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呦九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做梦!”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她竟然敢羞辱自己!
折绛闻言却只是哦一声,也不强求,翻了个身,躺到一边去睡了。
她佛性的厉害。
沈明臻瞪大了眼睛:“.......你就这么睡了?”
折绛勉为其难的睁开一条缝:“不然呢?”
沈明臻被噎住了。
——至少要求求他啊?
没准他心情好给念一两句听听呢?
现在这样,弄的他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真是不痛快极了。
折绛看着他一脸毫不遮藏的心思好笑,他这种性子,她还挺好奇这些天他干什么秘密之事去了。
董妈妈觉得沈明臻是出去鬼混了,但是折绛却知道,成亲当晚盖头刚掀开,他就被人偷偷摸摸叫出了门,然后就遮遮掩掩出了府,隔三差五出去一次,心不在焉的,还以为她不知道。
她觉得沈明臻一定搞了什么事情,这才让沈国公将他锁了回来。
他做了什么呢?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无聊的事,不然沈国公不会在儿子新婚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他在外,但也不会是小事情,又或者事办完了,否则怎么突然被逮回来了?
折绛心里痒痒的,她是个喜欢吃瓜的人,这种可以吃的瓜在嘴边不能啃,着实难受。
她的眼睛眯着,在阳光下,像只嗅到小鱼干香味的猫,看的沈明臻心头一跳,“你看什么看啊!”
没看过美男子吗!
看八卦呗。
折绛将纱窗拢了下,阳光被隔在外头,屋内突然暗了开来,悄悄的带上了一点凉意。
沈明臻:“你拢纱窗干什么?”
折绛将一块毯子披自己身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沈明臻睡觉了。
啧啧,眼瞅着在他那里吃不到瓜,他还不用珠子声音念书催眠,她根本没有精神跟他扯淡好不好?
还是会周公去吧。
但显然,今天她是睡不成了。
刚眯上眼,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一个爽利的声音传到屋子里来:“哎哟,你们夫人在吗?听说她一直病着,我来看看她。”
沈明臻皱起眉头,“她怎么来了?”
他似乎十分憎恶这个人,将话本往榻下一塞,恶狠狠威胁:“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你最好明白一点,你是我媳妇,咱两才是一派的!你可不能被她忽悠了!”
折绛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沈明臻这个样子,就像个拉帮结派的小学/鸡。
董妈妈已经在外面敲门:“少爷,少夫人,西府的二夫人来了。”
西府二夫人?沈国公的二弟,也就是沈家二老爷的夫人?那她要叫婶娘了。
折绛将毯子一掀,头疼的很,沈家人多,关系也杂,她记这些亲戚都记了好几日,后来又借着生病一直不出门,倒将人忘记了差不多了,但是这位二夫人,她却记得很清楚。
盖因这位夫人衣服品味与众不同。
她时刻都喜欢在自己身上点缀各色动物皮毛,穿的衣服也是绒毛众多。
虽说说话做事比较直接爽利,不矫情不做作,一双眼睛却咕溜溜转,怎么说呢,让人不讨厌,却也不喜欢,就怕她那眼睛转到了你身上。
她怎么突然过来了?
“哎哟,你们在吃晚饭?我来的不巧了,合该等一会的。”,董妈妈开了门,二夫人进来朝着沈明臻和折绛笑,“但我是个急性子,有了什么想献宝的东西,真是一刻也等不了。”
然后,就是一室的安静,没人第一时间接话。
还是沈明臻先闷里闷气的叫了句婶娘,不太热情的样子——他跟她的儿子有过节,而这位二夫人也曾经背地里骂过他蠢东西没出息被他听见过。
他是个很记仇的人。
而折绛则是被她今日的打扮惊讶了一瞬才迟迟跟在沈明臻后面叫了句婶娘,然后心里腹诽不已:今儿倒春寒,确实冷了些,但是二夫人却戴上了貂绒披风,说句实在话,这种披风,瘦的人穿起来可能会显得雍容华贵,但是似二夫人这种胖.......额,丰满的人穿上,着实像狗熊成精啊。
她要为自己的冒犯自省三秒。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虽说回应慢有些尴尬,但二夫人于氏脸色却不变,挑眉道:“难道我真是来的不巧了?——嗯?”
折绛敢发誓,最后一句一定含着成年人的桃/色/新/闻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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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眼神
二夫人于氏披着貂,进了屋自然就热,她一边解披风一边跟折绛和沈明臻道:“你们也别怪我这么晚过来,我真是有东西在手里,怕迟了引出什么误会。”
这话说出来,跟刚刚又有不同了。
刚开始时献宝,现在又说怕误会,字字句句都闪烁着“瓜”字,折绛作为一名吃瓜好手,只恨刚刚没让董妈妈抓两把瓜子进来,于是立刻将二夫人请到榻边坐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问:“婶婶何出此言?”
于氏就道:“嗐,这过几天啊,不是礼部尚书纪凡息大人家的大孙子做满月酒嘛,我就让我家管事去给我寻摸件好寓意的礼物,这不,今儿个从杨柳巷的一户人家那里收了个翡翠石榴,听说是祖传的,因有了这石榴,家里子孙满堂,十分灵验,我便做主买了下来,准备到时候送去纪家。”
“不过管事的因钱没带够,跟人说好了留着石榴,便匆匆回来拿钱了,等再过去的时候,正好在杨柳巷看见了二少爷,当时离的远,二少爷又走的急,他叫了几声二少爷都没听见,他也没多想,便先去拿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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