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蒸羊羔
阮骄想挣扎一下,被周深摁住了。
奶奶起身进了屋子,回头看俩人,“你俩还不睡?”
周深站起来,跟阮骄说:“我们也去吧。”
阮骄用眼神表示警告,被周深不由分说拉了上去,奶奶在下面目送他俩上楼,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周深一路拖着阮骄进门,阮骄很想跟周深解释一下奶奶已经看穿了她们的塑料夫妻情,但是周深并不给她机会,“等奶奶睡着了我再回去。”
看阮骄一脸戒备,周深的表情很平静,“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阮骄:你敢动就传授给你葵花宝典!
好在周深信守承诺,乖乖坐在阮骄的书桌前思索人生,阮骄躺在床上无聊地刷手机,俩人相安无事。
周深手欠摁台灯,结果台灯亮了一下呲啦灭了。
阮骄刷视频正高兴,“你有螺丝刀么?”
“有,怎么了?”
周深敲了敲她的台灯,“忽然灭了,我拆开看一下。”
那是第一个粉丝给她寄的礼物,虽然质量看上去不咋地,但是意义重大,阮骄不太乐意,“它可是一直好好的。”
言下之意你给我弄坏的。
周深并不反驳,“所以找工具我拆开看看能不能修。”
阮骄记得很搞笑的一点是这个粉丝寄礼物的时候还同时寄了一个小工具包,里面带着备用零件,好像知道这台灯质量太差一定会坏一样,幸好阮骄也没扔掉。
“在第三层从左边数第五个窗格里。”
周深站起来,果真找到了,用工具包里的螺丝刀卸开外壳。
为了能看清除细小的零件,周深还特地从兜里摸出来一副金丝边眼镜。
阮骄偶尔往这一瞥,周深坐在她的椅子里,带着眼镜认真修理台灯,由于双腿过长而且桌子太矮,不得已半蜷着腿。
奶奶说的对,这孙子长得是挺好看的。
其实每天早上看见一张这么帅的脸也挺好的,但是可惜他是周深啊。
他为什么不能是哪个其他的小鲜肉呢?就算是个影帝,阮骄也可以下手撩一撩,偏偏就是周深。
害!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淘换的这台灯,质量太差了,周深对电子零件有数,一看这里面的料就知道是哪个不知名作坊生产出来的。
周深拨开绕成一团的线圈,看见里面有个二极管被烧坏了。
看来这就是原因。
周深用钳子剪掉二极管的两边,拿镊子小心翼翼夹出来,“二极管烧坏了,这里没有电焊笔,等明天我找电焊笔重新焊一下就好了。”
阮骄恹恹的说:“好吧。”
等等,这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阮骄没看他,周深把那个压在电线底下的东西取出来。
居然是一张纸条?
再次回头看一眼,阮骄认真的玩手机。
周深的手犹豫再三,打开了纸条。
周深:逐渐变绿……
只见纸条上写着:“阮阮,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爱你!”
这是哪个心机diao送的???
这个台灯绝对是故意坏的!
还叫阮阮?阮阮是你叫的么?
阮骄正研究表演课以提升个人表现力,只听周深冷冷的声音传来,“台灯是谁送给你的?”
阮骄头也不抬的说,“朋友送的。”
“哦?哪个朋友?”
阮骄从手机上移开眼睛,看着周深宽阔的后背一动不动堵在桌前,仿佛头顶上都在冒黑烟,“我不能拥有朋友么?”
周深气结。
“我要睡觉了,你快点可以么?”
纸条在周深手里被攥成一个球,扔到了桌上。台灯也不修了,周深霍然起身,拉开门就走了。
“嗳!我台灯!”
阮骄也生气,这又是怎么了?把人台灯弄坏了还不给人修好!
零件散了一桌,阮骄看不过眼,起床收起来明儿找个人修一下。
阮骄正收拾着,看到了桌上的纸条。
“这什么?”
打开之后,瞬间气笑了。
这狗男人吃醋的还挺可爱。
不对!阮骄猛地想起来,怎么可以夸狗男人可爱!
呸呸呸!臭男人!哼!
周深走了,阮骄也收拾着准备睡觉。
床单被褥下午来钟点工都换过了,阮骄陷在柔软的鸭绒被里,爬到自己超话里看粉丝微博。
阮骄的粉丝经过上一次战斗后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严肃活泼,井然有序,阮骄经常在里面瞎逛,从此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的粉丝也都是沙雕。
比如此刻就有沙雕粉丝在yy她和无冕之王Zhou之间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这位粉丝的想象力天马行空,把Zhou塑造成绝世霸总,把她塑造成带球跑的小逃妻,说的有鼻子有眼,起承转合十分漂亮,每天都有一堆邪教粉丝嗷嗷催更。
如果不是写到霸总要掏子宫,阮骄都要信了。
阮骄正在看今天她的更新,在评论第一条居然看到了Zhou,是三个句号组成的尴尬省略号。
此条评论回复里全都是“捉住大佬!”。
阮骄乐了,私聊Zhou。
阮大夫有药:“朋友你好,你也在看那个哈哈哈哈。”
Zhou:“。。。”
阮大夫有药:“不要介意哈哈哈。”
Zhou:“。。。”
不像是大佬,更像是个羞涩的宅男。
阮大夫有药:“哈哈哈哈,我能问你个事么?你知道哪有比较靠谱的律师么?”
Zhou:“干什么”
阮大夫有药:“我和前夫还没有离婚,一直想找律师,但是不很顺利,你认识的人多么?”
Zhou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话。
阮骄想着可能对方也不知道。
阮大夫有药:“那算了,不用啦!我自己再想想吧。”
Zhou:“为什么要离婚呢?”
阮大夫有药:“唔……就是得离婚啊,他出轨!”
Zhou:“你看见了?”
阮大夫有药:“没有,但他肯定也不喜欢我啦。”
Zhou:“所以你在因为臆想的原因非要和他离婚?”
Zhou:“你亲自问过他么?”
Zhou:“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阮骄有点懵,这人激动啥子?
阮大夫有药:“别激动!别激动!消消气!我问问他还不行么?”
阮大夫有药:“我现在就去!朋友您消消气!”
这人是不是刚刚分手?怎么火气这么大。
阮骄屏着耳朵仔细听,对面有开门的声音。
嗳?要不仔细问问?
不行,问这个好矫情啊!
现在已经不是白莲花人设了,还要掐着周深的胳膊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天呐!为什么脑子里都是依萍的影子。
不对!我为什么真的要问?
周深在下面搞什么?怎么叮叮当当的?
阮骄跳下床,看看狗男人在搞什么。
周深很紧张,紧张的拿牛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不停地张望楼上。
屋门轻轻打开,周深一秒恢复不容侵犯的姿态。
阮骄穿着轻松熊的睡衣,打着呵欠钻到厨房里,“你在做什么?”
周深:“煮奶。”
“哦,两个杯子,是给奶奶煮的么?”
周深低着头:“奶奶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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