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千界
董朱文一听,差点心肌梗,内心咆哮,那能一样吗!啊!!啊!!!人家养的那是狼,你养的这是狗,心里没点逼数吗啊!李鸿那老匹夫没教你狗和狼的区别吗啊!你见过抱着狗上朝的皇帝吗啊!你见过跟个娘们似的撸着狗跟大臣议事的皇帝吗啊!!
董朱文内里狂风暴雨,脸色又黑又臭!
小皇帝见董朱文脸色难看起来,便纳纳不言不再支声了,低头撸狗子。
董朱文一看到皇帝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皇上,你是皇上,你的威严呢,你的威风呢,气度呢,这样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是给谁看!!
李鸿那老匹夫,就是这样教你的!这老狐狸,自己拍拍屁股跑了,害得老夫整天累死累活劳心劳力收拾烂摊子,在这活受罪。老匹夫说什么夙愿,什么游历天下,我看就是被这不中用的皇帝气跑的。
就这么几年功夫,他都觉得自己老了不少,在这么下去,他怕要提前入土了!
小皇帝抱着狗子,怯怯看了董朱文一眼:“爱卿还有事吗?要不要回家好好歇歇吧。”小皇帝见董朱文气呼呼只喘气,生怕他有个好歹,不然岂不是没人帮他干活了。
董朱文运运气,他都要被气晕了,他正事还没说呢,净生了一肚子气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和,“皇上,近日各地报上来的情况不太乐观,天旱地干,各地水位持续下降,今年的收成怕是要比去年还不如。皇上,东境就是前车之鉴,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不止他们南方这里,就是燕地也好不到哪去,东境那里就更别说了,历来多灾多难。
小皇帝撸着狗子,抬头问董朱文:“依爱卿所说,该当如何?”
董朱文:“据说西北去年就是大丰收,有不少存粮,今年又扩大了种植面积,还种了好些稀奇作物。现在燕地的老百姓好多都跑去西北换粮食去,金银,布料,盐等都可以来换粮食。”
小皇帝有些疑惑:“爱卿,各地都有干旱,只西北不干旱吗,还能大丰收?不是说那里是天罚的不毛之地吗,冬天还冷的能冻死人。”
董朱文耐心解释:“那里自古就有一条河,如今叫黑河,贯穿了整个西北,水源充足。那里被传是天罚之地,也不过是因为十几年前的一场天火罢了,皇上有所不知,那里土地的颜色跟咱们这不一样,是黑色的,可它种出的粮食就是格外高产。”
小皇帝恍然:“原来如此,那里不缺水地也高产,难怪能大丰收。那爱卿的意思是?”难道要跟恒王似的,派兵去抢?小皇帝咽咽口水,董爱卿不会真的要去抢吧。
董朱文无视了小皇帝的眼神:“不若咱们派一支队伍带些盐和布匹去换粮好了,先试探一下。”国库银子不丰,可是他们盐多啊,至于派兵去抢什么的,他脑子锈逗了才会办那蠢事,没见恒王燕王都老实待着按兵不动呢嘛!
“听爱卿的。”小皇帝一听不是发兵打仗,心里就高兴了,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董朱文心累,碰上这么一个傻白皇帝,他一个当臣子的,还得操着当皇上的心,你说他累不累!
