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党争这个问题啊,真的是贯彻世界各地贯彻中国历史。文中之前举例的一些党争都是唐朝之前不那么典型的党争,现在三九所在的是唐初的年份,但实际上真正的党争都是从这之后开始的。比如晚唐牛李党争,宋代元祐党争,新旧党争,明代东林之祸,清代帝后之争,国|民党内部的CC系、力行社、政学系,说点危险的,就前两年的某些案子,也是我共大方承认了内部党争的问题。
这个事儿太大了,写的没法说,文里的一些殷胥的想法,都是我个人相当不成熟的拙见,也不可能真的解决这些问题。我也查了很多资料,尽量写,大家不要太当真,就是一些说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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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我的确是打算写三九二十七的情节,但是不打算是在这个时候,这里算是个铺垫而已。说是要番外才会写到,就是因为大概还要好几年之后,三郎二十五六岁甚至更大一些的时候。
不是说圆满不圆满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们俩有小孩挺萌的。虽然大家都说生孩子危险啊,结婚要谨慎啊等等,但是也不代表三郎生了孩子就要怎么磨灭自己的个性了吧。就像是已婚的永远不要去劝不婚的结婚好,但不婚的也不能说已婚的就是被骗被奴役吧,都要看个人选择的。
三郎是不太喜欢小孩儿,但是我觉得她的态度也并不是抵触反抗,她是如果生孩子和事业之前肯定选择后者,对她来说生孩子这事儿是个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的小事儿。
而且三郎会打仗一直到比较大的年纪,她不会像大家想的那样会什么归隐养老,她是会做下一代的贺拔公那样的人物。甚至可能博长大了九妹早早准备养老了,三郎都会继续打仗的,毕竟她也是无可替代的。
所以也就注定三郎无所谓生不生,就是生了也是她觉得可以有,但她的脾气和事业是不可能养孩子的,肯定是九妹带孩子。三郎对小孩的耐性至多也就是陪着玩玩,带着乱跑了。但是我觉得这两个人心态也会发生一点点变化,说不定会从那个时候才慢慢从内心一直很少年的小夫妻长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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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自己看看想改改昨天的情节,觉得九妹是不是做得不太好,但我想来想去,又觉得还算正常。他没有主动去要求这些,他和崔季明谈妥了这件事情,但毕竟不像三郎心那么大,他心思细,容易多想,脑子里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担心和恐慌更大于喜悦,又紧张又不知所措,甚至梦里觉得崔季明会因此跟他吵架愤怒。
我觉得这些都挺正常的……
而且也明显,这两个人在感情和家庭观上的心理年纪也不够,外界来说也根本不是个好的时机。我本意是写这两个人几年后傻不拉几的的忘了这件事,等到年纪比较大的时候,两个外头已经运筹帷幄人物慌得像两个小孩儿似的,也很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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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明天要出门,可能会在路上写,但不一定什么时候更。尽量不断更。
☆、第345章 327.0327.$
竹承语站在俱泰下手的位置, 这一对儿曾经的同年进士、后来的提携关系,如今因为户部的争端而割裂,群臣并不敢插嘴。竹承语面如寒霜的站着, 以前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今日就是冰山孤寒, 触碰不得;俱泰则似有意一般, 大声的和崔式、尤朝在内的各部尚书说笑。
俱泰跟着圣人跑出去打仗,带走一批户部的官员为各地为大邺创收, 在各地协助新政展开。随着他们走过的地方逐渐平定, 各地陆陆续续也有商税上缴,这部分商税主要是蜀商与关中商人下江南,以及朝廷收了南方的茶铁盐凉金银等等的贩卖权。
其他还有江南各大寺庙囤积的大量财产,土地对外分发或拍卖, 金银或其他财产上缴朝廷。本来众人都没有把这个钱当作大数目,然而往往越是苦难,佛寺越大行其道, 单是江东一带的大型寺庙就有几百所,收缴的财产甚至让殷胥也惊愕不已。在平定南方之后,圣人带回来的高僧在佛教祖庭白马寺宣讲佛法,圣人暗中支持佛教,纵然这流派特殊了些,但好歹也是圣人这些年头一次对佛放宽了态度,各寺就算是与禅宗有理论上的矛盾,为了生路也不得不退让几分。
