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小愚
陆晴川一眼就看到了李大伯熟悉的身影,后面紧跟着胡向前、钱志彬等人。
“李大伯!”陆晴川想不到他会亲自来,激动的喊道。
李大伯点点头,威风凛凛的朝她们走来,不怒而威的气势震慑住了所有的人,小红帽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陆晴川的手。
陈小凤和胡向前把陆晴川拉到了他们中间。
“你、你是谁?”马春花平时就狐假虎威,见到李大伯这样的气势秒怂了。
李大伯双手负在背后,鹰隼般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压制得马春花不敢对视,“我叫李民生,你凭什么抓我侄儿媳妇?”
“她乱搞男/女关系,还被弄大了肚子,影响社会风气。上头说了,这种情况必须严惩。”时时刻刻把上头挂在嘴上,是马春花惯用的伎俩。
“哪个说她乱搞男女关系?哪个说她肚子大了?”李大伯逼问道。
林大军一看来者不善,想找个借口开溜,却被胡向前缠住了,他吊儿郎当的跟他勾肩搭背,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林会计,还真看不出来,刚才你很够爷们儿。”
林大军哭笑不得,嘴上却说道:“应该的!”
马春花没有看出他的窘态,想着有他在,腰杆子又硬了几分,声厉内荏地扯着脖子对李大伯吼:“你算老几?敢管我们的事?还不快把人交出来。”
李大伯转身对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说,“林院长,麻烦你帮我侄儿媳妇请个脉。”
林院长客客气气的答应了,抓起陆晴川的右手仔细诊断了一番,“李叔,小陆同志没有怀孕。”
马春花脑子一根筋,傻兮兮的问道:“你哪位呀?你说她没怀孕就没怀孕啊?”
林院长不慌不忙的从黑色布包里拿出一叠证明,“我是云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这些是我的证明。如果哪个对我的检查结果有疑问,可以随便去哪个医院检查。结果相左的话,责任我一个承担。”
马春花接过证明,装模作样的翻看。嘴里却不忘大放厥词,“谁晓得你这些东西是真是假?”
“你倒着拿当然分不出真假,”林院长把证明全顺过来,“顺着看应该都是真的。”
不识字的秘密被人拆穿,马春花脸上挂不住了,耍起赖皮来,“反正陆晴川偷人的事证据确凿,必须接受人民的处理。”
“你指证的两点都不成立,第一,他是李远征的未婚妻,第二,她没有怀孕。谁敢动她试试?”李大伯声音洪亮,非常有震慑力。
周保生早就看出李大伯来头不小,趁机问道:“李大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李大伯参加过抗美援朝,立了不少功劳,是上将军衔,不过现在退役了。”陆晴川自豪的回答道,令在场的人肃然起敬。
陈小凤把云市政府开出的证明捧给了周保生。
“原来是李将军,欢迎欢迎!”周麦生首先伸出了双手,他儿子周志刚也在部队,说不定以后还得靠这位将军提携呢!
李大伯跟他握了手,“我怀疑有人蓄意陷害我侄儿媳妇,希望各位领导彻查此事,还她一个清白。”
“好好,我们这就查。有财,你去把周有德给我叫来。”周保生急忙答应道,便立马成立了调查小组,一共五位成员,周保生牵头,组员是周麦生、何春香、林大军、周长庚。
陆晴川对事情的经过了如指掌,所以她也不急,带了李大伯回学校宿舍休息。
因为局面得到了控制,林院长没有多作停留,吃了碗蛤蟆跳水就走了,陈小凤送的他。
李大伯休息了两个钟头也起来了,刚好眼下只有他和陆晴川两个人,方便说话,便拿了些钱和粮票出来,“家里都好,就是牵挂你。这是你爸妈和我们凑的,乡下日子苦,你拿着贴补一下。”
陆晴川把粮票收下了,钱坚决不肯收,“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我已经长大了,能挣钱养活自己,这些麻烦李大伯帮忙带回去。”
“好!”一别短短数月,小丫头又让人刮目相看了,“那你瞧瞧这个,是你要的吧?”
陆晴川双手接过李大伯手中的画,打开一看,画上是两位在空中翩翩起舞的仙子,她们面容丰润,衣袂飘飘、舞姿翩跹,而且画的颜色饱满绚烂。
她简直难以置信,“难道这真是敦煌莫高窟的壁画?”
“是的。”李大伯点头。
怪不得父母从来不让她们兄妹靠近储藏室半步,原来里面藏着的并不是一般的古玩字画。有一点她想不明白,“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落到我们家的?”
“说起来话长,壁画是别人托你爷爷保管而已,等到对方安定了,自然会来取走。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咱不能失信于人。”
“嗯,我晓得了。”陆晴川郑重地点头,小心谨慎地捧着画,锁进了睡房的橱柜里,随后又问起了伍主任和康有志的近况,这些不方便在信里说。
“大家硬碰硬,损失是必然的。不过,保全了伍主任的性命,就是天大的好事。她已经回了市知青办,只是主任是当不上了。至于康有志那个人渣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被人从牢里接走了,马良忠的仇还没报得了。”
李大伯扼腕叹息,陆晴川一字一顿的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用不了十年,小红帽就会灭绝,只要我们晓得他在哪里,到那时他一定会血债血偿。”
真盼着那一天早点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检验合格
趁着天色尚早,李大伯非得到田间地头逛一逛。
看得出来,李大伯很喜欢这里。他双手叉着腰,站在干狗岭,对着连绵起伏的群山感叹道:“青山如嶂,绿水长流,好地方啊!川川,大伯跟你劳动去。”
陆晴川把他带到了猴子坑,李大伯拿着竹杆,身手矫捷的量完了剩下的几块地红薯地,“今年的红薯又要大丰收了。”
“是啊,今年是落烟坪有史以来收成最好的年份,早稻交了公粮之后还剩不少呢!”陆晴川喜滋滋的介绍,“晚稻的长势也很好,估计收成不比早稻少。”
李大伯点点头,指着旁边半山绿油油的植物问道:“哎,你们生产大队怎么种了那么多干芋头?”
“干芋头?芋头不是长在水里的吗?”陆晴川很疑惑,在她记忆中,这种东西在这里生长了很多年,虽然长得像芋头,但一直没有人敢吃,任由着它疯长。
李大伯解释说:“不错,一般的芋头是长在水里的,但这种干芋头却是长在地里的。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种的就是干芋头,味道比种在水里的好多了。记得有一年芋头大丰收,我把它煮熟,做了一艘舰母模型,晒干后都有半米多长。不料过了两年,却被我一个战友偷偷煮着吃了。”
陆晴川特别吃惊,“芋头放了两年还可以吃吗?”
“我没有尝,但听吃过的几个战友说,跟新鲜的芋头差不多,味道又香又粉。”
见到李大伯沉思的样子,陆晴川晓得他又在怀念从前的峥嵘岁月,那是他一生中最光辉的时刻,很容易触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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