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泽时若
害是三百灵珠,重伤依照恢复难度和影响大小,在五百到一千的范围内,身亡则是固定的一千五百灵珠,非常划算。”顿了下,补充,“如果小真人对金额不满意,还有其他价位的保障条例可以选择。”
陆琼:“……”
越知涯干咳了两声:“因为中洲这边,灵府的人手比较有限,有些维护工作就由各大门派负责——这也是崇吾的一大收入来源。”
*
时间从春季过度到了冬季,田里<
的庄稼被收割后,留下大片大片空旷的苍茫,颜色枯黄的水游草被风吹折了腰身,路边的泥坑都结了冰,但越知涯已经不会因为温度的降低而感到寒冷,她和越华芜还未抵达村庄时,便已远远望见了天空上的炊烟。
旧日的回忆逐渐褪色,又被新的画面所覆盖。
越家村里的小孩子都裹上了厚实的棉衣,满地乱跑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个骨碌碌转动的圆球——陆琼在道别前,特别有先见之明的给友人的青囊里装了许多糖果,好让越知涯在屡次遭遇拦截的情况下,依旧能够顺利抵达家门。
兵荒马乱的欢迎仪式过后,越华芜连话都来不及说上两句,就被撵去干活,越大叔坐在门口收拾腌菜,同时跟过来的乡亲们笑呵呵地夸自家姑娘上学后更有出息了。
越知涯没辜负新获得的评价,和兄长一起承担了大扫除的工作——她在收拾屋子之余,也觉得自己前世写的《净世咒》真是一个实用性特别强的术法。
一年间大半光景都在外跑商的越家大哥两天前就已经到家,他当年没能考进仙门,只在知文府里读了点书,看见弟弟妹妹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憨厚而温吞的笑。
崇吾派每个月都会给仰天坪的弟子一些零用钱,越华芜乖巧地把没花完的上交给父母——具体来说是上交给亲妈,越大娘看着儿子的行为,有些惊讶:“之前不是每个月都寄回来了吗?”
越华芜愣了下,转头看向妹妹,越知涯笑了笑,神色尤为从容而镇定:“据说是为了帮助仙门未来的希望们减少生活上的负担,所以定下的制度,满足条件的弟子,每个月会有额外的家庭补贴。”
越大娘没要儿子省下的零花钱,表情比起欣慰来说,更偏向于严肃:“家里又不缺吃的用的,你们在门派里,花销那么大,自己留着用……”
越华芜茫然——他没觉得门派里花销特别大啊?
越知涯笑吟吟地解释:“崇吾那边什么都有,但凡是学习用得上的,衣服、住宿、笔墨纸砚都不花钱。”
越大娘想了想,还是依靠自己的生活经验,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漏洞:“那吃饭呢?”
……他们没饭吃的。
越知涯顿了顿,神色安详的像是彻底放弃了味觉:“伙食,自然也是免费。”
第92章
修士干起活来比凡人要更加麻利,越大娘一面欣慰小姑娘有所成长,一面也止不住担心,悄悄问:“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不收钱,教法术,衣食住行都包圆,还给补贴……崇吾派平日里是不是让你们辛苦干活抵学费呢?”
越知涯想了想,摇头:“倒也不至于。”虽然门派的开销比以前大,但收入也比以前多,两相抵消,还能有盈余。
越大娘:“你心里有成算就行。”把手上的吃食装进篮子里,“过年了,去看看你爹娘。”
她说的是越知涯今世的生父母。
越家村中有祠堂,去世村民的牌位就被集中放在这里,门口是一片平坦的广场,有事的时候能晒谷子晒菜,空闲的时候,还能提供给上了年纪的老人和村里的孩子来消遣用。
越知涯拎着篮子过去的时候,村民们正围坐在一起,在讲村庄以前的故事。
“……现今身体不好的年轻人更少了,人养地,地也在养人,一代代的,就这么过了下来,其实你们小一辈都不知道,最早这村子,其实是不姓越的……”
*
北风呼啸,暴雪里像是夹杂着无数大块小块的石头,砸的人哪哪都疼,就在这完全不适合外出的天气里,有一群百姓顶着风雪,排成长队,艰难前进,他们每一脚都会陷入深深的雪堆里,再辛苦地□□,迈出第二步。
雪堆下面是厚厚的冰层,在这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被严寒的雪白所彻底覆盖。
队伍中,一位妇人走着走着,忽的向右侧栽歪了下去,积雪一直没到胸口的位置,她的同伴赶紧帮忙搀扶,却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越陷越深。
“我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年轻妇人的声音在发颤,在如此严酷的天气下遭遇意外,几乎等同于死亡的判决。
她的同伴不愿意放弃,用力把妇人的胳膊往外拉,其他离得近的人也来搭把手,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丝毫进展。
悲伤的氛围在不断蔓延。
——每条人命都很宝贵,但他们做决定的时候,不得不站在多数人的那一边。
“……怎么办,如果能有人来帮帮我们……”
怒啸般的风雪声压过了人群中低语,大半身子陷在积雪中的年轻妇人已经绝望,然而就在此时,某个奇迹回应了他们的啜泣与呼唤。
一种温暖的力量托住年轻妇人,抚平了她身上的疲惫与疼痛,也把她从雪坑里送了出来,如羽毛般轻轻放到一旁。
“……”
人君世代的居民大多拥有与生存能力相匹配的警惕性,对突如其来的帮助和危险都保持着戒备,沉默中,周围的百姓顾不上关心刚刚脱险的同伴,不约而同的将视线集中在雪坑边正往上不断一翘一翘,似乎随时要破雪而出的某种动静——
雪地下先冒出来的是一只手,手很好看,修长白皙,完美的简直像是一个玉石雕刻出的漂亮饰品,就在此时,无数雪妖吃人的怪谈传闻涌上旁观者的大脑,周围的某个妹子当机立断地从包袱里抽出自己最具杀伤力的物品——一只铁锅,双手握柄,朝着雪下出现的手狠狠砸了下去。
“哐——”
人在危急关头可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直接证据就是这一锅下去,妹子的炊具上直接出现了一个手掌形状的破洞。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翻掌挥开雪层,轻轻松松越上地面。
——这一瞬间,周围的积雪与层冰都被拂去,露出了堆积下面大小不一的石头滩,之前的妇人也总算明白,自己运气不好,一脚陷阱了石头的缝隙里。
出现于积雪之下的人穿着以当前节气不符的青色衣衫
,秀骨温颜,神采明隽,刚刚被动砸破铁锅的左手垂着身侧,右手上则抓着一只长条形状,类似于枕头的器具。
——从外表上看,这无疑是个美人,就是在睡觉地点的选择上,充满着令人想给她脑壳里塞点吸水装置的奇思妙想。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三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皱纹遍布,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秀丽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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