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kin2799
花镜也十分惊讶:“今早看赵先生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雪盲了呀……”
雪盲是冬日常见的眼病,服药歇息几日就好了,萧寅初并未当回事,答:“无妨,我还去潇湘馆,你照常安排就是。”
“诺。”花月应声,收起册子退出寝殿。
萧寅初执着一本书,心说赵锦城就是因为雪盲,足足十天没法给她上课,这才送来了一箱子书吧?
她不自觉勾起嘴角,这书呆子也挺有意思。
雪盲?
看什么能让他看到雪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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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潇湘馆。
荣丹三人昨日挨打,今日集体告假。
其余贵女对公主都客客气气,尊敬无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怎么死都不知道。只有萧思珠围在萧寅初身边。
“……叫她扮柔弱,我将她屋里的银丝炭全撤了,是她假意不收的,可不是我不给!”萧思珠说得眉飞色舞。
原来是昨天,萧思珠见蒋云染屋里冷,便提出送两筐银丝炭来。蒋云染假意推辞,谁知萧思珠一下就拎回去了,她原本就跟柳夫子说好蒋云染屋中的炭火她来供,这一下变成了两头都空。
萧思珠笑嘻嘻说:“过不了几日柳夫子那就会知道,届时便有炭烧了,冻不坏她的。”
赵锦珠昨天请了一日假,错过了一场好戏,她提着裙子直直奔来,笑容明媚冲萧寅初行了个大礼:“臣女拜见公主。”
赵锦珠讨厌厉曼冬,又与萧思珠是手帕交,不禁对闻喜公主起了好感。
萧寅初轻颔首,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赵小姐请起。”
赵锦珠突然就脸红了,手足无措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公主,公主真好看!”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夸她,萧寅初失笑,缓声问:“赵先生的眼睛还好吗?”这赵锦珠正是赵锦城的妹妹。
赵锦珠睁大眼睛,傻傻地点头:“哥哥没事……不,大夫说歇息几天就没事了,多谢公主关心!”
这赵家兄妹倒是怪可爱的。
赵锦珠看着闻喜公主,突然喃喃道∶“哥哥要是知道您关心他,一定很高兴。”
“嗯?”萧寅初没听清。
“没有没有!”赵锦珠笑眯眯道,对二人闲话说∶“秋来潇湘馆换了好些个先生,下午女工课就换了尚服局的新尚服,据说叫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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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课程过去,又到月上中天。
花镜取了一盆热热的水伺候萧寅初泡脚,水面洒了些梅花瓣。
花月站在一旁,捧着册子对公主汇报:“明日潇湘馆无课,原是给您安排了两个时辰经史,但是赵先生病着,这……”
花镜一边服侍萧寅初泡脚,一边道:“既然如此,公主明日就歇着吧?”她一边替公主按压足底,说:“您这几日忒忙,经络都绷紧了。”
“嘶——花镜你轻点。”萧寅初被按得一疼,忍不住叫出声。
“这按压呀,就是要用力才有效,您忍忍。”花镜边按边暗自感叹,她们公主的雪白足儿真是太美了,如月似弓,饶是她同为女子也看得忍不住脸红。
花月还在一旁候着,萧寅初按完脚香汗淋漓,啜了口花茶,说:“照常去应卯,将榻上几本书都带上。”
既然决定好好学习,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花月收了册子,应声∶“诺,奴婢这就去安排。”
转日清早,萧寅初按时来到潇湘馆,因为无课,馆内十分安静,柳夫子没在,萧寅初自己进了清风堂。
“今日先生不在,奴婢陪您进去吧?”花镜问道。
“不必了,你们在这守着就行。”萧寅初摇摇头,抱着书和笔墨纸砚独自进了清风堂,里面一尘不染,烧着炭盆,还算暖和。
她随手拣了一张书桌,把笔墨纸砚摆上,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大队人马经过。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清风堂忽然来了不速之客。
那人远远看见她的身影,迅速冲进清风堂掩上房门,将身上的黑袍脱下,一股脑塞进桌子底下——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翻出一件圆领袍穿上,前后动作非常快。
“你……你这是做什么?!”萧寅初下意识背过身去,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
“给我进去搜!”外面忽然冲进来许多人,为首那人大喊道。
秦狰将她端详一番,从云鬓上拔下一支竹骨簪,反手簪在他发上,又拿起桌上书,说∶“这回怕是要你帮帮我了,嗯?”
他整个人将她笼罩在阴影下,令萧寅初平白起了一身战栗,摸了下头发,扫视他∶“帮?我为何要帮你?”
外面搜查的人同花镜争执起来,花镜喝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是你说搜就搜的?”
秦狰突然将她的身子圈住,一下将人压在书桌与他的胸膛之间,语带威胁∶“丫头,平日你任性就任性了,今日却是不许。”
“你放开我!”萧寅初被他抵着腿,气得狠狠一推——纹丝不动。
秦狰轻笑,将她轻轻往怀中一带∶“一会人进来了,就喊我先生,乖。”
他离得太近了,炽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萦绕,萧寅初想躲却无处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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