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时你个渣渣
傅杳看了几轮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宁康这完全是在拼运气,看瞎猫能不能碰到死耗子。
不过个人气运这种事,也确实难说,说不定老天就站在宁康这边呢。
有人帮忙是好事,傅杳也就由着宁康折腾去了。
第175章
时间走出正月,进入二月时,江掌柜和杨厨子也回到了青松观。
观里观主不在,江掌柜问赵兴泰:“观主这次离开多久了?”
观主一直都是这样神出鬼没,不过她在道观的话,一般都会让赵兴泰做些吃的喝的。所以观主在不在这种事,赵兴泰最了解不过。
“年前出的门,到现在都没回。”赵兴泰道,“有小半年了。”
“这么久?”这还是观主第一次离开这么长时间,“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就算是遇到了事,观主解决不了的,我们担心也是白瞎。”赵兴泰道。主要是那道门还有用,观主那就没出事,“我看她八成是在外面玩得忘记了回。”
“看来是了。”江掌柜没把在铁匠铺遇到的事往外说,现在她安心等着观主回来就成。
不过遇到这种奇怪的事,她也不免留意了一下。
还别说,里水县现在人来人往,带来的小道消息里,还真有有关于西湖那家铁匠铺的。
“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铁匠铺是有名的鬼铺。”说话的是余杭的一位商人,方二家的好茶就是他供的。这次他也是送茶来,见大家在闲聊,也就少不得多谈了几句,“那家铺子以前就是一对夫妻,生意不怎么好。
后来据说的一下雨的天,铺子里漏雨,老头就去收拾东西,结果一开门就见门口一把锈迹斑斑的剑躺在那。老头是打铁的,想着这东西回头融了也能打把见到什么的,就收了起来。
就在他把剑收了以后,铺子里怪事就来了。天天晚上,前头铺子里都有打铁的声音。他半夜去看,又见不到人,但是炉子却被点着了,里面还有融化的铁水。一连几夜都是如此后,老头就学精了,半夜去偷瞧。这回他看到有个影子在那打铁,那影子模模糊糊,一看就不是人。老头给吓的,第二天就去请道士了。
但是无论是道士还是和尚来了都没用,晚上打铁的声音该响还是会响。你们也知道,这人年纪大了,觉就浅。稍微有点声音,晚上就睡不着。老头夫妇苦不堪言,就把铺子卖了,但这铺子是祖传的;想搬走,又没钱。只好低声下气的求那只鬼走。那只鬼好像也知道人情,他走是没走,不过晚上就没再打铁了,而是改了白天。
铁匠铺有鬼的事传开后,天天都有客上门,甚至还有客人点名要那只鬼打的东西。就这样,本来生意很差的铁匠铺反而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看来那鬼也是个会感恩的。”周围的听客评价道,“他都没伤那对夫妻。”
“这鬼也分好鬼坏鬼,这夫妻运气好,应该是碰到了好鬼。说不定这鬼就是看他们太穷了,上门来送财的呢。”
“你这样一说,也有道理。”
听客嘻嘻哈哈,那商人却道:“那鬼再好也是鬼,谁又愿意一直和鬼共住一室。铁匠铺的生意好了起来,那夫妻俩也还是在找人驱鬼。”
“那现在驱走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那铺子不知怎么回事,很多人想去找都会迷路。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还没走吧,不然也不会找不到。”
商人说完,茶摊的听客有人指责老头夫妇不讲恩义,也有人赞同人鬼确实不能共居一室,各有各的说法。
当这故事传到江掌柜耳朵里时,江掌柜便知道,她那日能进去躲雨,应该是那鬼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她传个话。
就是不知道这鬼生前又是谁,又有怎样的故事。
在江掌柜还在为那鬼感到好奇时,没想到几日之后,她就见到了那铁匠铺的夫妇。
如同商人说的那样,这对夫妇年纪确实很大了。他们过来,就是听人说青松观很灵验,想寻人去驱鬼的。
青松观可没有多余会驱鬼的人,大多数来上香的香客,都是为了求子和求平安。
对于这样的请求,江掌柜只能遗憾地表示观主不在。
“那你们观主什么时候回来?”铁匠夫妇衣着光鲜,面容富态,神色间有些许不耐。
“这就不好说了。”江掌柜本想给他们倒碗茶,但见他们这态度也就装作忘了,“观主神出鬼没,她的行踪我们也不清楚。”
“那道观里就没其他的人?”
“没有。”
“看着这么大的道观,怎么连个人都没?”铁匠夫妇抱怨道,“我们特地跑到这来,现在岂不是白跑一趟。都说这道观灵验,我看也就是浪得虚名。”
这一回,江掌柜连招待都懒得招待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去了伙房。
那夫妻俩又等了会,见没人招待,骂骂咧咧了几句,这才下了山。下山的一路上少不得逢人就说这这道观只是骗钱的云云,不过并无人理会他们。倒是路过方家茶摊时,方二听了,直接让人帮忙把他们撵出了方家村。
他们在别处说道观的不是那随意,但在方家村不可以。
被撵走的铁匠夫妇回去时自是又骂了一路。其中犯的口舌官司,怕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
长安。
郊外,傅家的庄子里,傅老爷子正在交代遗言。
他从年前身体便一直卧病在床,会有这么一天,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我死之后,你们都扶灵回乡,谁都不许留在长安。”老爷子费力道,“当初分家……当初老四什么都没得到,我那份体己就都留给他,你们谁也不准惦记……记住,老四才是你们的靠山,他倒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好……”
话说完,老爷子只感浑身一轻,人也能从床上坐起来了。只是他的身体是透明的,他能见到自己还躺在床上。
“爹!”他听长子试探了下他的呼吸便嚎哭出声,接着房间里跪了一地。
这些哀恸的哭声让他生出些遗憾,若是老四在就好了。可惜没能见到小儿子最后一面。
叹了口气,他提起衣摆出了房间。
傅老爷子逝去的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御前,原因无它,父母过世,为人子的必须丁忧三年。但傅令言是圣人安插在南诏一侧的棋子,他又怎么会轻易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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