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蒸羊羔
接着,她流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眼神。
她直勾勾盯着刘妮娜一片平坦的小腹,眼里的疯狂让刘妮娜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离阮骄远一些,假意关心道:“你没事吧!”
阮骄倏地抓住她的手,力气之大让刘妮娜害怕。
“你……你干嘛啊……”
阮骄魔怔了一样,涂着红色指甲油的五指像是开膛破腹的鹰爪,冲着刘妮娜的小腹抓去,“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刘妮娜被吓着了,跌跌撞撞沙发上爬起来,惊声尖叫:“啊!!!!!李姨救命!”
李姨带着耳机听着戏剁馅,今中午吃饺子。
耳机是高保真的,防噪,李姨知道主人家有些事不能她知道,她很有眼色。
‘我呸,胆子这么小的嘛?之前扯谎的时候也没见你胆子小哪儿去啊!’
刘妮娜根本跑不掉,她的手还被阮骄抓着,阮骄发了疯的力气又格外大,捏的她骨头都要碎了。
阮骄张牙舞爪地发疯,追着刘妮娜满屋打,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戳破她的肚皮。
“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了!”刘妮娜头发凌乱,拼命地挣脱,阮骄在她手上掐下了深深的印子。
“嘘……”
阮骄忽然平静下来,眼里的炙热变成平静的好奇。
刘妮娜被她吓得在原地哆嗦,看着五指恢复原状,眼里突然平静,更害怕了。”
“你说,他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啊。”
刘妮娜捂着肚子,慌急着随口瞎编:“是个男孩吧,像阿深!”
阮骄倏地疯狂了,“那你把孩子给我!给我!”
刘妮娜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女的!她是女孩!”
阮骄:“女孩也是阿深的!给我!你给我孩子阿深就会回来了!”
明明刘妮娜比骄还要重,但是被阮骄一路拖着走,阮骄魔怔似的嘟囔:“我要去找一把剪刀,一把剪刀,把孩子拿出来,吞下去,拿他就是我肚子里的宝宝了……”
“不要!不要!”刘妮娜疯狂摇头,跟疯了一样。
李姨在置物架上留了把剪花用的剪刀,阮骄一瞬间眼里看到了光亮,“找到了,哈哈哈哈我找到了!”
“宝宝!妈妈来找你啦!”
阮骄拿着剪子在刘妮娜肚子上虚虚一比划。
“啊!”,刘妮娜最后惊叫一声,软乎乎倒在地上,她昏过去了。
阮骄拿脚踢了踢她,“嗳,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要拿走了。”
刘妮娜没反应,她彻底昏过去了。
“啧,我还没演够,你就躺了,这也太不行了。”
阮骄蹲下身,把刘妮娜遮在脸上的头发掀开,下手拍了拍,威胁道:“我的离婚大业指望你了,今天就先小施惩戒,下次让我看见你再作妖,锤爆你的猪头!”
阮骄扔掉手里的剪刀,把刚才微微凌乱的头发弄得更乱了一点,可怜兮兮缩在沙发里,挤出一滴眼泪,拨通了周深的电话。
“周深,你给我一个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女主就作到底了吧
第7章 chapter 7.
周深一晚上没睡,一半是熬夜写程序,另一半是被阮骄气的。
钱英俊神采奕奕端着一杯咖啡过来,伸了伸懒腰:“和你一起熬夜敲代码真的快乐。”
Aaron自动播放了一首舒缓的交响乐,“先生是有家室的人。”
周深回头问钱英俊,“你不觉得他话太多了么?”
Aaron抢白:“不,先生,我现在有旺盛的谈话欲望,您不让我说话我会自闭的。”
“你可以现在自闭。”
“不能,我自闭之后会对您的生活产生极大的影响,比如我可以提醒您,您的亚马逊订单,物流已经到楼下了。”
英俊博士随意问:“你买的什么?”
