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蒸羊羔
阮骄缀到他身后,不吭声了。
儿子和儿媳家世相当,男才女貌,这场婚姻两家都很满意,周深父母早早便在客厅等候。
周深和阮骄一前一后进来。
周深黑着脸走在前边,周母瞪了他一眼,转而去看儿媳,哪成想阮骄居然眼眶通红。
周母和周父对视一眼,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儿子干的好事。
阮骄又漂亮又温柔,肯定不会惹周深生气,肯定是周深欺负阮骄了。
周母嗔怒地望着周深,周深还没明白哪回事呢,就见自家亲爹重咳一声,“周深你个小王八犊子干的好事!是不是男人!”
周深:“……”
周母一把拉过阮骄,握着阮骄的柔乎乎地小手理直气壮地凶儿子,“你说你怎么了!结婚第一天你把阮阮气哭,你怎么不上天?”
周母说着,心疼地去摸阮骄的小脸,“阮阮不哭哦,妈妈帮你打这个小王八蛋”
周深:“妈……”
“你给我闭嘴!”
周深:“……行,我闭嘴。”
周父接着就说,“你还委屈上了?”
周深:“……”
我不做人了。
“阮阮,你告诉妈妈,周深那个王八蛋,是怎么欺负你的。”
阮骄欲言又止,眼眶红的像只小兔子,逃避地背过脸去,眼泪却吧嗒吧嗒往下掉。
周父和周母哪见过这阵仗。
周深从小面瘫,偶像包袱重,他俩做梦都想要个贴心可人的小姑娘用来疼。
好不容易狗儿子长大了,娶回来一个洋娃娃似的儿媳妇。周父周母做梦都要笑醒,儿子居然把人弄哭了,这不是找挨揍?
周父脸黑成锅底,“周深你给我过来!”
周深面色不善地过去。
阮骄被周母拉着,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往下掉,内心疯狂OS。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快点为了我揍他,让他讨厌我!恨我!立马跟我领离婚证!’
阮骄转念一想,‘不行,我这人设爱他入骨,怎么会忍心让他被父母责备!’
阮骄还握着周母的手呢,立马回过头,哀凄凄地对周父哭诉:“不要,爸……您不要责备阿深,阿深也是为了我好。”
看,多么楚楚可怜地一朵洁白的莲花!
阮骄都要被自己演技折服了!
阮骄不为周深求情还好,她这么一说,周父周母是这心疼阮骄的,这下便彻底炸了。
“周深!你到底做了什么!”
周深瞪着阮骄的眼里都要冒出火星来。
他总不能和父母说阮骄非要和他玩领带play,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准备对他图谋不轨。
阮骄看周深都要憋火憋出内伤来了,心里疯狂念叨阿弥陀佛。
‘不是我非要折腾周大总裁您啊,我是为了您更快恢复自由身而努力演戏的啊!您可一定得体谅我,咱俩早离了早了事,您的良人还在高三等您呢!’
周深:气到癫狂.jpg.
“我……”
阮骄看火候也到了,再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得煞尾了。
“爸!”
周家三口都静了。
阮骄用手背擦着眼泪,“你们不要凶阿深了,是我做的不好,他告诉我嫁人之后要庄重一点,阿深说的对,我太任性了。”
她那样子特别委屈,把错归在自己身上,这样贤良淑德的儿媳,周父周母恨不得把她供起来,相比之下周深彻底不能当人了。
周母:“阮阮已经很有礼貌了你还想怎么样?”
“嫌人家不够端庄,你还想找个怎样的媳妇?”
“你做人不知足的么?”
周深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目光刀子似的嗖嗖往阮骄身上剐,阮骄全程当没看见,继续装白莲花。
周深现下脑子里只有一件事,跟这女人离婚,立刻离婚,要不然迟早他得被玩死。
阮骄达成今日份周深讨厌值,收工。
周母还要再骂两句,被阮骄止住了,“妈,您别再说阿深了,我还想给您敬茶。”
“那王八……”
“妈~”
因为要等着儿媳敬茶周父周母昨日才留在了这里,阮骄这里敬完茶,二人吃过早餐便走了。
周深自打敬茶开始就相当没存在感,一直到现在,只剩下俩人了,周深的压迫感强起来。
阮骄暂时不是很想跟周深飙戏,而且今天的厌恶值已经刷爆了,她再加码怕这狗男人发疯万一再闹出点家暴就不好了,所以表现的格外乖巧,自动远离周深一米开外。
“怎么?”
