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绿萝裙
修真界虽然玄幻了点,但其本质仍旧是客观世界,昨夜的事情不合常理。
慕天光排除一个错误答案:“不是人。”他昨天找机会细看了一回, 那些女子不是真人, 本体是一道淡淡的虚影, 没有看起来那么凝实,然而也不是幻象,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东西”。
“她们实力低微,实在难以想象能够在你我面前耍出这样的把戏。”殷渺渺思忖道,“这个石窟肯定另有乾坤。”
慕天光照例应了声。
“还有就是……”殷渺渺原本埋头往前走,说到这里,冷不丁转身,视线正好对手他,“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慕天光不意她会突然回头,被逮了个正着:“我在看路。”
“路在这里。”殷渺渺有意走斜前方而非正前方,哪里会容他狡辩,“我这边可是墙,有什么好看的?”
慕天光抿了抿唇角,移开了视线。
殷渺渺心里已经有数了,不由纳罕,记得不久前他还是挺讨厌她来着,怎么现在就突然……难道是因为孤男寡女处得久了,生出了吊桥效应?
要是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双方都好。
“算了。”殷渺渺想着,轻轻放过,言归正传,“你有没有发现,昨天她们没有人走岔过路,显然对这里十分了解。”
慕天光问:“你的意思是?”
“我们是不是可以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她问。
不断走错路返回重来十分耗费时间,一天半白天下来,他们前进的路程比昨天晚上跟踪走的路多不了多少,效率太低,不如剑走偏锋试试。
慕天光同意了:“好。”
殷渺渺:“……”
以前是“道友慎言”,现在不是“嗯”就是“好”,他到底是对自己的掩饰多有信心?
可能是她的眼神太意味深长,慕天光不自在地转过了头,寻了处洞室:“在这里休息吧。”
殷渺渺瞧了瞧,地方很小,两个人坐下怕是要碰着,便问:“那边宽敞。”
“透光,太亮,不适宜休息。”他说。
殷渺渺不置可否,但慕天光径直坐下了。她便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衣袂翩然,从他手背上轻轻拂过。他的手指似乎略略动了动,然而未曾避让开来,果真一点也不避讳和她亲密接触了。
男人啊……她心里摇了摇头,拿出了一壶灵酒来喝了口。酒以灵米酿就,既能补充灵力,又可驱散寒意,可比单纯地使用灵石好得多,尤其不知道出去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多留存灵石有备无患。
再说昨天套出来的消息,洞主不止一个,似乎轮着成亲,而婚礼不能确定时间,新郎说不出个身份,更是说不出得蹊跷……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入神,她一时不慎,竟然呛了口酒:“咳。”
慕天光之前被她逮了个正着,刚才便有意不去看她,可听见响动就不由自主地开了口:“你没事吧?”
“没事,喝得急了点。”她顺了顺气。
慕天光“嗯”了声,想要垂下眼眸,可视线扫过她的唇瓣就再也不动了。她喝得灵酒加了桃花蜜,颜色是淡淡的红,残留在唇上,仿佛是淡色的口脂,将双唇晕得光润色佳。
殷渺渺:“……”嘴唇,有的时候是女性某个器官的象征,带给异性无限的遐想,故而卖弄风情者,皆爱唇咬手指,影射的含义不必言说。
以慕天光的情况看,他似乎并不清楚她那天做的事,多半不晓人事,可是有些本能镌刻在基因里,不用弄懂,自然而然地就会被触发——要是他没有灵力,应该已经出现生理反应了,只可惜修士对身体的掌控度很高,他或许尚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咳。”殷渺渺忍着笑,轻轻咳了声。大概是因为他的不自知,她一点也没有感到厌恶或是生气,反而有些怜爱与好笑,又有点想要捉弄他,不过忍住了。
慕天光如梦初醒,立即垂下了眼睑。
无言到夜。
与昨夜一般无二的场景再度出现,华灯起,美人至,花香伴着酒香飘散而来。
发着光的圆球依旧漂浮在前方的半空,以它为目标,二人便随意找了个女子跟随,路上换了两个人,顺顺利利地前行了好一段路程。
将要走到光球下时,有个白衣女子迎了上来:“胭脂姐姐怎么才来,洞主可要等急了。”
他们跟随的红衣女子捧着一个木盒,笑盈盈地说:“这不是来了么,玉兰妹妹莫急。”
“我是不急,可洞主要是没有胭脂姐姐的粉儿,今天可就没法上妆了。”玉兰心直口快,“要是赶得及,指不定今天就要成亲呢。”
胭脂讶异地问:“怎的,新郎官快要到了吗?”
“约莫就是今日了。”玉兰与她并肩往里走去,“我们快些走吧,晚了怕是洞主要生气。”
她们既是要往洞主那里去,殷渺渺二人自然不会错过,紧紧跟了上去。
走了约莫一刻钟,两个女子便到了一处洞室门口,入口处垂着重重珠帘,遮挡住了里头的场景,四周悬以红绸,喜气洋洋。
“玉兰/胭脂求见洞主。”
里头有个柔和的女声说:“进来吧。”
二女便掀了帘子进去了。
殷渺渺和慕天光远远止了步,同其他女子不同,里头的人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存在感极强,怕是修为犹在他们之上。
那就不可贸然行动了。
殷渺渺传音道:“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照应。”
慕天光不放心:“我去。”
“里面有水汽氤氲,多半是有人在洗澡,你确定?”她问。
慕天光:“……你且小心。”
殷渺渺忍了笑,敛息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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