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凌劫
最后,她破罐子破摔道:“不是,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啊。”
“可我又没把你当姐姐!”薄年理直气壮道:“我又不缺姐姐!”
林鹿:“……”这逻辑,是她输了。
可……
“薄年,”林鹿缓和了语气,道:“我真的只把你当弟弟……嗯,也把你当朋友。”
“为什么?”薄年继续追问道:“我不优秀吗?”
“啊?不是,你很优秀!你真的很优秀!”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林鹿:“……”
她是真的被问住了,良久,她一咬牙,道:“你太小了,我们年龄差有点大,我真的把你当弟弟看的,要不咱们还是坐朋友……”
薄年拧着眉:“小?你嫌我小?那你喜欢谁?薄湛?”
林鹿差点被风呛着。
这关薄湛什么事?
她好薄湛,也没怎么联系过吧?
薄年咬了咬唇:“你不能喜欢他!”
这话太奇怪了,林鹿好奇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薄年一听她这话,以为她是真的对薄湛动心了,更气了,他道:“他太老了!”
林鹿:“……”
薄年:“他比你大那么多!”
林鹿:“……”
好一会儿,林鹿才头疼道:“我不喜欢薄湛。”
“哦。”薄年脸色好看了些。
“但,我也不……不喜欢你,”林鹿拧着眉纠结道:“就是我喜欢和你做朋友,但不是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薄年盯着她看了会儿,最后道:“哦,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
林鹿有点担心,也不知道他说的知道了,是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了,又怕他太敏感,伤心,真是纠结死她了。
谁知,薄年走了几步,又突然跑回来。
林鹿看着他。
他道:“等再过几年,我就长大了,我们俩之间的年龄差就不显得大了,你等着!”
明明是表白的话,偏偏这句‘你等着’,活脱脱像打架撂狠话。
林鹿反应过来时,薄年已经走远了。
她叹了口气,愁地眉心都打结了。
其实这些年,她拒绝了不少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确实没感觉,不喜欢。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前两个世界的影响。
她不是没有期待的,只是,这个世界的问题,她都解决了,也没遇到那个像他的人。
若按前两个世界的规律,他早就该出现了。
难道是失去了兴致,或者,前两次只是巧合?
时间长了,她自己都慢慢放下了。
没有什么长久能抵得过时间,度过了那么多个人生,历经过那么多的爱恨情仇,她早看得很淡了。
确切的说,她并不是一个有执念的人,或者说,她不是一个执念很重的人。
会试着去找寻,但却不会为了某个人,停下脚步。
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五年后的某一天,全球人工智能峰会。
林鹿作为新锐科技公司代表与会。
看着台上的人,林鹿都有些惊讶。
当年那个踩着滑板说报警了的小少年,已经成长得让世界瞩目。
他的AI技术水平傲视群雄,由他研发的人工智能系统被誉为划时代的产品,前途不可限量。
没人相信,这个台上自信沉稳的少年,只有19岁。
会议结束,林鹿原本想去跟他道喜,却见他被无数记者围着,便走到了一旁,等他那边结束。
这几年,薄年虽然不再粘着她,但两人也没断了联系。
她当然知道薄年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但也没想到,他会在今时今日,这个场合,再度表白。
林鹿看着他手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红玫瑰,一脸震惊。
现在的薄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少年,他看着她,沉声道:“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五年我都等了,我不急。”
林鹿无言以对。
这话说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薄年见她久久不出声,虽然一脸的淡定,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好一会儿,他才又道:“你,你考虑一下我么?”
耳边一片寂静,林鹿其实不太明白薄年为什么就这么执着。
但她好像又有点明白。
这五年,他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虽然他对外说的是,要比兄长优秀,但她其实明白,他根本不是在跟薄湛比,他只是想要自己更优秀,想追她的脚步。
她又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来?
“你现在身价百亿,”良久,林鹿笑了笑:“又年轻,可以找到更好的,不觉得亏了吗?”
“不亏!”薄年神色有些急:“怎么会亏呢!”
眼见他越来越紧张,眉眼间的沮丧压都压不住,却还强颜欢笑,林鹿眼睛突然有点酸。
好半晌,她眨了眨眼道:“哦,我不考虑了。”
薄年先是一愣,眉眼都耷拉了下去,但还是提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林鹿又道:“我答应你了。”
薄年:“!!!”
她从呆在那儿的薄年手里拿过红玫瑰,笑了笑道:“可以走了吗,男朋友,今天我给你庆功。”
薄年愣了好半晌,才终于在狂喜中回神,他也顾不得四周的人,上前一把抱起林鹿,孩子一般欢呼。
林鹿被他吓了一跳。
会堂里的人,听到动静在看林鹿手里的玫瑰花,瞬间了然,纷纷鼓掌,为他们献上祝福。
**
林鹿和薄年在一起了。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很惊讶。
那么优秀的两个人,相得益彰,简直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薄湛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看着两人朋友圈的合照,默默叹了口气,熊弟弟都找到对象了,他还是条单身狗,全世界的祝福仿佛都是在嘲讽他,你还是条单身狗。
而夏家。
夏严涛坐在略显昏暗的客厅,看着曾经的朋友们发的消息和图片,浑浊地双眼落下两行泪。
空荡荡的别墅,荒凉又颓败。
白敏去世后,他因为打击过大,再加上他愧疚不安,便在公司的争权中力不从心,被踢出董事会。
他自己也没力气争了,人到中年,原本该阖家团圆,享天伦之乐,他却妻离子散。
家没了,心气也聚不起来了。
夏染和夏家脱离关系后,他连最后一丝气力都没了。
他遣散了佣人,只留了一个管家。
每日对着旧物过日子,岁月早早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似乎在提醒他,他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夏筠刑满出狱后,他便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把她的户口从夏家迁出。
夏家不欠她的。
真要论起来,是她欠了夏家。
可他老了,没那个力气再算这笔账,既然他的亲生女儿都不在这个家了,夏筠自然也没有这个资格。
公证当日,夏筠在她面前跪求了好久。
以往,只要她哭一哭他就会心软,可现在,他心如止水。
可能,麻木了吧。
最终夏筠被送去了哪,他没问。
有时候他也会设想,如果当年他多信任夏染一些,或者当年把夏筠送去国外,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悔不当初。
**
林鹿是在和薄年订婚前一天,接到的夏严涛的电话。
她当时没注意,就接了,接通后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正要挂断电话,夏严涛却像是预料到了一样,急忙开口:“小染,我只是想祝你幸福。”
林鹿沉默片刻:“现在,你说了,我听到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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