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泽时若
看过了,作者后来安排那两个女修一起跟仙……尊结为了道侣,以此解决了矛盾。”
——看得时候无所谓,但在付诸言语的情况下,两位仙门大能都对“仙尊”的称呼表现出了微妙的不适感。
唐将阑继续:“然后两位女修所掌控的势力就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一个大盟会。”感慨,“太不写实了,真在仙门里,敢同时和两个战斗力超群而且拥有血海深仇彼此敌对的修士结为道侣,当场陨落都能算善终。”
青帝被话本里的发展晃了一下,然后镇定下来,一本正经道:“嗯,这便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会出乎人们最初预料的例子。”往后翻了翻,又笑了一下,“也不算不写实,那两位女修的势力成功融合之后,她们便趁仙尊外出之际,夺取了盟会的控制权,并施加暗算,将仙尊打得修为溃散,从悬崖坠落。”
唐将阑:“???”
凡人的脑洞居然如此狂野吗?
青帝切换了一下思维模式,从爱恨情仇中脱离,开始认真分析:“其实这个发展也有道理,假如的确存在两个水火不容又势均力敌的势力,谁也无法灭掉谁,那么长期争斗必然会导致主战派的人才凋零,和平势力逐渐抬头,如果这时再出现一个仙人级别的战力,双方必定会想尽办法拉拢他——结为道侣只是手段,停止争斗才是目的,到了后来,两边已经成功融合,斗争结束,仙尊不再具有影响局势的价值,于是便被顺势除去。”
唐将阑面无表情:“这可真是一个有追求的话本作者啊。”
只是让主角从左右逢源的人生赢家,一下子跌落成了被利用的工具人。
史官感觉自己一颗纯洁的看话本之心遭到了作者的隔空打击。
旁观的穆自宜:“……”
她本来觉得,面前记录的是前人对后者的教导,但从现在的情况看,也可能只是史官一时兴起,随手画下了友人间的闲聊。
画卷里,两人还在讨论。
唐将阑:“一般来说,仙人跌落悬崖绝不会身亡,但要是修为溃散——”
青帝:“也还是不会死,除非悬崖下的环境不同寻常。”
唐将阑:“那作者后面是怎么写得?”
青帝仔细确认了一下,摇头:“后面没了,印得是且听下回分解。”
唐将阑:“!!!”
怎么就没了,现在的写手为什么还没他一个画手勤奋?!
被剧透到底的唐将阑,把失去吸引力的《狂傲仙尊逆尘寰》丢到随身青囊里:“算了,不说话本,反正我们也遇不到那么不切实际的两难选择。”
青帝忽然道:“说到符合实际,万一北洲与西洲交战,唐道友打算如何?”
众所周知,史官是出身西洲的散修,因为与青帝相交莫逆,所以留在了瑶华有度当中。
唐将阑露出了牙痛的表情:“北洲与西洲为啥要打啊?”
能随时找出偷懒借口的青帝,自然很快就补充好了设定:“倘若北洲与西洲之间的外海区域内出现了一处价值极高的洞天,两边的人差不多同时发现,都觉得应该归自己所有。”
唐将阑苦恼
青帝悠悠道:“假设尔琼暗中联系你,希望能助她一臂之力,并允诺等她继承谷主之位后,与北洲重新结盟。唐道友又打算如何选择?”
唐将阑深吸一口气,默默把话本重新拿了出来,诚恳建议:“我们还是来讨论点不切实际的问题吧。”
青帝一笑。
唐将阑斜了友人一眼:“若是你,又会怎么做?”
青帝叹息:“和你开头的打算一样,尽可能合作。”
唐将阑扬眉:“不是产生了流血事件,两边都不肯退让吗?”
青帝想了想,道:“中洲登仙宫本就一直对北洲抱有敌意,若是再与西洲为敌,纵然我能经历得起一次战事,北洲生民也经历不起,所以要在出现冲突的苗头的时候,及时掐灭,事后以安抚为主,再加以压制,如果顺利,自然一切无妨,要是不顺利,就安排晷云她们反对我,我再表示强硬压制的态度,如此一来,横竖都是我一意孤行,旁人有所埋怨,也至多拿我出气,只要不牵涉到晷云她们,北洲便不会出现大的动荡。”
听到“出气”二字,唐将阑的嘴角抽了抽:“你对自己的定位还真准确。”
青帝温和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我亲手创立瑶华有度,威仪犹在,纵然遭遇反对,一时半会也不会因此死亡,或者失去帝君之位,导致北洲落入没有首领的混乱状态。
穆自宜有些怔然——她受紫微星士教导,又经常读书,很清楚,遇见类似的情况,青帝完全可以推旁人出去顶锅,或者等事态恶化,北洲中人深切感受到战乱之苦时,那时再想合作,反而会容易一些。
她了解过,在人君世代,京洛那边一直尽可能避免和青帝产生正面冲突,哪怕幽帝被揍也会装聋作哑,但与此同时,也曾多次尝试过挑拨瑶华有度与其他势力间的关系,并成功导致了不少小型冲突。
当时的青帝却收敛了锋芒,表现的异常谨慎,甚至于有些软弱。
此时此刻,穆自宜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极其强烈的愿望,她希望青帝真能如传言一样归来,再次站在中皇山上,看一眼如今繁花似锦的北洲。
作者有话要说:注:“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出自《道德经》。
第133章
唐将阑默默自闭了一会,他一开始做散修的时候还挺了解世情,等在北洲待习惯之后,就逐渐习惯了专业技术人员的快乐,干脆提议:“反正我也在瑶华有度吃了那么久的饭,不然把丹青术上的传承留在这里,你再帮忙留意一些资质合适的修士,我就不用另行收徒了。”
经常给友人增添工作量的青帝,以令人加班者必会横遭加班之祸的通宵不眠觉悟,平静地接受了突发任务。
——真的好友,自然可以熟练的互相接锅。
青帝笑了下,提醒:“但弟子又不是想不收就没有的,像大师兄,就是家师故友的后人,等那孩子出生后,难道不算你徒弟?”
那孩子指的便是穆自宜。
唐将阑:“……也是啊。”忽而笑道,“到了咱们的交情,托妻寄子皆不必多言,殷道友和穆道友的孩子,也就约等于我的孩子,就算没有师徒名分,说一句徒弟也合情合理。”
穆自宜有些怀疑这些大能在闲聊的时候,是不是早就预判到她会有进入画卷的一天。
此时,画内的景物又一度产生了变化。
小藏书室的轮廓如雪融般消失,天地的尽头延伸成了一望无际的如雪花海,夜色下的花树带着某种静谧的霜意,此地位于杏花天内,虽然一抬头就能看见星月,但穆自宜很清楚,他们所能看见的并非真实的天空,而是术法模拟出的幻境。
温暖的火光,正源源不断的为锅中的乳白色汤汁提供热量,锅边摆放着各色等待烹煮的食材,穆姓女修镇定的观察着水温,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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