周深没答,眼神变了变,随之起身,“我先回去了,记得给程序做一次稳定性测试。”
钱英俊不知所谓地耸了耸肩。
总助已经贴心地把周深的快递箱子放到了周深的桌脚下,周深没让她拆,而是把人支出去以后自己划开包装盒。
包装盒里满满当当一堆书,《The Minds of Billy Milligan》、《化身博士》、《关于DID在日常生活中的异常表现》、《变态心理学》……
周深迫不及待撕开一本人格分裂日常表现的书,聚精会神地翻了几页。
越翻越表情越凝重。
敏感……
多疑……
言语怪异……
行为反常……
情绪极端……
周深第一章 第一节还没翻完,啪地一下阖上,深吸了一口气,后背冷涔涔地,再次回忆起王律师说的那句话,“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
周深攥了攥有点发汗的手心,又给王律师打了个电话。
“王律,不好意思打扰了,还是替一个朋友咨询,如果和严重精神类患者配偶离婚的话,流程好走么?”
王律笑呵呵地说:“不好走,因为精神病人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精神病人的配偶即是监护人,离婚的话还牵涉到监护权变更的问题,通常这种离婚都是以感情关系破裂为由而起诉离婚,但是你也知道,感情关系破裂取证困难,成功的可能性不高。”
周深:“……”
别人结婚要钱,他结婚要命。
王律依旧笑呵呵地:“也劝你那位朋友,别总想着离婚,,百年修得共枕眠,说不定人家的病还是为他犯的呢,千万不要去激怒他,要多去引导,多去包容,会慢慢好转的。”
周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知道了,我会劝她的。”
王律最后嘱咐他跟朋友说一定要保持好心情。
周深缓慢而沉重的点了点头。
周深挂断了王律的电话,盯着桌上的书发愣。
手机又响了,周深侧目去看。
来电人,阮骄。
周深拿起手机,犹疑半晌,按下了接听键。
阮骄哭的一抽一抽地,沙哑着嗓子说:“周深,你给我一个解释。”
周深:“???”
“……你都和我订婚了,竟然还跟那个女人上了床,周深,你好狠的心!”,阮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
听她语无伦次地说完后,周深看了眼手边的书,脑袋嗡的大了。
——
刘妮娜觉得自己昏了好久,其实没几分钟。
她倒在地板上,也没人过来扶他,她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看见阮骄正挂断周深的电话,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笑嘻嘻的。
“妮妮姐,不好意思哈,我家地板上只铺了柚木,没给您铺地毯,没冻着您吧。”
刘妮娜已经被她吓破了胆,看见她一颦一笑都害怕,哆嗦着回答:“不冷,不冷……”
阮骄上半身往前凑,把刘妮娜吓得疯狂倒退,“你别过来!”
“哎呀,还说不冷呢,都打哆嗦来着,我让李姨去楼上给你找件衣服穿。”
“呀!你鞋跟怎么断了,这样穿出去怎么见人?等着,我上楼去给你找双我不要的破鞋子,你穿回去吧,你比我脚胖一点,肯定合适你”,阮骄笑的一脸单纯无害。
“不不不!我先走了!”
刘妮娜跌跌撞撞往外跑,一只鞋高另一只断了一半,跑的跌跌撞撞的,砰的在玄关角上磕了头,登时磕出了血。
“哎呀你小心些,你头盖骨太硬撞坏了我家的樱桃木!”
刘妮娜一哆嗦,也不觉得疼,脱了鞋子被催命似的跑了。
阮骄窝在沙发上从落地窗里看她跑出院子,因为跑得太狼狈甚至摔了一跤。
“一个字,爽!两个字,舒坦!”
至于为什么没把刘妮娜留在这儿等周深回来,是怕周深一逼问,一对细节,就证明她是编的,周深一直守身如玉。那这样自己就不能冤枉周深偷腥,也不能继续闹,离婚这事也就不能顺理成章提出口。
虽然周深的锅暂时重了点,但他要是知道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还他自由身,一定会感激自己的!
我可真是个一心为周深着想的圣母!
周深火速往回赶。
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不详的气息。
阮骄蜷缩在沙发一角,头发蓬乱,默默垂泪,“周深,你给我一个解释,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周深看她神情恍惚,哀怨又无助。
周深一路风驰电掣跑回来就是担心阮骄情绪失控后崩溃,万一做出什么大杀四方的事情,两家人就都完了。
不过好在阮骄还算“正常”。
周深平复了下心情,走到阮骄对面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在一起,谨慎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跟她发生关系!”
“她在说谎。”
阮骄默默低着头,周深看不清她表情,就觉得怪瘆得慌的,他试图再继续解释,又靠近了一点。
忽然,阮骄突然猛地上前,揪住了他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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