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蒸羊羔
周深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头晕眼花,一个趔趄。
阮骄瞅准时机,上去就是一番暴打。
“叫你不学好!叫你偷!叫你抢!今天爸爸就叫你做人!”
“香山无影脚!”
“葵花点穴手!”
“排山倒海!”
……
周深被摁在地上揍,恍惚间感觉鼻子里有点热。
拿手一蹭,是血……
下一秒,寂静的夜空传来撕心裂肺的怒吼,“Aaron!”
“唰”地一下,方圆两公里的灯全都亮了。
小楼里灯火通明,从没有这么亮过。
阮骄被瞬间明亮的光照刺的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
视野逐渐清晰,她右手还拎着一只变形了的台灯,看上去就战功彪炳,而周深半跪在地上,正被她单脚狠狠地踩着。
阮骄:“……”
我现在就要跟这个美丽的世界永别!
安德鲁躲在窗帘后边瑟瑟发抖。
阮骄环视四周,一片狼藉,无不彰显着她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周深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阮骄的脚底板突然像被烫着了一样,猛地抽回来,手里的台灯哗啦往旁边一扔,仿佛这凶器与自己无关,她眼神空洞,望着虚空中不存在的一点。
下一刻,阮骄踩着一地狼藉,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爬上去,盖上被子。
“我梦游了。”
镇静地说完这句,阮骄把被子蒙过头顶,假装睡挺了 。
第23章 chapter23..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阮骄躲在被子里,惊吓、后悔与绝望地瑟瑟发抖。
‘狗男人是怎么会进来的!’
‘呜呜呜……这是什么修罗场剧情,我该怎么办?’
‘他会相信我么?会不会把我抓起来送进医院?’
‘他是不是看出我来了?然后把我送进实验室,解剖我的灵魂?’
‘我为什么不养一条狗!’
‘妈妈!救命!我翻车了!’
阮骄缩在被子里,感受到了什么叫铺天盖地的绝望。
一地狼藉中,周深什么也没说,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出了卧室。
安德鲁看周深离开,一步也不敢呆在这个屋子里,抹着眼泪踉跄着跟在周深后边跑出去。
这太可怕了,这单业务搞不下去了。
“天色太晚了,医生,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您下去了”,周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淡淡地说。
“我自己下去,自己下去。”
周深的额角破了皮,伤口四周泛着青色,鼻子下面还有一道血线,任谁也不会想到天子骄子周深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安德鲁越看越心慌,捂着发胀的鼻梁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还是先下楼。
周深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自己卧室。
“Aaron?你把该关的灯都关了吧。”
Aaron沉默无言,但是屋里的灯都熄了,只留下周深脚下通往自己卧室走廊的灯。
周深进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Aaron只开了他旁边一只壁灯,照亮他颧骨上的擦伤,剩下的大半个身影都拢在黑暗中。
说不出的寂寥。
洗手池前,周深哗啦啦放水,洗掉流出的鼻血,听见有人敲门。
拉开门,出现安德鲁浮肿的脸。
安德鲁搓了搓手,非常歉疚地说:“我女儿生病了,她妈妈让我回去照顾她,我恐怕要先回去一趟,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得看安排……”
安德鲁说话时一直在看着周深的脸色。
周深没有说话。
一个正在治疗的医生居然就这样退出治疗,对象还是国内科技巨头周深的妻子,他来之前甚至签了协议。
可是他再继续下去,命说不定就没了。
安德鲁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周深的大腿嚎啕大哭,“我求求您放我走吧!我不要钱了!您就让我活着回去就行!您的妻子太可怕了,再治疗下去我就疯了!……求您行行好!”
周深不为所动。
“我给您跪下!求您发发善心吧,放我走吧!我真的做不下去了!”
只听得一声淡淡的叹气。
“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安德鲁仿佛没听清楚这好消息一般,不敢置信地问,“您在说一遍?”
“走吧……”
这下听清楚了,安德鲁喜极而泣,“谢谢!谢谢!主与你同在,阿门!”
安德鲁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糊着鼻涕和眼泪,试探地问:“既然我都不要钱了,那来回的机票能给报了不?”
周深摆手,“去找我的私人财务报销。”
安德鲁欢欢喜喜地爬起来跑了
——
阮骄回忆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越想越心凉,简直是毁天灭地级别的崩人设。
但偏偏周深那里又没有动静。
阮骄感觉自己仿佛伸长了脖子趴在命运的断头台上,顶上悬着一个大铡刀,等着周深画判。
审判的时刻到来,咔嚓一声,她就死了。
‘如果我还能活过明天,我一定在屋里养一条狗’,阮骄悲痛欲绝地想,祈祷明天的太阳晚点来。
就在这种忐忑而紧张的心情中,阮骄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阮骄猛地坐起来。
看看四周光洁如新的地板,没有一丝一毫凌乱的迹象。
“难道昨晚是做梦?其实他什么也没发生?”阮骄大喜。
然后阮骄转头,看见了床头柜上变形的台灯。
“啊!这一劫我逃不过去了!”
阮骄磨磨蹭蹭收拾好,下楼。
周深在客厅里坐着,准确地说,他早已等候多时。
阮骄下楼的过程中及仔细观察洲摄的神色,平日的装逼如风之气没了,多了一丝……凄凉。
阮骄昨晚想了无数种周深的暴怒状态,和她无数种下跪姿势,为了这挽救狗命的一跪更加逼真,阮骄甚至在膝盖上套了两层护膝!
可……周深和她想的好像不大一样啊。
“你下来了?”周深淡淡开口。
周深一副不忍蹉跎,生无可恋的样子。
阮骄一愣神,小心地,戒备地“嗯”了一声。
“昨晚睡得好么?”
“???”阮骄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开场画面。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狗男人以为我昨晚真的在梦游!’
‘我的天呐!这是交了什么狗屎运!他居然信了!’
‘命运女神你今天终于爱我了么!’
阮骄喜极而泣,底气顿时足了起来。
“很好,还做梦了。”
“梦……”
阮骄戒备地说,“是的,昨晚上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仿佛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些不对劲,阮骄皱着眉头问:“你的脸怎么了?”
不用问,肯定是昨晚上阮骄无差别攻击打到的,但是她梦游了啊,不知道这事,而且昨晚她可是因为看穿了周深和表叔之间的绝恋拂袖而去,这时候也必定没什么好脸色。
阮骄紧张地等他怎么说。
“不小心自己碰的。”
‘我的天呐!我的人设保住了!可是这狗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被我吓怕了么?’
阮骄冷硬无情地“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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