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束茧
“尝到了一点名利的味道,就想要更多。”
袁晴笑了:“你这不叫浮躁,你只是有野心,这个圈子里,有野心是件好事,只有这样,你才能不停地鞭策自己的业务能力上升。”
路安:“可我想走青衣那条路子。”
她的潜台词是:她想好好演戏,做个演员,而不是其他。
袁晴沉吟,最后直白地开口:“我带了你差不多快半年了,我就直白的说吧。”
路安点头,她喜欢袁晴这种性子,不绕弯子,有的时候能点醒她。
“你现在完全不接综艺,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每部片子都能是好片,如果沉寂太久,你会连水花都没有,这个圈子忘性太大了,数不尽的新人在你身后盯着你的这个位置,就算现在爱惜羽毛的那些前辈,你能保证他们就能接过烂片吗?而且烂片这个东西,很难去定义,观众不喜欢的就一定是烂片吗?观众喜欢的就真的是好片子吗?拿过什么奖的片子,才是好片子吗?不是这样的路安,你应该跟随你的心,你能有这个觉悟,其实我很开心,你并不浮躁,是这个圈子,病了。”
袁晴说完这一大段话,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路安似乎还在消化她的话。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我给你的建议是,大胆的往前,有适合的综艺可以接,以拍片为主,你要知道,现在的片越来越少了,整体行业不好,国家管的很严,很多题材都不能拍,电视圈还能拍一拍IP,带动一下流量,但是电影圈,很多题材都已经被直接画了叉,这不是一个百花齐放的年代了。”
现实往往会逼迫人改变很多,谁也无可奈何,资本会去迎合观众。
那制作方只能去迎合资本,归根结底,还是市场需要什么,才会有什么。
“你知道不忘记自己最初的心是什么,其实不拘于电影,电视,还是综艺,他们都是一种表演形式,可以把你最初想的那些表达给观众就好了,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路安,你要做好准备。”
路安深思着,袁晴说的并没有错,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她不应该被蒙蔽双眼,雾里看花,而应该遵循自己的内心,只要她力所能及。
她清高吗?并不是,如果她真的清高,当初在大夏她就不会选择忍气吞声。
她想要的是:成为这个行业有用的人,也许不能改变世界,但是至少可以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服务员将烤炉端上来,路安轻声回答:“我知道了,袁晴姐。”
肉滋滋地在烤炉上跳跃着,袁晴突然问:“那个都市剧,你怎么想的?
第72章
“袁晴姐, 我会选择拒绝。”路安回答。
袁晴眉角微动,问:“为什么?”
“这个角色她可以是路安演, 也可以不是, 不管是谁接,她已经定性了。”路安这话说的委婉而又狂妄, 又带着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
但袁晴偏偏觉得, 路安懂了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她已经找到了自己要走的那条路。
“能懂就好了。”
人容易在名利场里迷失自我,她希望路安能记住这份初心, 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不后退,不回头。
路安回到家后, 心情明显变好了不少。
傅慎宁抬头多瞧了她两眼, 随口道:“开心了?”
路安将大衣脱掉, 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今天拒绝了一个机会。”
那部都市剧给的片酬很丰厚, 又是一番, 接了那部戏, 路安买房子的手头能丰裕很多。
现在看来, 她只能把房子的事往后挪一挪。
傅慎宁说的对,少让她们来可以了。
“嗯?”傅慎宁发出疑问的单字节。
路安挪到他身旁坐好:“买不起房子了怎么办?”
“那就不买。”傅慎宁的回答很简洁。
“可是我想住大房子。”路安娇嗔,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傅慎宁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到:“那你就多想想。”
路安松手,嫌弃地盯着他,她就是太闲了, 才会想要来调戏傅慎宁。
她放弃调侃他,摸出手机,翻看这段时间的通告,有街拍,有时尚杂志的内页,还有一些媒体的访谈。
满满的的一屏幕,这些工作翻看起来并不多,等到真正去完成的时候,才会发现,远比冷冰冰的用文字出现在你面前难多了。
她仔细翻看过一遍后,将手机收起来,凑到傅慎宁面前,双手撑着他的膝盖,仰头望着他:“我明天要去工作了。”
傅慎宁的目光被迫从书本上挪开,瞧了眼她,说:“去吧。”
路安见他每天都在看书,挪出一只手抽掉他膝盖上的书,就从书架上拿过眼镜,跪坐在他的膝盖上想要给他戴上。
傅慎宁下意识地抬高脖子,避开她的小动作,路安见他躲闪,仰长了脖子更想把眼镜给他戴上。
路安跪在他膝盖边上,重点不太稳,又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整个人往后翻,傅慎宁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往怀里拥,她趁机伸长手,眼镜稳稳地架在了他高挺的鼻梁。
目的达成的路安,洋洋得意地望着她,傅慎宁其实很少戴眼镜,不知道为什么。
戴上眼镜的他,更多了份儒雅,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傅慎宁透过镜片看着她,无可奈何地说:“满意了?”
