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土月土
“嗯,方脸。”林云英凑过去,见他画的样子,指出他需要修改的地方,然后说眼睛,鼻子等等。
俩人折腾了有十几分钟,画了数不清多少遍,林云英最后敲定,“对,就是他,已经有八成相似了。”
陆战骁盯着眼前的画像的五官,想象这人年轻时的模样,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相似的人。
“将这个画像拿给淑娴吧,让她帮着想想。”林云英说,“既然一起拍过照,应该会有印象。”
陆战骁思索了半天也没结果,只得点点头,他看了一眼手表,见马上就出来一个小时了,“我送你回去。”
林云英点头,拿着候魁的画像盯着说道,“我想以他作为突破口多了解那边的政界,说不定这人也认识萧鹏呢。”
陆战骁偏头看了她一眼,“别太辛苦了。”
林云英抿嘴笑了笑,“不做事,闲着才辛苦呢。你就别担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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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骁将林云英送回到酒店,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再考虑到阮秋月需要休息,便没有过去那边看孙子。
他方向盘一转,将车子驶向军医院的方向,去找郭淑娴。
郭淑娴昨值夜班,今天休息一天,人没在医院,在她的小公寓。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郭淑娴还没睡,听到敲门声,见门外是陆战骁,很是惊讶,“快进来。”
“知道你晚睡,才来找你。”陆战骁进屋坐下,从兜里掏出那张画像,“刚小英给我说了候魁的事,这是我画的他的样子。”
郭淑娴从他手中接过来,盯着画像看了半天,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惊喜地喊道,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应该叫……陈涛,对,就是他,他和阿铭那时是战友,俩人关系挺好的。”
“那他原来也在阿铭的部队,和他一个连?”陆战骁问。
“嗯,阿铭是连长,陈涛当时是他手下的排长。”郭淑娴说着说着,皱起眉头,“云英姐说这人是台湾的政府官员,他难不成当时是敌党的卧底?”
“一个排长卧底,地位有些低。”陆战骁说,“你见他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
“阿铭出事前我还见过他。”郭淑娴皱眉,“那时已经58年了,他当时真的是卧底吧,若不然怎么去的台湾?”
第1162章 二十年前的旧事
“卧底的可能性最大。”陆战骁若有所思地点头,不禁回想二十年前的事,然后问道,“那阿铭出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对吗?”
“应该吧。”郭淑娴不确定地说,因想起阿铭去世这件让她最痛苦的事情,她情绪有些不稳,深吸好几次缓了缓,抿抿嘴角才道,
“阿铭去世,我太难过,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导致阿铭尸骨不全,更让我悲痛欲绝,所以,我根本就没心思管其他人。
阿铭去世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过的浑浑噩噩的,怀孕三个多月了都不知道。”
“当年的那场大火,你有没有觉得蹊跷。”陆战骁问,“真是意外吗?”
郭淑娴被他这么一问,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她眼圈发红,情绪激动地哽咽道,
“那个牛棚里面只放着阿铭还有其他几位战士的遗体,若不是意外,谁会主动放火去烧牛棚?!烧毁战士的遗体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有什么好处,但是,候魁若是叛党,这里面就可能隐藏秘密。当年阿铭的连队收到任务后,遭受到敌人的伏击。我记得,除了候魁在内的几人,几乎全连被歼|灭……”
“你是说陈涛,不,是这个候魁当年害死了阿铭!”郭淑娴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愤恨的浑身发抖地问道。
“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陆战骁往下压压手,“你先坐下,冷静。”
“我冷静不下来!”郭淑娴双手发抖地搓着脸颊,不断地深呼吸,哪怕坐下后,她的双腿也在打颤,“我一想到阿铭可能是被故意害死的,我就好恨,好恨!”
“淑娴,候魁对你有爱慕之情吗?”陆战骁问。
“当然没有!”郭淑娴下意识地否认,可是,下一秒她又摇了摇头,捂着脸,情绪崩溃地哽咽道,
“我不知道。坦白讲,那时爱慕我的人不少,我也听云英姐说了,这个候魁一直保存着我和他的合影……
呜呜呜,你说会不会候魁因为爱慕我,而我爱阿铭,所以,他嫉妒生恨才故意杀害阿铭,阿铭是不是因我而死,呜呜呜……”
陆战骁因为她的猜测微微愣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想到这点,在爱恨情仇方面,女人总是更敏感一些。
“我觉得不会。”陆战骁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的可能性,否定道,“他设计杀死阿铭,也没故意接近你,这一点就说不通。”
郭淑娴想了想,确实如此,那就不是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导致的阿铭身死,她莫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不想阿铭死的这么憋屈不值,为国捐躯,壮烈牺牲才应该属于他。
“不管怎么说,这个候魁我一定要再和他联系上,我一定要问问他,当年阿铭的死是不是阴谋,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郭淑娴攥着拳头,发狠地说道。
“明后天找个时间,将这事和小英说一声,让她之后接触候魁有心里准备。”陆战骁说。
第1163章 日常
“这事要拜托云英姐了。”郭淑娴稳了稳情绪,力持冷静地说道,“我今晚就将当年知道的陈涛的事全都写下来,希望能帮助云英姐接近他。”
“这再好不过。”陆战骁点头,想着谈地差不多了,而且已经接近十二点,便提出告辞,临走时叮嘱,
“阿铭的死,还有候魁的事,都还只是猜测,你别胡思乱想影响了客观回忆。”
郭淑娴重重点头,“我不会的!”
“当年火烧牛棚的事,我直觉不是意外,另有隐情,你多想想。”陆战骁又道。
郭淑娴咬咬牙,再次点头。
送走了陆战骁,郭淑娴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头,蜷缩着身子抽泣了许久。
时隔二十多年,爱人的死亡再次被翻出来,还极可能藏有隐情,郭淑娴心绪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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