眸光轻颤,垂下眼帘,压住了几许抑不住的凛然:“上面直接安插的眼线,除了你还有谁?”
“哟,还想托别人说说情啊?”谷风一声嗤笑,“死了这条心吧,就我一个。不为我办事你连这个月的药都拿不到,没人帮得了你。”
事发
邺风背对着谷风,谷风没看到他微不可寻地松了口气。
下一瞬,谷风只觉人影忽至眼前,他下意识地起身躲避却仍被拎住,被拽着衣领按在墙上。
铁刃的寒光在余光里晃着,邺风眼底的血丝被晃得森然可怖:“劝上面收手,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谷风愣了那么两息,接着,轻蔑的笑意从他面上一分分漫开。
“那你往这儿捅。”他一脸不在意地握住邺风的手腕,将刀尖儿抵在自己喉间,“来啊。”
那药力发作的滋味他并不曾真正尝过,邺风却在最初想抵抗时就尝过了那种生不如死。
他赌邺风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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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山上,围猎的几人在傍晚时散了,楚薄与楚枚将一部分猎物献给女皇后就告了退,虞锦自是与楚倾一并回行宫去。两个人也不着急,在离行宫尚有一小段山路时就下了马车,牵着手拾阶而上。
晚风习习拂面,偶有归巢的鸟儿三两结伴地飞过天际,两个人都心情大好,聊了许多有的没的,侍卫们纵是跟得远,都仍能听到笑音阵阵。
至了清凉殿前,气氛却忽而一紧。虞锦几是一息间就察觉到殿门口的宫人们神情都不对,不及问上一声,便见一宫侍从外殿急急行来,跌跪在地:“陛……陛下,出事了!邺风……邺风……”
虞锦一滞:“邺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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