阮骄客客气气:“夫为妻纲,阮阮听您的话做一个端庄的妻子。”
周深:“……”
阮骄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周深措手不及。
周深顿了顿,“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爸妈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在塞班岛度蜜月。”
阮骄没有丝毫怨念,扬起职业假笑:“好的。”
周深被笑得浑身不舒服。
按理说以阮骄的作劲儿,听到自己说这话,肯定当场就炸了,没想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应该啊?
“您还有什么问题么?”阮骄客客气气地问。
她这样正常才不正常。
结合昨夜的梦游事件,周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迟疑了半天,不确信地说:“你是不是有病?”
阮骄:“……”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周深:我的妻子可能好几个人格怎么办?
第3章 chapter3.
周深并没有朝外人透露结婚的消息,婚礼前夜他还在公司加班,以至于员工们都不知道他们的总裁结婚了,只当他昨天没来公司而已。
所以周深拎着公文包走进公司大厦,大部分人都没觉得哪里有反常。
只有首席技术总监钱英俊博士,跟在周深后边充满怨念地逼逼叨。
“老兄你这样很不仗义,我已经备好了去参加你婚礼的份子钱,甚至定制了一个特大号红包。虽然你的婚姻没有爱情,但你怎么舍得没有我?”
钱英俊博士是个纯种的白人,几年前他随周深来国内发展,当即被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所吸引,立志要拿中国绿卡,遍翻字典为自己起了一个特别吉利的名,姓钱,名英俊,积极融入中华文化。
周深翻着一摞测试报告,头也不抬地说,“这是我的私事,当然你结婚需要我的话,我会去去的。”
钱英俊挠着他一头灿烂的金发,都要挠秃了,“往后你可以无数次结婚离婚,但这是最让人心头激荡的头婚,像你人生美好的初恋,这人生中重要的时刻你居然让我缺席了!”
周深合上文件夹,用尽最后一丝耐心说:“我并没有初恋,你这比喻不成立。”
钱英俊突然泄了气,瘫在沙发上,“我忘了,我们是驰名斯坦福的一对黄金处男。”
周深:“……闭嘴。”
周深拨通了总助电话:“给王律师打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王律师是周家雇佣的家族律师,处理他们家务事。
钱英俊智商180,脑子转的飞快,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要离婚?”
钱英俊就是周深肚子里的蛔虫,留着就是个祸害。
周深转了一下守着的签字笔,又给总助拨了个电话,“从安保部喊两个人上来。”
钱英俊一听又要把他扔出去,死死抱着靠垫,威胁道:“我就坐在这里,你今天把我扔出去,明天我就去把Aaron服务器拆了。”
Aaron是公司的家当,周深表示暂留钱英俊一条狗命。
总助打回电话说王律休年假了,问您有什么急事。
王律已经退休的年纪了,好不容易休个假,周深也不好把人半路上叫回来。
咨询离婚的事,还得稍等等。
阮骄送走了周深,迈着小碎步一脸忧郁地回了屋子。
新婚第二天丈夫就撇下她出去上班,即便人设再怎么白莲花也扛不住狗男人一次比一次绝情。
从小看大周深的李姨都有些不忍心,小心地问,“阮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阮骄今早便发现了李姨的手艺非常好,李姨问起她来时,她馋的哈喇子都要冒出来了,但还是要强忍着,露出一个苦涩而勉强的笑。
“谢谢李姨,我现在不饿,您没事就休息一会儿。”
李姨目送周深进屋,微微叹气,多么美丽善良的一个好孩子,阿深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阮骄进屋,带上门,咔哒一声锁上,丢掉手里的包,脸上的笑意迅速扩大,最终变成一阵沙雕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快落了。”
阮骄砸进柔软舒服的大床里,快乐的从这头滚到那头,被子上还有好闻的太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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