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小愚
“讨厌,人家不小心摔啦,还不扶人家起来!”
她娇滴滴的风/骚相很对郭总工的味,这男人故意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搂着她软绵绵的胸脯,将她环到了自己怀里,环进了办公室。
包甜半推半就地坐他大腿上,任由他的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
“李远征的日报表交上来没?”郭总工问道。
“哪,他扔在地上就跑了。”包甜气哼哼地指着地上的几张纸,“什么东西嘛!”
郭总工将她胸前的两砣柔软捏成各种形状,“何必跟他置气?等利用完了,我就把他交给你,随便你处置。”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哟!讨厌,你摸哪里呢?坏死了!哈哈哈......”
打情骂俏的对话被站在外面的李远征全听了去,看来他全猜对了,他们留下A21组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们造出超级舰母。想得可真美!他们辛勤劳动的成果是属于国家的,李大伯从小便教育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国家的利益。
在这方面,他心爱的川川做得也不比他差。
落烟坪储备的谷子、红薯、苞谷卖出去了大半,连芋头墙都卖了一堵,打起饥荒来,太可怕了。
这天陆晴川带着陈小凤在周保生家,跟周雪娥学纳垫底。几个大人坐在房里聊天。
“川川,你真厉害,学什么都快。”陈小凤不无羡慕地看着那只白皙的手,宛如翩飞的蝴蝶,绣得又快又好。
“可能是我对这个有点天分吧!”陆晴川不好讲,其实她前世时常纳垫底,后来眼睛老花了,才不纳了,“就像你做衣服一样,天生的。”
陈小凤红着脸辩解道:“我哪会做什么衣服?看了你给我买的那些书之后,我才晓得,平时我改衣服就是乱来的。”
“雪娥,你念绕口念得如何了?念个给我们听听吧!”这是陆晴川关心的问题,眨眨眼就七月头了,离白海波的父母看媳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周雪娥想了想,一字一顿地念道:“扁担、是扁的,板凳、是板的。扁担、不是、板凳,板凳、不是、扁担。别把、扁担、说成、板凳,别把、板凳、说成、扁担。”
除了生涩点,吐字很清晰,多加练习应该会更好,陆晴川和陈小凤边鼓掌边夸她,周雪娥不好意思了,“说得、不好。”
“已经很好了,你是偷偷练的,没给旁人听到吧?”陆晴川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叮嘱一回,周雪娥哪敢不记得?“没有。”
三个人又一边聊天一边纳起了垫底,就在这时,周志达气喘吁吁地冲进灶房,“娥儿,三伯呢?”
“出什么事了?”陆晴川放下鞋垫,周志达生性乐天,很少这么严肃。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余老四带着他们队的猎户进了猴子山。”
什么?这个余老四,还真拿他们落烟坪门槛低,好踩是吧?陆晴川三步并作两步敲了睡房的门,把事跟周保生说了。
“余老四这是要作死?咱们自己都封山了,他敢上我们山上乱来?当我们死的呀?”周麦生发了老火,对周志达一甩手,“快去找周长庚,让他带上民兵上山捉人。”
周志达又打起飞脚往周长庚家去了,天天落雨,队里没什么事,大队干部们基本上呆在自己家。
陆晴川特地去郭石匠家走了一遭,猴子山这么大的舞台,太适合郭秀秀表演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捉到捕猎者
余老四带了八个人来。
“余老四,你不太厚道啊!”周保生乐呵呵的声音有点冷,余老四反而理直气壮了,“我怎么不厚道了?我看是你太霸道吧?就因为我们上了你们队里的山,你带着这几十号人来捉我们啊?”
周保生指着他们手上的夹具,“你们带着这么些家伙,就是冒雨爬个山的?各大队都有不成文的规定,没有得到别人的允许,不得进入别队的生产区域、狩猎区域,你做为玉凰坪的生产队长,不会连个都不懂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了猎?背着家伙爬山锻炼不行啊?”这就是余老四最气不过的地方了,妈/的,这么大的林子,居然连只野鸡毛都见不着,一身弄得浇湿,还被周保生抓包,真背时!
都怨邬冬云,硬说这里有大家伙,现在怎么脱身?
陆晴川早晓得是这样的结果,七八月份组织全队人打猎,一是为了补给粮食,度过饥荒,二就是怕闹饥荒时,其他生产大队的人打猴子山的主意。他们大张旗鼓地折腾一次,那些动物早受了惊吓,全躲进了后头的原始次森林,保证哪个上山都得空手而归。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刚刚进山就被发现了?现在你们人赃并获,说那么多有什么用?”陆晴川朗声答道,余老四一听笑了,听说周乡长都夸这个女伢子是个厉害角色,而今嘴巴一张,也是个猪伯伯,“你们知青不要欺负我们乡下人没文化,我就问你一句,赃在哪里?”
陆晴川用胳膊肘子戳了戳早就摆好架势的郭秀秀,那虎妞一把拽住余老四身上的夹具,“这不就是赃?”
余老四怕这个蛮女伢子,狡辩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一不偷,二不抢,你少血口喷人。”
“哼,懒得跟你讲。”郭秀秀拎着余老四的衣领,几把推到周长庚面前,“长庚哥,他们都在咱头顶上拉屎了,还废什么话?”
周长庚迟疑了,人家余老四好歹是大队队长,怎么能说捉就捉呢?往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好意思?他把皮球踢给了周保生,“老支书,你认为呢?”
这么棘手的事情让周保生如何好答?不给余老四一点颜色瞧瞧,以后落烟坪就是他的一碗夜饭菜了,可人家确实没在猴子山捕捉到猎物,万一到时候余老四找周乡长倒打他一耙,指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秀儿,放了他。”周保生对陆晴川使了个眼色,然后打喊道:“麦生、长庚、志达,你们跟我来。”
郭秀秀傻兮兮地“哦”了一声,手掌还未松开,陆晴川狠狠踩在了她脚背上,疼得她手一紧,尖细的指甲掐得余老四呲牙咧嘴,“喂,小泼妇,你聋了?没听见周保生的话?”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看我整不死你。”郭秀秀拎着他跟在陆晴川后头,其余八人也被民兵们押着,一个接一个地走出了丛林,到了郭家的堂屋里。
余老四一副“我看你能奈我何”的态度,反正他们手上连片野鸡毛都没有,哪个敢动他们,他立马去公社找周乡长告状,把周保生、周麦生往死里告。哪个叫他们在关键时刻开溜,故意把他们交给两个毛都没长齐全的女伢子的?这不是存心让他下不来台吗?
“大家都坐吧!”陆晴川搬了九把椅子,这让郭秀秀看不懂了,怼道:“你当他们是客啊?要不要我装几缸子红糖茶来?”
陆晴川怕惹发她的爆脾气,万一真把余老四打一餐,那会把周保生、周麦生拖累死,“别急!一阵有好事留给你。”
“好,我就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石秀秀双手叉腰,龙精虎猛地站在大门边,好像告诉在喊话余老四,眼睛少贼溜溜地转了,有她把关,跑不掉白。
“成,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余老四摆了个八马势,藐视陆晴川。
陆晴川清了清嗓子,“几位大叔,你们为什么要来猴子山?”
有人准备开口的,被余老四瞪得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那好,我来说吧!因为你们吃不饱,饿得慌。我说得没错吧?”
一句戳心窝子的话,让几个大男人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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