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瑟思弦
系统又开始想不明白了,“宿主大人,您之前说要家人反对才能让男主上心,可是现在为何想退亲,难道宿主真的想和男二在一起?绝对不可以啊。”
沈知嫣心思急转想好一套说辞,“哎,盛大人这种美人我可高攀不起,我只是想通过他让男主嫉妒罢了,再说了退亲而已,通过退亲让男主觉得失去了表妹,重新起了追求的心思,这才是朱砂痣的起源啊,求而不得多次求,最终求成朱砂痣。”
一套漫天鬼扯的胡说八道,让系统恍然大悟,“宿主大人好厉害,果真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沈知嫣干笑几声,若说心中完全云淡风轻波澜不惊,那也不可能,毕竟自己胡扯一通,利用了盛大人做挡箭牌,又利用了老爹爱女之心,还是有些别扭和内疚,不过能退亲就行,以后好好孝顺老爹,弥补下就好。
两人回到侯府,沈候带着沈知嫣去了老夫人房里,见老夫人和妹妹双眼红肿,知道两人挂念着李景淮,不知道哭了几场,不忍心说出和盛大人见面的过程,怕两人担心,安慰道,“娘,妹妹,你们放心,看在……看在我的薄面上,盛大人答应救出景淮。”
听到沈侯的话,老夫人和沈夫人长出一口气,沈知嫣眼珠一转,可怜巴巴上前道,“祖母,姑母,只是爹爹欠了盛大人一个很大的人情,很难偿还。”言下之意,如果人家到时候提出什么要求,镇北侯府可是无论如何都要答应。
老夫人和沈夫人忙不迭的应着,“好好好,只要能救淮儿,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
沈候的心更冷了,垂下眸子掩去所有心思,“娘好好休息,儿子还有事。”也不管老夫人说什么,带着沈知嫣转身离去。
两人到了厅里,沈知嫣四顾无人,皱着眉头抱怨道,“爹爹,嫣儿有一事不明,为何不管何事,不管爹爹如何孝顺,祖母永远不会顾及爹爹,永远都是向着姑母和外孙,难道三位哥哥不优秀吗?难道不是因为爹爹舍生忘死,镇北侯府才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吗?”
老太太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都忘记这一切都是自己儿子拼命赚回来的,母慈子孝,这老太太整天一副后妈脸,老爹能忍这么久也是忍成仙的节奏。
“好了,不要说了。”沈候叹了口气,爹死前叮嘱过他,一定要照顾好娘和妹妹,这么多年,不管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还是在官场中起起伏伏,娘都对他不管不问,只是有事才想到这个儿子,他也曾问过自己,同样一母所生,为何这般不公平?
他不是圣人,心里自然也是忿忿不平,只是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去问娘,只能在心里憋着,爹的遗愿不能不听,久而久之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外人道他侍母至孝,只有他心中苦笑。
沈知嫣见他满脸痛苦,连忙闭口不言,起身倒了杯热茶,“爹爹,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一会叫上娘和大哥二哥,我们去醉仙楼用饭,二哥带我去过,那里的饭菜可好吃了,我有贵宾卡,八折优惠。”
沈候心中一暖,女儿的贴心让他十分开心,笑着点头,“好,叫上你娘亲,用罢饭再去采芝斋买些绸缎和首饰,让你大哥付银子。”
沈知嫣笑着拍手,“好啊,大哥正三品官的俸禄不少呢,我知道他偷藏了不少体己银子。”
正当两人说得开心,沈府管家匆匆进来,递上一封拜帖,“侯爷,门外有名纪先生来拜访您,您看要不要见?”
沈候一愣,打开拜帖,纪思堂,这人是谁?他在脑中翻遍朝中大臣的名字,没有这个人,想来又是有事相求或者来攀亲带故的人,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善,“不见,让他滚。”
沈知嫣咦了一声,这人怎么来了,这个纪先生从见面开始就很奇怪,不管言行还是举止都很奇怪,不过这人是太子的心腹之人,不能得罪。
“爹爹,万万不可,我在凤雏书院见过他,这位纪先生是太子身边的谋士,深得太子信任,他和表哥是至交好友,恐怕为了表哥被抓一事而来。”
沈候见女儿这般说,忙唤回管家,“等等,慢点滚,请他先进来。”
纪思堂到了正厅,环顾四周,盯着墙上的一幅画怔怔出神,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怀念,怔立良久方才晃过神,望向面带不满的沈候,匆忙行了个拜见礼,“见过镇北侯,实在抱歉,在下见到苏三先生的画有些惊讶,失礼了。”
沈候顿时心生好感,苏三先生是隐士高人,世人知道甚少,他平生最爱苏三先生的字画,千金购得,不想居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纪先生居然知道苏三先生。
“纪先生,请坐,来人,上茶。”沈知嫣立在沈候身后,看到纪先生若有似无的看了自己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心中又泛起那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在那里见过,十分熟悉。
沈候望着纪先生,见他年近不惑,相貌清秀俊雅,气质温文如玉,举手投足间斯文有礼,让人十分舒服,不过这个人的长相,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是故人来的熟悉感。
沈候笑了笑,“纪先生,说来也奇怪,本候有种似乎在哪里见过纪先生的感觉,十分熟悉,看来是一见如故啊。”
纪先生抿抿唇,但笑不语,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沈知嫣心细,透过他的胳膊空隙看到他眸中晶莹闪动,这啥情况,喝个茶还喝哭了?待他放下茶盏,脸色又恢复平静。
言归正传,沈候清咳一声,正色问道,“不知纪先生此次来,有何贵干?”
