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予乔
秦家酒楼的少夫人,与二弟妹米仙仙乃是手帕交,秦少东也被二叔安排在衙门当差,还是司农县丞。
秦夫人性子爽朗,同张氏说道:“大夫人,我正好要去何家拜见老夫人,你可是要一同回去?”
“要!’’
张氏向来不喜欢跟这些大家夫人们接触,她接触不来,说不上话,又没得二弟妹米仙仙那种会哄人的手段,平日里最喜的便是同邻里的婆子们说道说道这些家长里短的,见秦夫人这些夫人们,向来是敬而远之,但这会儿她怕她娘两个再跟她纠缠,也顾不得这些,三两步的登上马车。
“对了,听说令公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还没来得及恭喜大夫人。”
马车还没走,张婆子婆媳两个也是听到了这话的。
张氏:“我、我儿子?”
令公子这个话她还是听得懂的,说的是她儿子。
不过,她儿子的婚事定下了,她这个当娘的怎的不知晓,偏生秦夫人一个外人却知晓了的?
秦夫人笑笑:“近日正巧收到从府城里寄来的信件,提了一句,想必这会儿老夫人已经知晓了。”解释完,她便让车夫赶车。
张氏半点顾不得她娘两个了,满脑子都想着儿子定了亲事的事儿,想问儿媳妇是哪家的,又赶紧闭了嘴。
儿媳妇是她家的,没得还问一个外人的道理。
张婆子婆媳俩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娘,何安的婚事定了,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婆子:“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过张婆子心里门清,这事儿定然是真的了,她惋惜得很,暗恨自家这动作慢了,让别人抢了先,好好的煮熟的鸭子,飞了。
庞氏问:“那咱们现在怎的办?”
张婆子:“还能怎的办,自然是赶紧给春儿重新找一户人家的。”
张氏这个闺女做不得主,何安这个外孙连人都不在,他们哪里耗得起。
“可、可是咱们就这样算了也实在是气不过。”
可不是么,张婆子捂着胸口,气得胸口一阵阵儿发闷。
马车一路到了何家门外,刚停下张氏便要朝里冲,走到台阶上,才想起还有个秦夫人,转头看去,只见秦夫人连马车都没下。张氏还很是迟疑:“秦夫人,你怎的不下来?”
秦夫人笑笑:“大夫人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甚么见见老夫人,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张氏点头,心道这些大家夫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说要来,到了门口又不来了,奇怪得很。
进了门,张氏还跟婆母刘氏说了。
刘氏很是没好气:“你个傻子,人家这是在帮你呢。”
“帮我?’’
得了刘氏的解释,张氏才知道秦夫人的用意。
所以她不爱同这些大家夫人往来便是如此,做了好事都不说的,还得让人费心去猜,也难怪婆母老说她脑子没二弟妹转得快,这一肚子弯弯绕绕的可不得只有二弟妹才能跟她们凑一堆么。
都忘了先前一心惦记着儿子何安亲事的事儿了。
何安的亲事已经定下,周媒人跑了两趟,过了婚书,这事儿便成了,何楚两家这才对外宣称起来。
早前跟何家议过亲的周家女周秀玉被嫁给了人当继室,家里男人大她十几岁,下还有前边原配留下的孩子,年纪已经大了,都要到说亲的年纪了,对周秀玉这个继母并不热络,周秀玉嫁了过去才知晓这继室难做得很,一个做不好,便有人在耳边念叨说甚先夫人在时如何如何,先夫人在时又如何,生生气得周秀玉胸口疼得紧。
甚至比当初被人给踹了那一脚还疼。
当初被踹爬在地上,周秀玉羞愧难当,回去后便在周东家跟前儿一番哭,死活不肯再跟何家议亲,非得取回了小样,又有身边的丫头不住的念叨说这人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周秀玉立时歇了心思嫁了人。
如今听得何楚两家的事儿,顿时一颗心又酸又苦。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米仙仙给何安这个侄儿定了亲,偶有出门见了城里的夫人们便被打趣,问她侄儿的婚事给挑好了,儿子的婚事有没甚章程的。
近日衙门里都在传,说上边动了心思想要把何大人给调到京里户部任职。
这个上边,指的自然是当今。
何平宴打从任职,如今也过了好几载了,但这么一个外放的官员却一直被上边给记着,可见他很是得圣心,前程自是不必提,那户部也是实缺部下,里边不乏当今的心腹。他的身份跟着水涨船高,身为他的儿子,几个饼饼,尤其是大饼何越的婚事便被人惦记上了。
“相公,咱们是不是要搬到京城里去了呀?”夜里,米仙仙娇滴滴的爬在他怀里问着。
何平宴大掌搂着人,一手在她柔顺的乌发上轻轻抚过:“听谁说的。”
“都在说呀。”
她翻了个身,娇俏的小脸仰着看他:“我问你,那京城的姑娘可漂亮?”
何平宴忍着嘴边儿的笑意:“这个……”
“嗯!’’她眼一斜。
“自是没有的。’’
米仙仙:“撒谎。’’
她又是一个翻身坐起,插着腰:“我跟你说,虽然咱们家的洗衣板坏了,但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还可以买十个在房里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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