路安两条细白的腕子挂在他脖子上,嗤嗤地笑着,她直起身子,从他怀里钻上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满意了。”
他眼里的光暗了暗,将她抱起,路安整个人被打横,下意识的将他的脖子搂紧。
“我还不满意。”
傅慎宁克制多年,在路安身上初尝情·欲,两个彼此相爱的人,能向对方坦诚,他不需要再压制自己的生理需求,一朝解禁,覆水难收。
年轻的人儿,被欲望驱使着,总有用不完的力气,即便两个人拥有同样的渴望,次数多了,路安也扛不住了,身上的人没有节制,在她身上探索着,开发着。
偏偏在这件事上,她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路安迷迷糊糊之间,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再也不要主动撩拨傅慎宁了。
不知节制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路安第二天去工作的路上,昏昏欲睡。
陈冉会开车,这也是袁晴在给他招助理的时候,重点标粗的一个必备技能。
很难想象,路安给自己找了个很忙的借口,竟然拖了大半年,也没能把车技练到能重新上路。
陈冉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看到路安眼下的乌青,问:“安安姐,快到了,”她见路安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向下点,又看了眼导航的距离,觉着是时候把她叫醒了,不然这种精神状态,见到金主爸爸,实在是不太敬业的样子,“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很累。”
路安睁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从隔板内拿出一瓶水,拧开,说:“没事,就是有点困。”
助理跟了她小一段拒绝,心知路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工作上拼命是真的,她感叹道:“昨天为了今天的工作又熬夜了?”
路安喝水的动作一停,呛到了喉咙,因为怎么回答呢?
她再三犹豫后,只得面无表情地说:“是的,工作累人。”
可是,不是你想的工作而已。
路安这段时间的通告排得紧凑,也多,经常从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酒店几乎成了和家媲美的地方,她更坚定了干脆租房的念头,不然买个大房子,多浪费。
租的金屋,用的藏娇,也是藏娇,没差,没差,她这样自我安慰着自己。
等她再次回到南市那个两居室,已经是十五天之后,离年关已经不到一周。
今年过年早,一月就过年了,她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好好过个年。
回到家里,她行李箱往门口一放,高跟鞋一蹬,原本打算赤着脚迈到沙发上的步子一顿,她悄悄瞅了眼沙发上的傅慎宁,傅慎宁正望着她,微微露着微笑。
路安步子往后退了步,乖巧的塞进拖鞋里。
她太累了,经不起折腾了。
她瘫进沙发里,原本蜷缩的膝盖觉得难受,从傅慎宁的膝盖上掠过,小声抱怨道:“我好累。”
这话里还有潜台词,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傅慎宁。
傅慎宁嘴角挑起笑,腾出手,摁着她的小腿肚,她穿了一条长裤,隔着裤子,她突然觉得有些颤栗,她有些情动,却又觉得累。
这个时候,来上一遭,她受不住,心中警铃大作,她动了动,想把腿抽回来,却被控制在傅慎宁手里,路安绷着神经瞪着他,生怕他有下一步动作,好在傅慎宁低着头,神色平静,似是没有任何邪念。
路安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腿部传来的舒适缓解了不少疲倦,她躺在沙发里,双眼阖的,意识渐渐模糊以来。
模糊间,他听到傅慎宁的身上在她耳边轻唤:“洗完澡,去床上睡好不好?”
路安只觉得吵架,挥着小手,却没有力气,嘴里哼哼着,身子在沙发上小幅度地扭动,小声开口:“不想动。”
“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他的声音继续再耳边响起。
路安不管,然后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路安往他怀里钻了钻,脸贴着他的胸口。
身子倏地一凉,衣服被脱掉,暴露在空气中,她觉得冷,往热源传过来的地方蹭了蹭。
傅慎宁见手里的人像个洋娃娃,任由他摆布,洁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眼前,他喉咙紧了紧。
怀里的人,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强忍着,克制着某种欲·望。
前段时间,他太过不知节制,路安好像有些承受不住,她的滋味太美好,他忍不住想要多加品尝。
可是他看到路安去工作离开的那天,竟有逃离的意味在里面,他开始反省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
毕竟她每次哑着嗓子,求他慢一点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更用力。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样子像只小猫,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欺负。
回来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把她摁在身上,可是见她满脸倦意,小心谨慎他的触碰,他又放弃了。
路安是在被人抱在淋浴下的时候,才渐渐醒过来,她下意识地环住傅慎的腰,也不管自己身上是否裸着,整个人贴了上去,撒娇:“我困。”
傅慎宁见她醒了,原本护住她的手松开,去拿淋浴,递到她手上:“洗过澡去床上睡。”
他把淋浴塞进她手里,转身想要离开。
路安环着他的腰不让他走,傅慎宁衣着完好,她的眼里,两个人有了个鲜明的对比。
心里的不平衡的天平再一次开始晃动。
这坐怀不乱的样子,她是如此不爽。
她搂着他手抱得紧,傅慎宁别过半张脸:“你自己洗。”
路安:“我不要,”她抿了抿唇,“一起。”
她眼里不甚清明,带着刚睡醒的孩子气,声音也不似过往的清脆,夹杂着两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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