纪先生扬眉清笑,不疾不徐道,“侯爷,在下和您的外甥景淮是知己好友,景淮被抓,在下心中十分难过,冒昧来找侯爷,商议下如何救人。”
沈候虽说讨厌外甥对自己女儿用情不专,撇开这层来说,这个外甥他从小看着长大,感情十分深厚,也很疼爱,闻言忙说道,“多谢先生,本候愿闻其详。”
纪先生笑了笑,“此事太子已经交给京卫指挥使盛大人全权处置,我想,还是要请侯爷和盛大人商议下,请他救回令甥。”
不提此事也罢,提起来沈候就满肚子火,脸色也阴沉起来,只是碍于对方是太子的人,交情不深不能吐槽,勉强一笑,“本候刚刚去过京卫指挥使司,见过盛大人,盛大人奉旨剿灭叛党,只能酌情了。”
他一句酌情说得含含糊糊,纪先生察言观色,自然看出沈候一脸不满,恐怕是在指挥使那里吃了闭门羹,盛鹤岚的傲气他早有耳闻,想来除了皇帝和太子,多数大臣对他都很不满意。
纪先生抿唇浅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在下明白了,盛大人的铁面无私在下早有耳闻,没想到对镇北侯也是这般不近人情,侯爷不必烦恼,在下会据实告知太子,请太子为景淮做主,景淮虽然赋闲在家,也是国之栋梁,太子自会考量。”
沈候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个纪先生这般通情达理,难怪说和景淮是至交好友,倒也没有交友不慎,“多谢纪先生。”
眼神示意管家,管家心领神会,去账房支了五百两银票,放在信封里递给沈候,沈候随手接过递给纪先生,“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纪先生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
纪先生敛眉朗笑,伸手推开,“侯爷客气了,在下不能收,能为侯爷和太子办事,是在下三生有幸,岂能收这些黄白之物,有碍侯爷的名声。”
沈候笑着点点头,这个纪先生不愧是太子心腹,智慧过人又谦虚谨慎,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开心,“那就多谢纪先生,纪先生的恩惠,本候铭记于心。”
纪先生笑着摆摆手,“侯爷客气了,在下还要去趟太子府,就不劳侯爷相送了。”
沈知嫣皱了皱眉头,这个纪先生到底是何来历,和盛大人难道有什么仇怨?和老爹的对话,虽没有直接所指,却是句句诛心,挑唆之意十分明显,可怜老爹当局者迷,还深得自心。
她想了想,躬身道个万福,“爹爹,不如让女儿送纪先生出去。”
纪先生秀目包含深意睨了她一眼,沈候并无多想,点点头,“也好,嫣儿就代为父送送纪先生。”
两人出了正厅,缓步走到正门处,四顾无人,纪先生转眸目光温和的看着沈知嫣,“沈小姐是否有话要和纪某说?”
沈知嫣微微一笑,这个人倒是聪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迂回,“纪先生和表哥果真是知己,表哥的事情,劳先生费心了。”
纪先生眸光深深,专注地看着她,沈知嫣心中一震,这个人的眼神好生奇怪,每次看着自己总有种悲伤绝望的深情敛在其中,难道自己和他的一个故人很像?
蹙眉忍不住问道,“纪先生,有句话冒昧了,是不是我和先生的某位故人长得很像?”
她的话刚落下,纪先生神色一凛,后退几步,怔怔盯着自己,眼神愈加哀伤,良久勉强笑道,“沈小姐多虑了,并没有,只是因为你是景淮的表妹,多看一眼罢了。”
这话骗鬼去吧,沈知嫣撇撇嘴,不在迂回单刀直入,“纪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您是不是和盛大人有些仇怨,为何总是处处针对他?在太子面前如此,在爹爹面前也如此。”
纪先生惊讶的挑挑眉,怎么沈知嫣的反应这般大,她应该和盛鹤岚并无交集才是,如今看来,却似乎有些倾心在其中,心中蓦然又妒又恨,脸色一板,“沈小姐,难道你不应该顾虑你的未婚夫才对?莫不是盛大人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经超过我……我的好友李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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