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前朝平静,后宫也无波。
对于言王这翻算得上沉得住气的计谋,柳贞吉也没多大感想,这感想,还逊于她对言王的失望,以及言王捞了她一大笔的愤怒。
周行言这人,是他四皇兄一手提拔出来的,他就是有自己的势力,但这势力,还能强过于根基深厚的两任废太子不成?
两任太子,明王李相这些人都斗过来了,现在在朝廷众在掌握的人手里要讨便宜,也不知道该说言王的天真与无能,是不是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九月初,御林军也动了一次,一次换下了十个领兵校尉,皆是言王旧党。
周容浚下令,言王旧党举发有功,只要揭出没查同来的言王旧党的,功过相抵,不抵过,世代百年不许出仕。
内阁以章阁老以为首,经过蹉商,文武百官联名,上表了一封讨伐言王在江南妖言惑众的奏折,附证据而上,然后向皇上请愿,愿皇上代天惩罚。
奏折把江南的祸事,推到了言王身边,江南是因言王这个不尊先皇,不仁皇上的存在,才导致了祸事。
百官上陈奏折后,卞京下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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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上京来吗?”江南的路被堵死了,柳贞吉不知道周行言会不会上京。
“会让他来的……”雨中的卞京难得的凉爽,周容浚出了德宏宫,回了万安宫,陪她煮茶。
“嗯。”
“怎么,不想见他?”他躺好,把她揽了过来,让她躺在他怀里。
柳贞吉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见。”
她给他的那些东西,他最好吐出来。
而且,确实也是想跟言王说几句话。
先帝那么多的儿子里,言王从来都不是那个出类拔萃的,身份都是他四哥赏的,要不然,连当时完全不像个皇子的和王都比不上。
这样一个人,无论是自身条件还是天赋,都是众皇子间的垫底的。
他跟着他皇兄过来,一路也应该看见了他皇兄对权利的控制程度,有点眼见的人就知道,经过先帝的朝廷已经固若金汤,到皇帝手里,朝臣的利益和前途都被他牵制在了金銮殿里——周朝要进入盛世,官员们已经看到了流芳百世的苗头,现在对这个国家的用心,比皇帝还要热切。
再换个皇帝?就是十个言王加一块,在那些大臣们眼里,怕也不够皇帝的一根手指。
皇帝连跟内阁商量一声都没有,换大臣,抽换守,一串的圣旨下去,一个弹劾的也没有。
女人易崇拜强者,男人也一样,很容易依附于绝对权威。
现在的朝廷,跟他的江山,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江南虽不是卞京,隔着几千里之远,在那里皇朝的威势确实是有薄弱些,加上天灾,这可能也许给了言王可以扳倒皇帝的错觉吧。
言王,也就这点眼见力了。
“你的老师一起教的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不一样?”柳贞吉费解。
“跟我老师有什么关系?”周容浚淡道,他还是尊重他那个老先生的,那老先生一家为他出谋划策,现在就算死了,其家族也还是在为他尽力。
一样米养百样人,一个老师,教出的弟子哪可能一样。
见她皱眉,他笑了笑,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抬起拍了拍他的脸,“老七不蠢,他只是忍不住了,想试试。”
蛰伏了这么多年,有个机会摆在他眼前,想得不得了,哪可能不动?
就像他的太子兄长,太子弟弟一样,明明先帝活龙生虎,可就是忍不住想逼宫夺位。
他们想当皇帝,一旦有机会,那**就会忍耐不住,破胸而出。
“他也是想当皇帝?”这几天他们都没再说言王的事,他说得太明显,她忍不住一挑眉。
“要不,你还当他是为司飞报仇啊?”周容浚好笑,他的手放下,揽了她的腰,在她的细腰上轻拍了一下,慵懒地躺着淡笑道,“得了天下,他要多少个司飞不得啊?”
“他挺恨我这个皇嫂的,凡事还不如你,心里还不定怎么想,”柳贞吉一勾嘴自嘲,“顺便还可以报个仇,嗯,换成是我,可能也得反。”
见她身为皇后说得过份,周容浚重拍了下她的肚子,警告了下。
柳贞吉哼哼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抱在了怀里,“来吧,把他的根连根拔起,不怕他不出现。”
周容浚低头吻了下她的头发,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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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王暗中秘密进了京城,进了秦家。
他一边在秦家好几天,皇宫也没动静。
九月底,南方一连下了几天小雨。
朝廷给南边又送了一趟适合南方栽种的新种子。
西北为朝廷打造的农具完全了一半,也先送到了南方。
南方的百姓,也收到了能过完冬天的镇灾粮。
开王与宗族几十人,带着几百亲兵,跑遍了江南五州,主为镇灾,顺道把言王的缉拿令,下放各地官府。
没两个月,就是乡下小村,也知道了言王诬陷皇上,妖言惑众,给江南百姓带来恶运之事。
十月,开王收到圣旨,搬师回朝。
这次进京申皇帝的人员也传了下来,其中并无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