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崔季明笑:“不急不急,阿耶倒是打算什么时候给我院子里塞几个……你懂得。”
看到自家大闺女一副“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样子挑了挑眉,他真是强忍着手痒没有一巴掌劈在她后脑。
崔式咬牙:“你这是要走醉生梦死温柔乡的路线?”
“综合发展。阿耶当年艳名在,我总不能在这方面输了。”崔季明笑道。
父女二人在一处巍峨的内门面前分手,崔式下马随群臣列队往含元殿而去,崔季明则被黄门领着,从小道绕远走到了含元殿的侧间等待。
她先坐了一会儿,等赞者唱开朝后,又随着黄门到廊下站着外头等待。
里头声音嗡嗡的,她听不太清楚,一会儿清晨的金色日光从天边泛起,禁卫从台阶下押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他朝崔季明的方向看一眼,不是贺拔罗又是谁。
崔季明看他一副惊慌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贺拔罗来不及多看一眼,就被拖入了殿中。
过了没一会儿,传出了崔夜用与裴敬羽说话的声音,赞者唱:“宣崔家三郎崔季明入殿。”
崔季明跟身边黄门点了点头,提着手中的盒子,一手撑着铁杖,走进殿中去。
含元殿,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她微微瞥了一眼上头也看不清雕廊画柱,便躬身行礼。赞者传音,要她起身,崔季明这才往前走到了贺拔罗身边。
群臣看她铁杖在地面敲着,不得不要黄门扶着才能走路,心中各有情绪:贺拔庆元养了这么多年的外孙,算是废了啊。
殷邛:“崔三郎,听说贺拔罗能活着回长安,有你的功劳?”殷邛也没想到半年前还见到的少年,如今就已经双目失明。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御前露脸,反正也看不清,周围一片混沌,根本感受不到如针一般的目光。她并不算很紧张,道:“正是。臣居于播仙镇时,因得知贺拔罗与臣有血亲关系,前去拜访,却发现贺拔罗被人囚禁于高楼之上,已有四年之久。”
全场哗然。
“你说有人囚禁他这位都尉?”有人笑道。
崔季明躬身,忽然有些粗暴的抓住了贺拔罗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圣人可以看见贺拔罗面上这几个字,刻得正是‘且末北府兵’。而且末北军府中,脸上唯一一个有刺字的便是所谓的‘都尉’贺拔罗。”
崔季明冷笑:“贺拔罗为人阶下囚十年之久,面上如此屈辱的被刺上字,竟不思进取,知道那些囚禁他的府兵以匪帮名义大肆作恶,竟然没有想过逃出来通报其他郡守!不配为贺拔家的儿郎!”
她根本就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先用几句话,把事情□□铺陈出来。
崔式心里头都是一阵无语:他大闺女好一份义愤填膺,贺拔罗若是真的被人囚禁,距离最近的就是裴森,他一双脚还能跑得过大漠上的马,能上哪儿通报去?
裴敬羽不语。此刻跳出来的都是两方党内的其他臣子。
“贺拔罗的罪状,就这么将责任轻轻松松推给他人了?说来崔三郎也要叫贺拔罗一声堂舅才是。”
崔季明笑着不去否认亲属关系,道:“西域距离长安如此遥远,裴尚书的指责,不过是些联名的折子和人证,我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这几位站在此地的郡守、县守,未必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且末北的军府几乎无人见过,但诸位一定听说过在丝绸之路南道横行的龚寨。”
崔季明笑着命黄门打开了盒子,一个裹着冰雪发紫的人头摆在盒中。
黄门虽然检查过盒子,在场臣子都没有想到,崔季明提的像食盒般漆制牡丹花的盒子,里面居然装的是人头。
殷邛颇有兴趣的动了动眉毛:“这是?”
“且末北府兵囚禁贺拔罗后,自立为寨,这位便是第三代的头目。”崔季明道,她没有转脸,却是问合川郡守:“郡守是否见过这张脸。”
那郡守也是没想到崔季明会带着这人头出现,面色变了变,想要强自镇定开口,却已然失去了刚刚的笃定。
裴敬羽却很感兴趣,道:“看来合川郡守是认识了?”
裴敬羽都这么说了,那郡守只好点头:“算是有印象,此人带不少土匪在南道劫持,具体来自何方多少年也没人查到,人称一声‘龚爷’。”
崔季明也意味不明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一定有和九妹的互动。
其实我也想加更,把下一章更出来,但是没人给我写长评,不开森……
说好的长评,一条都没有哼!感觉这样说加更就加更,好没有尊严啊!你们都不给我个加更的理由!
小剧场:
崔季明:见到兔子竟然先想到烤兔腿,猪叫香肠我也能理解了。倒是小蛇画风不一样,为什么叫小花。
凶残萝莉崔妙仪:(天真)因为蛇不能吃啊。
崔季明:谁说蛇不能吃的。蛇羹可好吃了。
崔妙仪:(眼睛发亮)居然能吃?!那看它长得像个小鞭子,有勉强算有点肉,就叫肉鞭吧!
崔季明:(惊慌)妹啊!鞭这个字不能乱用啊!这会变成奇怪的东西啊!
另:有个朋友,坐标广州,家里养了只柴,大名狗肉煲,小名煲煲……
嗯,多么欺骗性的昵称啊。
☆、第66章 066.¥
她转瞬收敛了神色,高声道:“圣人或有不知,臣与这龚爷几次交手,这双眼睛便是龚爷所毒瞎!十月末,臣初到播仙,发现他们囚禁了贺拔罗,与亲兵共杀了其中六十余人逃脱。第二次,这恶徒知道事情败露,臣躲入播仙城内,几次暗杀不成,带人向东潜逃。臣深入‘且末北府兵’的寨中,却迎上了突厥入侵播仙,只得离开作罢。”
“第三次,则是臣最终在楼兰使计,杀死了他,原本隶属于且末北军府的其他罪人,看情况不对已经逃了。臣虽斩下他的人头,自己眼睛却也被他的手下下毒所毁。”崔季明浑身颤抖,仿佛强忍着刻骨的仇恨:“若不是身后有突厥兵追赶,臣身边的护卫全都被杀,否则怎么会放过这些丧尽天良之人!”
合川郡守道:“若如你所说,这帮亡命之徒怎有能力去修改军中信件!”
崔季明笑:“郡守是不是记错了,私动军中红标信件的是臣。臣年幼无知,送信的是凉州大营的士兵,我太过任性拆了红标的信件。而说其他平日里走官驿的信件,官驿于播仙城内,受播仙郡守裴森经手,这帮恶徒独立后的寨子距离播仙镇有四五十里地,如何能修改信件。除非说是播仙镇官驿中,有人跟他们有牵扯,故意将信件内容传给他们,若是如此,那么应该问责的难道不是裴森和沿途官驿!该修改的难道不是官驿的法令!”
她说话掷地有声。
殷邛忽地在皇位上笑了:“好一位能言善辩的小郎君。这人头的身份可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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