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楚
盛玉淑捂着脸哭,就见惠妃伸手指着她的鼻子道:“当初你信誓旦旦的与本宫说能将人毒哑, 如今赫嫔怎么是瞎了一双眼?”
“娘……娘娘饶命!”
盛玉淑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她当初毒盛琼华的时候就将她的枕头浸泡在附子花的汁液中, 盛琼华日日在浸泡毒液的方枕上睡觉。
她知道盛琼华睡觉不老实,半夜的时候习惯侧着睡, 长期以往下去, 那浸泡了附子花的方枕带着剧毒, 自然会眼瞎。
如今……盛玉淑咬着牙,不可置信的脸上带着慌张,她分明是算的好好的,却怎么也没想到赫嫔也是眼睛出了问题。
“娘娘息怒。”
“你还有胆子让本宫息怒?”惠妃一脚踹过去:“赫嫔就瞎了一双眼,本宫不怪罪你。”
“那玉贵人呢?”惠妃咬着牙:“她昨晚可是母女平安!”盛玉淑大惊,跪下身子一个劲儿的磕头:“是奴婢的错, 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
她话音刚落下,却见惠妃冷笑一声:“来人……”
“将她拖下去, 抽二十大鞭——”
“娘娘!”盛玉淑吓的脸色都白了:“娘娘饶命啊!”可惠妃一声令下,小太监立马就上来了, 两名小太监一人揪住她一只手, 从地上硬生生的往外拖。
“娘娘饶命啊!”
盛玉淑不停的喊, 却被人架在地上,狠厉的一道鞭子毫不留情的甩在她的后背上,‘咻——”的一声,后背上立马皮开肉绽。
剧烈的阵痛袭来,盛玉淑下意识的想逃,却被小太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的受下那越来越狠厉的剧痛。
***
赫嫔瞎的毫无征兆,万岁爷应当是怜惜,原本一肚子的怨气也没了,还特意派了太医前去医治。
可赫嫔却是神情激动,听闻在屋子里可谓又吵又闹。摔了一屋子的东西不说,还不让人近身,非要说是玉贵人害的她,神情激动的的有些疯魔。
太医把过脉,说是中了毒,可具体中的是什么毒,却又一时三刻说不上来。
赫嫔怕这辈子都瞎了,气的当场要出去找玉贵人算账,可她如今中了毒,哪里还瞧的见?才下床榻两步 ,就摔倒在地。
痛的爬不起来 。
盛琼华来的时候,赫嫔还在屋子里大骂,隔着一道门,那咬牙切齿的骂人声可是难听的紧。
她站在玉贵人的门口,皱了皱眉心:“她这几日一直这样?”打帘的宫女一脸的无奈,撩起门帘一脸的苦涩的:“回贵人的话,一直这样。”
盛琼华心思一顿,走了进去,屋子里玉贵人坐在软塌上,室内安安静静的,赫嫔那谩骂声越发的清楚。
“你这也不是个办法。”
玉贵人躺在床榻上,红了眼睛,“我也不想,可是我能怎么办?”赫嫔是一宫主位,她本就是寄人篱下。
她虽生了万岁爷的骨血,可终究不过是个公主。
赫嫔这毒又中的不明不白,源头都指向她身上。如今这被人指着鼻子骂,她除了受着,丁点办法都没有。
眼瞧着玉贵人都要哭出来了,盛琼华立马安慰道:“如今你还在月子中,可不能哭。”玉贵人红着眼睛看着她,硬生生的憋下去。
“多谢姐姐。”她生的不过是个公主,这几日又陷入毒害嫔位的漩涡中。
这几日来尝尽了人生冷暖,唯独只有盛贵人,待她如初。
盛琼华站在她床榻前,拍了拍她的手,走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我今日过来,是想问你,赫嫔推你那日有没有与往日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
玉贵人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姐姐的意思是?”盛琼华低下头,对着玉贵人的眼睛,直言了当:“我怀疑赫嫔中的毒有蹊跷。”
若是不出意外,这次定然又是盛玉淑下的手,如今她披了一层皮人在钟粹宫,那赫嫔中毒背后就有惠妃的手。
不过……盛琼华看了眼玉贵人的肚子。
按理说,惠妃最讨厌的分明是玉贵人,且说她平日里从不让她宫中的妃嫔们怀上身孕,玉贵人瞒着她怀孕,又从钟粹宫般了出来。
惠妃应当拿她当眼中钉,肉中刺才是。
可如今却是好端端的放过了玉贵人,反倒是毒害一边的赫嫔去了。盛琼华抿了抿唇,这话不能说:“平日里都是好端端的,怎么不摔倒是摔出了个眼疾出来。”
盛琼华提醒道:“之前你还与我说过,赫嫔这几日不舒服。”当时还倒嫔是没事找事,如今一想只怕是那几日就有了症状。
玉贵人眯着眼睛,思索道:“对,她那几日总说自己身上疼,难受,嗓子也不舒服,脾气也比寻常往日的大些。”
盛琼华眼神闪了闪,又听玉贵人道:“至于我生子那日,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她有几分疯魔……”她眯着眼睛思索,又猛然抬起头:“依不饶的,像是失了心智。”
药性会让人患上眼疾,前期还会让人失了心智……
盛琼华辞别了玉贵人,回去的路上不停的思考着,她中毒的时候,应当是在七月,盛玉淑选秀,她当时应该是刚入宫就动了手。
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所以这才没被她发现。
而这次赫嫔眼疾,是三月初。
这毒太医院的到如今都查不出来,那便只能是旁的地方没有的,不是毒丸药粉之类,这东西入宫的时候也带不进来。
更不会是太医院的,盛玉淑死的时候,万岁爷只怕是将她差了个底朝天。若是有猫腻,只怕早就揪了出来。
所以这毒只能是盛玉淑自个做的,由此明这有剧毒的东西,是随处可见,春季,到秋季的时候都有!
那便,只能是……
盛琼华眼神闪了闪,她撑着身子坐在在软塌上,搭在桌面上的手骤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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