再者就是一些征讨世家在各地私兵与屯堡所得到的资产,但是这些钱大部分都留给了当地官府作为初建的朝廷拨款。
上到洛阳的银子倒是并没有想象的多。
但是支出则多的惊人,也不是说国库困苦承担不起,而是曾经长江以北的半个大邺,要养自己激增的百姓不说,还要养一个急需修复的半废的长江以南。
山东河朔占据地方不大,和发达城市距离近也河道纵横发达,朝廷轻轻松松就能养河朔一年,曾经的叛军之地在如今已经能够自立,而且粮产也几乎要超过关中一代。
但是江南,土地虽然肥沃,但是人口锐减,积贫积弱,面积又极为广阔,光是为了朝廷第一年不收农税的政策,就够掏空户部的底儿了。
还有疏通曾经因为战争被南周朝廷堵塞的南北运河,重建苏州、建康几座大城,重建因为战乱被毁坏的几十条官道。
殷胥也大概算过,知道户部肯定是要想些法子,但也不是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大邺这几年积累的财产等的就是这些日子。等到江南很快休整过来,钱自然还能回国库。
矛盾就发生在这方面,钱从来都是朝廷争执不断的话题。
圣人今日来的也算早些,朝廷上规矩不重,等到赞者喊起来,群臣这才归队没说话。殷胥依旧穿着常服来的,偶尔来听朝会的太子搬了小凳坐在圣人右手边的位置,今日却多了一个人。安王殿下是从中宫来的,坐轿进殿,圣人赐座,在崔南邦前一个位置,更靠中间,左手边和如今在朝的武将中官位最高的季子介相对。
崔季明觉得不太好,又往后退了半步,让泽更靠前一些,泽转过头来,虽然这些年没有见过她,然而看见容貌,那些什么季将军出身绿林的留言也不攻而破。他笑着对崔季明点了点头,崔季明也听殷胥说了些他的近况,微笑着躬身回礼。
然而她在意的是坐在殷胥手边的博。博也好奇的看着被软轿抬进来的泽,一会儿又抬头看看殷胥,似乎在找这两个兄弟之间的相似之处,掰着指头不知道在数什么。
泽更像是有意避开不去直视博,他一直在注视群臣或者低着头。
或许博好奇的目光太直接了,或许他也压抑不住自己,抬起头望了博一眼。博一下子跟他对视上,吓了一跳,毕竟群臣偶尔抬头也是跟殷胥对视,很少有人会看他,他还觉得是自己不守规矩被发现了,连忙低下头去,两只手揪着袖边。
再度偷偷抬头,安王的目光仍然望着他,眼底有些红,那边殷胥已经在说话了,他却仍然弯了眼睛对博轻轻一笑。
博有点吓到,连忙回以一个笑容。
这位叔伯倒是看起来跟阿耶很像又很不像啊。等到泽撇开眼神,博一次一次的偷瞄着想到。
简单的几件事说完之后,最先发难的就是竹承语的事情。
圣人要的支援建康重建的开支一直没能下来,工部与兵部的帐目也有些对不上,竹承语多次联合门下的官员,向圣人上书改低重建建康的开支,圣人没有理会,门下态度暧昧,她就拖着不做不批,就算是俱泰向下施压,但两位侍郎均反对,加上大半个户部不配合,怎么都下不来。
太后说过实行她所提出的新交引法令,竹承语多次在公开场合反对,而且俱泰认为她不但不配合,私下还将交引的漏洞透露给蜀商。
甚至有人认为蜀商在这政令开始实行后不到一个月,就在洛阳办了交引铺市,开始收买交引就是因为竹承语与朝外的联系,将朝廷政策透露给了商贾。
这些还都是泼脏水,下一招就是捅刀了。
俱泰甚至还提出了证据,认为前任侍郎的被贬官,来源于竹承语的栽赃嫁祸。而且户部和工部兵部的帐目对不上,很大程度上可能来源于竹做假账或虚报。
这一招就是要让彻底要击垮竹了。
宋晏皱眉,就且不论二人私下的关系,竹如今态度温和到甚至也会留他用饭,偶尔下厨,让宋晏又惊又喜却不敢表露,他心里暗暗发了誓绝不放手;单说是官场上的位置,宋晏就不可能放弃竹这颗棋子。
她本来就经手很多户部的事务,熟悉又老练,自宋晏将户部的一些事务交给她之后,她对外宣称是自己的政见改变,想要充实政府财政,改善户部将要面对的窘境,希望能供利用朝廷权利进行民间的强行收购运销;虽然这些政策跟她之前自由市场的态度相比,简直就是打脸,但由于她本身能力优秀,再加上户部也确实面临窘境,也有一批的官员投入她的阵营里来。
一时间宋晏在户部曾经遇到的难题都迎刃而解,这半个月内圣人相当多的新政都被停滞和批驳回去,竹承语也一步成为他在户部最主要的势力。
如果竹一旦被俱泰攻击下场,不但宋晏在户部控制力大为削弱,想要再培植新势力的空隙也一定会被俱泰趁虚而入,就算是真哪里冒出个他没发现的神人有竹的能力,他也不能像控制竹一样控制别的朝臣了。
竹的命脉握在他手里呢。
竹承语已经出列,俱泰先向她诘问,而后是圣人的责难。说到前头,竹还能应答有度,甚至游刃有余,然而到了工部和兵部对不上账的事情,就是尚书省大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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