派出去的队伍去了一趟西北,还真顺利的换回了粮食。
朝廷给开了个好头,消息灵通的各地的粮商纷纷跑到西北去换购粮食,求大于供,跑的慢的就没能买到,只能等秋收过后再说了。
燕地的粮商还好些,离得近些,来回一趟也便宜。至于那些从南方远道而来的,干脆就不走了,打定主意在这直接住到秋收,说啥也要换购到粮食再走。
从西北通到古北镇的路也铺好了,够两辆马车并驾齐驱的,沿路每隔一段距离设有一个落脚点,跟官道上的驿站似的,供来往的行人车马打尖住宿。那些粮商就有不少住在这落脚点。
古北镇也受了益,从一个边远贫穷小镇,一下子热闹繁华起来,旅店饭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镇上显而易见的热闹起来。
同样,来西北讨生活的人也越来越多。
又过了一年,仍是大旱之年,东境实在撑不住了,恒王派了人扮了商队来西北买粮。
第43章 抢劫
唐慎接到外祖来信时已经入夏, 外祖说等明年天一暖就回来看他。读完信里的内容,他就知道祖父在西北过的不错,说了西北的一些基本情况, 还说他欠了林家酒钱, 要待一段时间还完债再回来。唐慎拿着信轻笑, 怕是外祖馋着林家酒舍不得离开才是真的吧。外祖无事,他也放了心。
唐国公府如今正在孝期。去年唐老国公本来健朗的身子, 在一次酗酒后突然昏迷不醒了。
弥留之际, 终于有片刻清醒, 当着一众子孙的面, 把随身钥匙和随身玉符给了唐慎, 也就是把历年来自己的私产和人手全都给了嫡长孙唐慎。当时,底下跪着的儿孙全都变了脸色。
唐老国公这么做一是出于对孙儿的喜爱, 再就是出于愧疚,老国公一辈子硬气,独独愧对这个大孙子和他的生母。
当初一念之差,饶了害了孙儿母亲的毒妇, 让她挺着肚子进了门。只想着体弱的大孙子有他护着,万不会再受那毒妇一分一毫的伤害,只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先走一步。
这些年那毒妇生儿育女安守本分,可还是不能让他放心, 没他压着,那毒妇没了顾忌,还能放过他孙儿?怕是要让慎儿早早去了好给她亲儿子腾位置吧。就算他的孙儿没几年好活了, 他也希望他能活到最后一刻,而不是提前被人害了!只盼着他留下的人能护住慎儿。
老国公去世,唐慎的父亲成了新一任唐国公,继母成为国公夫人,彻底坐稳国公府女主人之位,她再也不用忌惮祖父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了吧!现只只等着他这个病秧子一闭眼,她儿子当了世子,他们那一家子也就圆满了吧。呵,或许不会等到他闭眼,会提前将他解决也说不定。
他恨,恨他有个被女人迷的晕头转向的父亲,恨那毒妇心肠歹毒,恨他的弟弟妹妹有父母疼爱,欢声笑语的健康活着,而他却日日饱受体弱病痛之苦。恨他有个破败的身子,恨所有人阻止他科举出仕,恨他无权无势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恨他们害了生母,害了他一辈子!他恨不得即刻弄死了生父和继母那对贱人!
他们以为他不知道他母亲是被那毒妇下毒害死的?以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打娘胎出来就是这幅破败身子吗?以为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有多凉薄,那女人有多恶毒吗?
不,他通通都知道,他在前年就知道这一切了,他只是,只能,装作不知道而已!
而他的外祖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本是打算等外祖回来就要把这一切告诉外祖,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外祖讨回公道,只外祖一直未归。他只能把恨藏在心底。
守孝这一年来,若不是还有祖父留给他的人,他怕是被困死在院子里一丁点外面的消息都听不到了,更别说能拿到他外祖的信了。
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他真的不甘,万般仇恨无力复仇,万千抱负还未挣扎奋斗,他怎甘去死。
收到外祖的信后,他就决定离开了,离开这座牢笼,去找外祖,去了他处,也许还能挣出一条路来。
他是情愿拖着这破身体死在路上,也不愿死在这牢笼里,死在那对肮脏的贱人跟前。若是他命大,也许能活着见到外祖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接到信的第二天,唐慎就安排侍卫在城外备了一马车的吃食被褥等,再备十几匹好马。又在下一站南河城的伊河渡口处包了一艘大船,陆路太颠簸,唐慎肯定受不了,不如改走水路。没了水路,迫不得已再走陆路。
他让白前白芥收拾金银细软,各种房契地契,自己挑了几样祖父和母亲的遗物放在一起让白前收了起来。
第三天一大早,唐慎简单吃了早饭,带着白前白芥,还有白前的妹妹白芷,随身跟着四个侍卫,八人出了府。
门房没敢拦,只派了人匆匆往内院送消息去了。
唐国公唐湛正在正院与妻儿一块用早膳,见妻子身边的婆子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问道:“一大早的,什么事?吃个早饭也不让你清净!”
李容嫣故作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也没什么,刚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大公子带着人出门了。”
自老公爷去了后,唐慎本该由世孙改称为世子,可李容嫣就只管称呼唐慎为大公子,或为显得亲切直接喊慎儿,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也都改了称呼,统一称呼唐慎大公子,再没人喊什么世子不世子的了。
唐国公一听,筷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扣,“越来越不像话了,出门也不知道报备一下!就他那身子,走个路一步三喘的,不好好在家养着,出个什么门!”
李容嫣:“爷快别生气了,慎儿他刚除服,在家憋了一年了,想出门透透气也可以理解,你动什么气啊。您要是担心慎儿的身体,派人把他带回来就得了。”
唐湛气道:“管他做甚,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死在外边也活该。谁都不准去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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